第二十二章 我也要

阿黑趴在地上，下巴擱鐵球，做著美夢，一臉安逸，笑容燦爛。

夢境中，他和乜靈、光頭……咦，光頭是誰來著？哦，聖僧，聖僧一衝。

他們仨，在外太空激戰，直打得星海動盪，風生水起。

沒錯，乜靈提議太空一戰，他們一起鄙視她。

實際上，在夢裡，也無時無刻不幻想著：太空大戰。

噌噌噌噌噌，有身影迫近，速度快，來得急，干擾到他們的戰鬥威能。

何物如此強悍，難道是未知世界的大魔王？阿黑一凜。

身影更近。

細一體察，噢，原來不是魔王，是主人。萌萌噠的平胸美少女。

即便在夢境加混亂中，阿黑也不會認錯主人，畢竟是優秀的汪。他在心裡，適當誇獎一下自已。

哎呀，疼疼疼疼疼。阿黑耳朵被揪，立馬從夢境中醒來。

“汪汪汪……”何人如此可惡？阿黑不禁狂吠數聲，以發洩心中不滿。

端木凝曦一愣放手。

自已一時衝動，居然忘卻寵物大全的講究，以及親手整理的筆記：狗狗的情緒。

打擾或驚擾熟睡的狗狗，會令他十分不滿和憤怒。

阿黑看清是主人，仍然很不高興，瞪著狗眼。

端木凝曦雙手叉腰，似乎比他更氣，鼓起腮幫子道：“死狗，你幹嘛去了呀？”

阿黑不解，傳訊道：“咦，我在這裡呀，從深夜到天亮，沒有離開。”

端木凝曦怒道：“滾，你到現在還單方面斷開我的聯絡，什麼意思？”

啊，蒼天！阿黑大驚失色，見鬼啊，完全把這茬給忘記，當真該死。

咻——聯接暢通，彼此立時感知對方存在。

“對不起嘛，本汪忘記了……”阿黑低頭認錯，微弱傳訊。

由始至終，主人那邊的資訊他是清楚的，只是切斷自已這邊的狀態。在主人看來，自已跟失蹤沒區別。

正因為狀態清楚，歡騰之後忘記開啟自已這頭。

“對不起對不起，本汪真不是故意的。”阿黑知道事情嚴重，接連傳訊認錯。

“哼，”端木凝曦餘怒未消，眼眶一紅，“還以為你已經嗝屁，又或者再也不回來了呢。”

阿黑驚惶，急得跳腳，一面原地慌亂蹦達，一面傳訊道：“怎麼可能，本汪不會跑的，本汪永遠都不會離開主人你，你要相信我啊。”

端木凝曦嗤的一笑，見他如此著急，氣消大半，斜眼道：“真的麼？”

“真的真的。”阿黑傳訊表態，連連點頭。靠近她，用身子在她腿上來回蹭，以求原諒。

這才是好狗狗。端木凝曦蹲下，摸著狗脖子，決定原諒他。

驀地，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嬌聲道：“作為補償，你把斷開聯絡的口訣傳我。”

阿黑一呆，搖頭傳訊道：“不行啊主人，這是非常高階的半斷開技巧，你學會也不能用。”

“呵呵，好噠，那我要把你燉了，或者煲湯。”

“我可是講真的啊……咦，完全版的，指不定你可以用。也就是完全斷開，不是半斷開。”

“接著忽悠，完全斷開不如半斷開，哪有這種事？”端木凝曦十分不滿，才不信阿黑的鬼話。

阿黑正色傳訊道：“主人，大成若缺啊。”

“大成若缺？”端木凝曦一凜。

阿黑緩緩點頭。

端木凝曦沉默，此言真理，乃更高境界，為玄之又玄。

她似有所悟，悠悠點頭，道：“好，信你。那麼，來吧。”

阿黑頜首，朝她傳訊一段神奇咒語，又吩咐，逆向唸咒，則完全解開。

端木凝曦大喜，立即嘗試。

咣——他倆的聯絡被切斷，完全感受不到對方存在。明明近在眼前，卻突然變得陌生，再沒有靈魂的交流。

啊，不對，是沒有精神的交流。筆誤筆誤，作者君可是唯物主義者，才不相信靈魂一說。

一時間，一人一汪，大眼瞪小眼。

阿黑愧疚更甚，他斷開主人連結，那不是讓主人落空一整晚嗎？

又過半晌，沒動靜。

阿黑奇怪，不由瞧主人一眼。

端木凝曦粉臉通紅，弱弱的問：“倒回來，怎麼念？”

阿黑：“……”

端木凝曦道：“你……不能傳訊，被切斷了對不對？你可以衝破嗎？”

阿黑點頭，隨即搖頭。

端木凝曦著急道：“又點頭又搖頭什麼意思嘛。”

阿黑沉吟，如何解釋呢？作為一隻聰明的汪，立時想到解決辦法。

手機，全息投影，對話方塊，文字輸入：“強行衝破，會損傷你的精神世界。”

“啊啊，原來如此。”端木凝曦頓時明白，“看來，只能是我自已開啟才靠譜，只不過……咦，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你以為呢？那些所謂倒背如流的人，全是胡扯好吧。不信？咱們現在講的這句，請倒回來從最後一個字唸到第一個字，朗讀開始，預備起——”

“……”阿黑無語，徹底敗給她，在對話方塊默默輸入逆向咒語。

端木凝曦暗暗記下，在心中念動。

咻——連結成功，痛快。

端木凝曦十分開心，在心中默默將兩種咒語背熟。

“我發現一件事，”端木凝曦依稀變成話癆，“所謂倒背如流，全是騙人的。沒人可以倒著念，又不是神經病。就算是神經病，倒著念也不可能。不信，隨便挑一句念來試試。”

“你不是背下來啦？打臉不？”阿黑決定殺一殺主人銳氣，傳訊揭露。

端木凝曦嘆息道：“我不也是看著文字，慢慢的強行記憶麼？如果是想在心裡頭將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倒回來，基本不可能吧。”

阿黑：“……”

“所以，”端木凝曦總結之，“倒背如流，一定只是個形容詞，沒人會搞這種事情，實際上也做不到。注意，人家常講的倒背如流，一般指課文或長篇大論，不是一句簡單咒語。能倒著背才有鬼，本姑娘冰雪聰明都做不到。”

“本來就是形容詞。”阿黑作為一隻汪，快哭了。主人她，幾時才可以學會謙虛？

嗯，端木凝曦點頭，非常之滿意。

一時無話。

過得片刻。

阿黑傳訊提醒道：“主人，回頭你斷開要記得再連上，不然就算你遭遇危機我也不知道呢。”

“知道啦。”端木凝曦點頭，我汪心繫主人安危，暖心。

驀地，她想起一事，問道：“我汪，你的半斷開，只是我不知道你，我這邊的狀況你是清楚的對嗎？”

“對啊，所以更高階呀。”阿黑點頭傳訊。

“不論是吃飯睡覺上廁所洗澡，都是清楚的嗎？”

“對啊。”

“哦，知道了。”端木凝曦低頭，不再言語。

阿黑很奇怪，主人她今天怎麼啦，都在糾結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