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祁朝使團當眾索要段憶柳
秘密被發現,真龍天子快救我 日霧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三皇子似乎很不歡迎我?”明雲笙淡淡道。
“這時候,你不在父皇身邊緊跟著,跑來這裡作甚?”範遠淮語氣極為不友好。
自打和段將軍坦白後,他看此人是哪哪都看不順眼,憑什麼他能和憶兒每日獨處在一起!
範遠淮緊緊捏著拳頭,眼睛裡充斥著警惕。
“陛下重要,床上的人更重要。”
明雲笙忽略了他眼裡的殺氣,徑直向床邊走去。
“哥哥……哥哥怎麼來了啊?”
段憶柳感覺到了氣氛越來越沉重,她連忙拉開帷帳,將自已的腦袋伸了出去。
“為何這般不小心?”明雲笙眼裡帶笑,“出門時不是告誡過你,進宮後凡事要小心嘛?”
段憶柳低著頭,恨不得將範遠揚三刀六個洞。
“我知道錯了哥哥。”段憶柳的聲音越來越小。
明雲笙輕輕撫摸她的頭,將手裡的衣服遞給她。
段憶柳接過衣服,心虛般抬頭看了一眼範遠淮,只見範遠淮的臉比往常更為陰霾了,寒氣逼人的。
“需要我幫忙嘛?”明雲笙嘴角又揚起了淡淡的笑。
“呃?”段憶柳拿衣服的手一抖,衣服險些掉到地上。
對上那一雙溫柔的眸子,段憶柳的思緒又回到了自已受傷剛醒來的那日……
段憶柳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誡他還有旁人在,休要胡說。
“明雲笙,你還不快出去!別忘了你自已什麼身份?”
範遠淮在後面看著二人的對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知道此人絕非善類!
必須要讓憶兒早日脫離將軍府,遠離這怪人。
明雲笙也不過多糾纏,出門前順便帶走他,轉身對範遠淮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三皇子,請吧。”
範遠淮大力拂袖,絲毫不看他一眼。
見兩人終於出去了,段憶柳又在床上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爬起來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
還好這一個多月來都是自已一人穿衣,雖然纏胸什麼的真的很麻煩,但是她也能慢慢做好。
總不能交給春琴她們來吧,也多虧了明雲笙真從將軍府帶來了乾淨的裹胸布。
段憶柳剛想鬆一口氣,又止不住的皺眉,明雲笙好好的在皇帝身邊,還跑回來給她送什麼衣服,搞得她壓力超大。
自那日之後,段憶柳總是想方設法地遠離這位大反派,她總覺得他們二人已經是越矩了。
無論是從哥哥和妹妹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大反派和炮灰的立場說,她都不該與他如此親密。
段憶柳推開門,明雲笙和範遠淮都在院子裡等著,兩人站的不遠,一個人抬頭望天,一個人低頭看花,就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我們走吧!”段憶柳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範遠淮大步向前,還斜了明雲笙一眼,“我們還得去參加宮宴呢,勞煩指揮使大人今晚當值了,憶兒我們快走吧。”
說完,就伸手來拉段憶柳。可還沒來得及抓住,段憶柳就已經被明雲笙一把拉到另一邊。
“三皇子客氣了,今日陛下特意讓我落座吃席,阿柳的位置就在我旁邊,我兄弟二人就不勞煩三皇子了。”
段憶柳這才注意到,明雲笙今日雖還是身著飛魚服,可腰間並未佩戴繡春刀。
範遠淮眼裡彷彿能噴出火,看著明雲笙拉著段憶柳的手。
捏緊的拳頭髮出骨骼響動的聲音。
段憶柳知道他心裡憋著一股氣,任由他牽著自已的手,只是快到暢春園時,她才放開。
只見暢春園席面已開,舞姬正在扭動著細腰跳著。
若此時進去,全場目光都會看向他們二人,她不喜歡被人注視的眼神。
拉住明雲笙的衣角,“等等再進去……”
話還沒說完,只見有個人從席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大廳正中,絲竹聲停歇,舞姬紛紛退場,世界突然就安靜下來。
段憶柳暗自慶幸,還好剛剛沒進去,不然真成了全場另外一個焦點了。
“吾祁朝願與臨渙國結百年邦交,即是同盟友國,吾王宅心仁厚深明大義,撤銷貴國每年所需的上貢金銀,並送上和談禮單……”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連剛剛落座的範遠淮這樣冷靜的性子,也吃驚幾分。
祁朝強大,臨渙國雖有抗爭之力,但是從老皇帝那開始就主張和平共處,皇帝繼任後也持續這方針,甘願每年向祁朝供奉金銀。
可這次祁朝卻說不要這些,只需要一位公主和親,就能減掉上貢的金銀。
大家還在竊竊私語中時,那使者揮手,另一個使者乘上一個長長的木盒。
使者一邊開啟,一邊道:“吾王還願用焦許兩城,只需要臨渙國奉送一人即可。”
一個人?
明雲笙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前,牢牢將她護在身後,段憶柳有些不明所以,還覺得他妨礙自已看熱鬧,可是抬頭看明雲笙和範遠淮的神情,似乎都很緊張。
“哦?一個人?莫不是看上朕身邊哪位公主了?”皇帝當然很開心。
看了一眼臺下坐著的眾位公主,雖和親一事是有些委屈了自已的女兒們,可自已子嗣眾多,若真能用一人,來換回丟失已久的焦許兩城,和那麼多的國本,面子又算什麼?
那使者低頭一笑,已經從盒子裡拿出畫,一本正經道:“這畫上之人,便是吾朝王想要之人,只需交出此人奉獻給吾王,那麼祁朝和臨渙國結百年邦交,無需再上貢,且立即返還焦許兩城!”
所有人幾乎同時炸了鍋,之前聽聞是祁朝長公主前來和親,如今是自家公主要前往和親。
地位上雖比祁朝低了一些,可是一個人就能解決兩國和平問題,到底是哪位公主魅力這麼大。
大家有的猜疑,有的驚喜,就是沒人反對。
“快,快讓朕看看,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皇上開口,場內頓時安靜,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使者手裡的畫。
畫卷冉冉展開,上面一白衣少年絕世獨立,一筆一劃勾勒的精細無疑,將那個翩翩少年畫的栩栩如生,星眸璀璨,笑意闌珊,白袍翩飛,像是能從畫中飛身而出的神衹一般。
只是畫一張開,空氣變得更加靜謐了,剛剛還在討論紛紛的人群,皆在看到畫像後閉上了嘴,大家臉上表情各異,卻都是一言不發的看向皇帝。
“只需這一人,便能換來兩國百年邦交,貴國還在猶豫什麼?”使者自信滿滿,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他的聲音尤為洪亮。
皇帝似乎才回過神來,有些訝異的與身邊的皇后對視一眼,又與左下位的貴妃對視,皆是眉頭緊鎖,一時之間,連一國之君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混賬!”突然一聲怒喝,是範遠揚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站立起來。“我臨煥的王侯將相之門的子嗣,豈能像物件一般送來贈去,損我臨煥國威?”
所有人都愣住,大家不開口是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其實說到底,這畫像上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