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見那冷嫣又是嬌聲一笑,圍著那清崇天緩步轉了一個圈,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又回頭滿懷用意的看了那梅逸落一眼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何必是真是假,他與你那女兒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你倒是直接問他,便就全都明瞭了啊!”

梅逸落眼見的她那滿懷詭異與挑釁的眼神,只是覺得不予理睬,便就冷冷看了她一眼,並無其他言語。

“你,你倒是給本座說說清楚!你竟是什麼時候對我那女兒有著圖謀不軌之意?好小子,你倒是夠大膽的啊!可知道,我那雪兒,她自是我的命根子一般,你居然敢、、、、、、”

那清崇天卻突然間變得更加惱怒了起來,他向前走上幾步,一把揪住了梅逸落的衣領,怒視著他,聲色厲俱的吼道。

“你倒是莫要如此易怒才好!她既是如同你的命根子一般,你卻又是怎樣對待她的?你自己心中最清楚了的!倒是我還未有先找你理論一番。既然你聽從這婦人從中挑撥,那我便就告訴你,我與若雪,自是有著真摯的感情,但卻也都是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什麼越軌之事發生,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家,倒是如何就得罪了那些個閒雜人等,無故跑到這裡來玷汙她的名聲?”

梅逸落此時自也是來了情緒,便就直視著那清崇天,一字一句的說與他聽。

“啊,啊,你,你居然敢打我雪兒的主意,你居然敢!你可知道你配麼?你如何能配的上她?我那雪兒有著多般的善良、純潔,多般的超凡脫俗,怎麼會跟你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感情可言,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卻只見那清崇天明顯已是有些情緒過激的樣子,嘴裡面一陣的嗚哩哇啦胡亂喊叫,面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就那副似是走火入魔一般的表情,梅逸落倒也覺得並不陌生。

“你,本座要殺了你這個混蛋,本座要你的命、、、、、、”

便就又見得那清崇天在一番胡言亂語之間,便就又抬起一隻手來,似乎是要一把掐住梅逸落的脖子。

“看起來,他倒是真還對著若雪有一些父女感情的麼?如果他真是因為出於這樣的感情而與我相對,或者直接殺了我,我心裡倒也是會好受許多!”

梅逸落眼見的他那副癲狂模樣,便是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卻不曾想到那清崇天那隻手剛至達自己咽喉之處,卻又是突然間就停了下來,怔了一怔,似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從夢中驚醒了一般。

再稍做停留,那清崇天便就將那隻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同時神色已是平靜了許多:“呵呵,其實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也都自會有你們自己解決的方式,本座便是不便參與也罷。不過,你先前答應本座的事情,倒是還記得吧?”

那清崇天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孔,便就又略微一笑,重新將那隻手伸了出來:“嗯?是否,此時就,拿來?”

“堅決擁護清盟主!堅決擁護清盟主!盟主天下無敵!盛威不可侵犯!”

他那言語剛一落下,還不容的梅逸落做和反應,便就又聽得那臺下一陣歡呼之聲,似是想要迫使他服從一般。

“諾,在這裡,拿去吧!當年達摩祖師親筆書下此訣時,原本也可能就是為了可以警醒你這般的人。只效果到底如何,卻也就不得而知了。”

便又見那梅逸落淡然一笑,伸手從胸前掏了一下,繼而抬手一擲,朗聲道:“武林訣在此,拿去!”

便見隨著他那一擲之間,一張什麼材質的東西隨風展開,飄蕩在了半空中。

那清崇天一見,似是怕會再生了什麼意外,便就是不顧一起的縱身躍起,一把將那《武林訣》抓在了手裡。

“快些讓本作看個究竟,這裡面到底還隱藏著怎樣的蓋世神功、、、、、、、倒是與本座的‘逆天魔功’有著怎樣的懸殊、、、、、、”

一旦落下地來,站穩腳跟,便就又見他自言自語的低低唸叨著,跪下一條腿去,將那訣放在膝蓋展了開來,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從頭看了起來。

“吆,你這老不死的,得了這個,還真就如同得了個無價之寶一樣麼?”

此時便就又見那冷嫣嬌聲一笑,探過身去低低說道:“倒是讓我瞧上一瞧,何以他就如此讓你著迷?”

