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洪兄妹一句話,盧育德就斷了你的酒水,說明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哥,說出的話就是好用。

你要是好用的話,盧育德就不會求你高抬放手,而是繼續給你供酒水,然後去求陳玉洪兄妹了。”

我聽了亮叔的話,不由的愣住了,想想真是這個道理。

我的名號要是能立得住,怎麼會有這種事,唐耀星也不用考慮,會不會被人掌控命脈了。

說白了還是我不好用,盧育德覺得我和陳家兄妹沒法比,寧願花錢消災。

“你只想做個收錢的混混,現在已經做到了,但是想做個真正的大哥,還差得遠呢。

盧育德說的沒錯,你算是什麼老闆,不過是老海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名聲,就算是知道你的人,也只知道你是老海的狗。

他們是給老海面子,才稍微拿正眼看看你,說白了,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你要想成為真正的大哥,就要像陳玉洪那樣,用不著提包創天,自已就好用了。”

亮叔說的非常乾脆,句句點在點子上,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虧我之前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已大小是號人物,盧育德都得和我說小話。

現在看來我就是個屁,以後絕對不能這樣,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道上有我這麼號人物。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肯定不讓三位叔父失望,一年之內,一定要讓我的名號,在賽罕區叫得響。”

我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表明我的堅決。

三個老人家不理我了,只是一門心思的吃吃喝喝,完全拿我當空氣。

我摸摸鼻子,從車上卸下玻璃,忙乎了一下午,把所有的窗戶都修好了。

他們看著我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神極其悠遠,似乎是另有深意。

我回到洗浴中心,周晨天已經把酒水補齊了,是董開來派人送過來的。

董開來讓周晨天告訴我,以後有事儘管開口,火車站就是我的後盾,大不了就幹他瑪的。

“董哥說火車站新來的那夥賣切糕的,一個個都是牲口,只要給錢啥都敢幹。

聽說對他們還有什麼特殊政策,就是真幹出什麼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刁雲善嬉皮笑臉的向我報告。

唐耀星聽到這句,眼睛立刻就亮了,顯然對那夥賣切糕的,有不一樣的想法。

“刁,再給你個任務,和那夥賣切糕的打好關係,主要是不能讓他們離開。

他們要是生意不好,我們可以拿錢照顧他們的生意。

真要是能把這夥人抓在手裡,咱們就多了一把刀,想砍誰就砍誰,讓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就說大飛命好,老天爺把一切都給他準備好了,就算他是個卵蛋,也能讓他變成鋼彈。”

唐耀星越說越興奮,最後又是調侃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星期,洗浴中心的生意一直很不錯,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好像陳玉洪偃旗息鼓了。

我和唐耀星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陳玉紅肯定是憋著壞招,還不一定淌什麼壞水呢。

陳玉洪要是知道我們的想法,肯定得叫撞天屈,對付我們的事,已經交給妹妹了,哪有心思搭理我們。

我正在辦公室和白雪琪瞎扯,和她之間的關係,或多或少有的那麼一點進步,讓我沾沾自喜。

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吵鬧聲,裡面大多是女人的聲音,我們不由得心中好奇,出去看看究竟。

我們看到大廳裡,有二十幾個穿得很暴露的女人,明顯是出來做的小姐。

關易寶被這些女人圍在中間,耳邊就像有幾百只鴨子在呱呱叫,頭都已經暈了。

“你們是哪裡來的騷女人,敢到我們這來找不自在,都活膩歪了吧。”

白雪琪兩手掐腰,氣勢洶洶的大叫,女人對付女人,才是恰到好處。

“你喊什麼,弄得好像你是老闆娘似的,我帶著姐妹過來,就是要討個規矩。”

陳玉瑤從門外走進來,像鬥雞一樣看著白雪琪。

“我是這裡的財務經理,掌管財政大權,和老闆娘也差不多,當然能說上話。

像你這樣的小太妹,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就是對牛彈琴…。”

白雪琪和陳玉瑤在言辭交鋒方面,簡直就是降維打擊,把陳玉瑤說的啞口無言。

陳玉瑤不停的鼓著腮幫子,就像一隻小狗一樣,讓我覺得非常可愛。

“我就當你說的有道理,我是來找任飛的。

他要是個爺們,就不要躲在娘們身後,帶把的,總不能蹲著撒尿吧。”

陳玉瑤說這些江湖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就是任飛,一直在這杵著,是你沒看見,不知道大姐是哪位…。”

我的話還沒說完,陳玉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張牙舞爪的大吼大叫。

“你才是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我這麼年輕,叫什麼大姐。

你那雙眼睛是喘氣的,要是留著沒用,就摳出來當泡踩,還能聽個響,讓大家樂呵樂呵…。”

陳玉瑤的小嘴跟機關槍似的,巴巴的說個不停,噴的我直冒冷汗,愣是接不上話茬。

“你這個丫頭,給我閉嘴,你帶著這麼多女人到這來,不會是為了給我們洗地吧。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和我們扯那些沒用的,想扯就出去扯,這裡沒人看你耍狗駝子。”

還得是白雪琪出手,上來就把陳玉瑤壓制住了,簡直是一物降一物啊。

“看在這位姐姐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叫陳玉瑤,是她們的大姐頭。

她們是在賽罕區的洗浴中心和練歌房混飯吃的,掙的就是個辛苦錢。

你們洗浴中心從開業到現在,根本沒用我的姐妹,反倒是從外面弄來不少。

帶人搶我們姐妹的飯碗,你們安的是什麼心,還算不算是個人了…。”

我之前就猜到她是陳玉瑤,想到她是過來搗亂的,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從這方面下手。

從規矩上來講,陳玉瑤完全佔住理,我必須得講出道理來,否則就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