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啊,扭傷了腳怎麼能去泡溫泉呢?溫泉水的溫度較高,不利於扭傷部位的恢復,還可能加重疼痛、腫脹等症狀,甚至可能造成感染!”
聽到葛長老的話,江晚箏默默等向了屋外的明度,此時,他也知道自已好心辦了壞事,尷尬著不敢進屋。
“好了,我已經幫你上好了藥,這些日子切記不要下床走動,”
“是,葛長老。”
離開江晚箏房間時,葛天舜指著門口的明度又氣又好笑,最終只能無奈地離開。
等花梨和落櫻守著江晚箏睡著後,明度這才走了進來,看著她紅腫的腳,滿眼盡是悔恨和歉疚。
“對不起箏兒,只是現在還不是我們見面的時候,等我處理好一切,我自會向你坦白。”
江晚箏其實沒睡多熟,只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睜開眼,便費力抬起手,輕輕扇了他一耳光,“……我好睏,睡了……”
明度輕輕捉住她的手,又細心地幫她掖好被角,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三日後,帝都傳來一個驚天訊息,萱瑤郡主和永督侯府四公子退婚了!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婚居然還是她主動提出的!
當落櫻將這個訊息帶回來時,江晚箏差點被剛喝的一口茶水嗆到。
“萱瑤真的退婚了?”之前死活都要嫁給祁知卿,沒想到居然真的願意退婚,“她以什麼藉口退的婚?”
“病弱之軀,恐難承歡膝下;才疏學淺,恐難以君子並肩;福薄命蹇,恐累及夫君。”
呵,倒搞得她多麼情真意切,好似這婚退了就是他祁知卿不識好歹一番。
罷了罷了,她到底是郡主,還是得給她留幾分情面的。
“小姐,這事你怎麼看?”
江晚箏有些納悶,“別人的事我不想操心。”
這幾天養腳傷,她從兩位長老那裡學了不少東西,還沒好好消化完全呢,哪有閒情逸致管閒事。
“可那是祁知卿啊。”
“祁知卿又怎麼了?落櫻,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個八卦的毛病。你看看人家花梨,最近在閣中學了好多東西……”
“是,我承認我沒她那麼有上進心,她一心想要嫁個如意郎君,自然要努力充實自已,這樣將來才不會被人恥笑配不上,但是我跟她不同,我又不打算嫁人的。”
江晚箏瞪了她一眼,“你不嫁人,難道要守著我過一輩子啊?”
“那肯定啊,只要小姐不嫌棄我,我自然跟你一輩子。”
“你啊……”江晚箏無奈戳了戳她腦門,“你就是懶!對了,我叫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幻影樓的令牌已經交給魚玄機了,不過他沒有表態。”
“他若是立馬就表態願意屈服於我也就不是他魚玄機了。”畢竟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少不了她的推波助瀾,他恨她,不願為她做事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小姐,你好不容易得到幻影樓,為什麼要將它交給魚玄機呢?自已手握實權不更安心些嗎?”
“得了吧,一個天璣閣已經夠我頭疼的了,再來一個幻影樓,直接累死我得了。魚玄機他雖然是根硬骨頭,但是他畢竟曾是幻影樓樓主,由他去做這個樓主比我做更服眾些。”
“那你就不怕放虎歸山?待他將幻影樓做大做強,到時候把咱天璣閣擠下去了。”
“說到這裡,”江晚箏忽然狡黠一笑,“所以落櫻你平日就要把他給我盯勤一些,可不能讓他生出什麼叛心。”
“小姐,我不想去……”落櫻覺得江晚箏就是故意找藉口在趕她走,一臉的委屈,“我發誓以後不再八卦你和明度了。”
“可是你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日後難免要與魚玄機打交道,花梨也不會武功,只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仔細想想也對,但是落櫻還是有些不放心,“我若是走了,你身邊也沒個可以保護你的人,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我還有阿英,還有明度呢。”江晚箏看著她,輕握著她的手,“落櫻,我發誓真的不是要支開你,而是我真的需要你去做這件事。”
落櫻點點頭,“我懂了小姐,既然你那麼信任我,我一定把這件事做好,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嗯。”
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從錦繡樓一開門,他便緊張地搓著手。
附近的鄉親自然認得這位是誰,聶十方,帝都最近崛起的商賈大亨。
他憑藉過人的智慧和勤奮,在商界闖出一片天地,在帝都也算小有名氣。
今日,他身著錦衣,腰纏玉帶,手捧一箱沉甸甸的金銀珠寶,臉上洋溢著自信與從容,身後還跟著一行人抬著大箱小箱的聘禮,他此行是為了求娶心儀之人。
這隆重的場面很快吸引了附近的鄉親,沒多久大家就將錦繡樓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錦繡樓在帝都也算久負盛名,不僅因為那裡的花草樹木精妙絕倫,更是因為樓裡最近來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少東家。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更是經常被撞見一起進進出出,不少人都暗自猜測他們好事將近,如今看到聶十方來下聘,很多人都紛紛上前道賀。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又一陣敲鑼打鼓,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居然又是一隊下聘求親的隊伍。
就在大家都暗想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之時,那行人居然也停在了錦繡樓門口。
一時間,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不是永督侯府那不受寵的四公子嘛,他也來求娶錦繡樓的少東家?”
“聽說他剛和萱瑤郡主退了婚,這轉眼就到錦繡樓來了。”
“喲,一個侯府公子哥,一個商賈大佬,錦繡樓這位倒是有點手段啊。”
“大夥兒猜猜,這兩位到底誰能抱得美人兒歸啊?”
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但還真有人認真的分析起來。
“聶公子雖然富有,但商賈終歸是身份低微,肯定比不上那侯府公子。”
“可那卿公子又不受寵,那位嫁過去怕是要吃苦哦。”
聽見這些人的話,祁知卿的眸光逐漸變冷。
今日,他身著青衣,手中提著一盒精緻的聘禮,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待。
另一邊,聶十方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人,他雖談不上富可敵國,但是保證江晚下半生榮華富貴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他家境簡單,與江晚箏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管怎樣都比這個中看不中用的侯府公子強吧。
而且剛才那些人的話他才不會放在心上呢,他有十足的信心,今天一定能打動江晚箏。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旁的祁知卿莫名有些忐忑。
四目相視之間,氣氛越發緊張。
就在此時,錦繡樓的門緩緩開啟,兩人互不相讓,爭前恐後的往裡面擠去,他們隨行的隊伍也搬著聘禮同時往裡走去。
一時間,錦繡樓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兩隊人馬都互不相讓,本是來求親的,卻搞得劍拔弩張,只有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還在繼續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