“走開!給我走開!走遠一些!”

她那話音剛一落下,卻突然見那清崇天就地一個轉身,將自己身體轉變為了另一個方向,背對著她,扭頭向她咆哮了一聲。

“你、、、、、、你永遠都、、、、、、”

那冷嫣自是就地一怔,一副委屈不止的模樣。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這是什麼意思?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是什麼?這明明只是一首胡言亂語的詩詞而已,你居然拿這種東西來騙本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卻見的那清崇天自言自語的唸叨了兩句,似是一怔,卻又是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了幾行,稍作思索,不禁便是大怒,突然之間就跳了起來,揚著手裡的東西,再次向著梅逸落逼近了過來。

“你給本座說個明白,因何拿這種東西來騙本座?《武林訣》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那清崇天便又是好一陣的咆哮吼叫,一逼近那梅逸落跟前,便就又一把將他衣領抓進,一雙眼珠瞪得通紅,似是就要噴出火來一般。

“天,看來你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了一般!你痴迷這什麼《武林訣》,痴迷什麼蓋世神功,想要什麼獨霸天下,竟就真到了這般田地麼?告訴你,這便是真真實實的《武林訣》,不是什麼假的,你可曾聽得明白?”

梅逸落此時眼見的他頃刻之間便又是一副癲狂模樣,忍不住心下又是一陣感嘆,便就迎著他那可怕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繼續說了下去:“清崇天,當年空空大師的確與我家祖上交好,也的確因為出於某種考略,曾將這《武林訣》寄存與我祖父手中代為保管,只是,在你透過各種手段、各種陰謀詭計將我梅氏滅門、將那空空大師囚禁與你那地下牢籠之時,他便就早已將這訣取走了。這些都自是我家先生親眼所見。當日我與他相依為命之時,每每問起有關自己這樁慘案嗎,他便總會嘆息著說,竟也實在想不出,你們當日終究要尋的秘籍是什麼,自己在我家生活數載,早已算是半個家人,對府上之事盡有了解,可除了知道一位什麼顛三倒四的和尚每回來時,我家祖父便就是盛情款待、十分的交好,他曾將一件什麼東西託付我祖父代為保管,其餘就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秘密來了。我那時也曾對他空中這位和尚甚感興趣,便是特意問起過數次,就聽他如此描述‘那和尚衣著打扮從來都是破舊邋遢,面貌和善,卻舉止怪異,明明是和尚,名號卻又以道人自稱。總是癲癲狂狂、嘻嘻哈哈,嘴裡面整天家嘀咕什麼這也空,那也空的,若不是老爺從來待只以貴賓一般,只怕是別人就當他是一個腦子不大正常的乞丐也未可知啊’!我那時每每聽我家先生講起這番,便更是覺得奇異,百思不得其解。但自數日前偶然得到了這件東西,再看到他留與你那牢獄頂上的名號,結合著當日先生說與我的這番,便是已猜出個大概,直到今日親耳聽你說起這《武林訣》的來歷,自已是一切盡數明瞭、、、、、、”

“胡說!一派的胡言亂語,那空空道人既知這東西只是這麼幾行詩句,因何的又看的那般珍貴?竟就為了保護好它,不惜東躲西藏、盡數惹來麻煩?他雖看似癲狂,其實腦子卻是清晰無比,難道他不知道這樣費力費心竟是多此一舉、無有一點意義麼?”

誰知那清崇天聽聞,卻更是滿面的懷疑,似是根本就不相信梅逸落那番言語。

“清崇天,你既然如此瞭解那空空道人的個性,竟就是無論怎樣也想不明白麼?他將這訣如此這般視為珍寶的一般的藏匿、保護,原也一因了此為對他祖師的尊重,況且,這詩詞本為警示、勵志之意,不是珍寶,卻又是什麼?另外一個原因,卻是他性情原本如此,他意在與你等開一個大大的玩笑,因為以他的智慧,他早就將這江湖中的是非險惡看了個一清二楚,所有的善惡美醜、富貴貧賤、功名利祿,在他眼中,莫不過到頭來終究就是一個‘空’字,所以他便就用了這麼一個道理來告訴你等,費盡心思、白忙一場,也終究只是一場夢幻、一場空而已。不然,你倒是看看這《武林訣》的後面。卻是書了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