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宮廷玉液酒
秘密被發現,真龍天子快救我 日霧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剛踏入地黃班,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已,臉上都是複雜的表情。
懶得管他們,段憶柳徑直走向眼睛通紅的範琳瑜。
“二公主,還生氣嗎?要是不夠解氣我再去罵一頓。”
段憶柳蹲下來,與坐著的範琳瑜對視著。
範琳瑜看到心愛之人離自已如此近,憐惜地看著自已,她羞得低下頭,臉頰湧上一片緋紅,突然感覺剛剛受的委屈不算什麼了。
“我沒事了,表哥。”範琳瑜略帶哭腔響起,“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出頭……”只是輕聲地說了一句話,聲音似乎被羽毛輕輕覆蓋了一層。
“好了,趕緊坐好。”
夫子的聲音打斷了段憶柳想要說的話,她只得起身,摸了摸範琳瑜的頭,示意她不要再想這件事了。
傻丫頭,剛剛明明是因為她,才平白無故受了這頓侮辱。
範琳瑜抬頭看向那纖細離去的背影,小手緊緊地攥緊衣角,嘴唇微微抿緊,彷彿想要強壓制內心那湧動不止的羞澀感。
夫子又開始了他的之乎者也,在段憶柳耳裡這比白噪音還要助眠,沒過多久就在書桌上釣起魚來。
迷迷糊糊中,她總感覺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已看,她強撐眼皮,想要看清那人是誰,一睜眼,對上一副難掩激動的眼睛。
桓弘闊?段憶柳一下精神了起來,聽春琴她們提過好幾次,這人和原主關係極好,雍王的弟弟。
桓弘闊發現她看向自已後,差點激動到想要起身,被夫子敲了敲桌子才安靜下來。
段憶柳擠出一個微笑回給他後,轉移了視線。
她記得,她來地黃班的時候就桓弘闊請了許久的假,說是突發惡疾。
今日才回來上學,算算時日也都快一個多月了。
原主和他關係很好嘛,一個多月沒見至於這麼想念她嘛?
段憶柳理了理衣服,將自已包裹起來。
這臨渙國民風不僅開放,還盛行男風,不少官人府裡都養有小倌兒,這桓弘闊該也不會也惦記她的美貌吧。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上我。
段憶柳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便宜爹帶著明雲笙回來的那時候,原主關在房裡半個月,還是桓弘闊硬把她拖出來的。
“聽說你老子提前半月趕回京,就是為了給你那勞什子哥哥討一個指揮僉事的官職,那可是正四品的官,他一個不知底細的北疆孤兒,都攀上你段家都快飛昇上天了,你都不著急嗎?今非昔比啊,你還躲在房裡不出門?”
桓弘闊腳搭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搖著扇子。
“逃避能解決問題嘛?”
段雲逸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就是來看自已笑話的。
“自已都一身騷呢,還有空關心我家的事,老雍王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你家老爺子執意要定你那個孃胎裡出來就帶喘的大哥,也不肯讓你當世子,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段雲逸沒接他的話,把話引到他身上。
看她提起這個,桓弘闊把腳也放下了。用力地搖著扇子,明明就是初秋的日子,搖那麼快也不怕凍死。
“哎!小逸兒啊,咱倆都是同病相憐,都有一個不靠譜的爹啊。”
桓弘闊哭喪著一張臉,靠在段雲逸瘦弱的肩膀上,看似求安慰實則乘機揩油。
段雲逸站起身,“行了,就快秋闈了,趕緊回家複習功課吧。”
桓弘闊一個踉蹌,一頭磕在桌角,疼的他吱哇亂叫。
“你就算真能考個狀元,也只不過去翰林院慢慢熬,離你那個便宜哥差一大截呢!”
段雲逸伸出兩根手指,狠狠地按在他磕到的腦門上。
“啊!段雲逸!!”
段憶柳忍不住笑起來,他和原主的關係是真的挺好的。
桓弘闊,她對他印象深刻,兄長羸弱,兄終弟及,輪到他當雍王的時候,臨渙國已支離破碎。他京城裡唯一一個沒有逃難的王爺,還是異姓王,最後壯烈殉國。
沒想到這樣的烈士,居然是原主的摯友。
那如屈原般的追求高尚和純潔的品質,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堅守了他高貴的節操,段憶柳倒是對他很好奇。
段憶柳回頭又看向他,沒想到又與他對視上了,他這是一直盯著自已看啊。
段憶柳面露疑惑地望著他,沒想到他眼睛都快笑沒了,咧著個大嘴,口水還不小心從嘴裡流出來。
只見他慌忙地用手擦點口水,好似擦完才發現自已用的是手,嫌惡地看著自已的手,又看向前面學生的衣服,眼疾手快地把口水抹到前面人的後背上。
又慌忙的坐回位置,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嘴裡哼著小曲。
前面的同學疑惑地轉身看向他,他直襬手錶示自已不知道。
段憶柳翻了個白眼。
無語,不看他了,這人怎麼可能是書中那個高風亮節的雍王,看著倒是和二傻子差不多。
休息時間,二公主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準備找表哥玩,發現位置上早就沒人了,抬頭尋去,發現桓弘闊拉著段憶柳的手臂,已經跑遠了。
氣得二公主直跺腳,“桓弘闊!”
“桓弘闊!”段憶柳甩開他的手,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發什麼瘋!”
桓弘闊四處張望,發現遠處還是有三兩人,又拉著她往沒人的地方鑽。
段憶柳跟在他後面,他往前跨一大步,她就要跟在後面跑三步。
她站立不動,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在她耐心要耗乾的最後一刻,桓弘闊終於開口了,“28256。”
段憶柳皺眉,一手撐腰,另一隻手充當扇子,在臉上扇著風。
講的啥玩意啊?等等!
她突然眼睛瞪大,嘴巴微張,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桓弘闊更是一臉激動地抓住她的雙手,眼神在鼓勵著她說出來答案。
“28257。”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公雞中的……”
“戰鬥機!歐耶!”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唱起那刻在骨血裡的國歌時,段憶柳早已熱淚盈眶。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
桓弘闊同樣眼眶溼潤,擦掉眼角的淚,“我聽到你在門口罵人的時候就知道,我看網上都這麼罵人。”
段憶柳破涕而笑,仍是不解地問他,“那你是什麼時候?”
“一個多月前。”
“臥槽!我也是一個多月前來的。”
他鄉遇故知,段憶柳激動地直接抱著他,怪不得他剛剛笑得眼睛都沒了,連她都快哭出鼻涕泡了,看著他雪白的衣服,自已的鼻涕也不小心蹭到他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