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第n次告白無果

盧卡咬牙，身旁彷彿有熊熊烈火包圍著，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阿爾瓦依舊平靜地望著他，一雙眼如清潭毫無波瀾。

“……阿爾瓦！”

盧卡終於忍不住了，將桌子重重向前一推。

“為什麼你總是否定我？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看到一點希望？”

阿爾瓦毫不費力將桌子挪回先前的位置，垂眸不語。

盧卡最討厭看到他這副模樣。

這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明明一直在追求自已的夢想，憑什麼要一直被冷嘲熱諷？

就算永動機不可能實現，至少……至少也鼓勵一下自已啊！

盧卡鼻尖一酸，背過身去，不讓阿爾瓦看見自已難堪的模樣。

阿爾瓦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如果你想一直研究，至少也得用點心。”

盧卡不予理會。

用心？什麼才叫用心？為了研究永動機，起早貪黑，這還不叫用心嗎？

一次又一次地否認研究成果，現在又來說要用心？

盧卡在心中痛罵阿爾瓦八百遍。

阿爾瓦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每次你來我這，我都看不見你的實驗報告。”

“我有實驗報告！”

盧卡猛地回頭，想要拼命辯解，卻一頭撞上阿爾瓦的臂肩。

這傢伙什麼時候過來的？

盧卡揉搓著被撞疼的額頭，眼角還掛著未擦去的淚水，阿爾瓦就這樣居高臨下望著他。

接著，一雙手輕覆上去。

盧卡愣愣抬頭，身前人依舊面如冷冰，卻在溫柔地撫摸他的額頭。

沉吟片刻，盧卡選擇往後退出數米。

這又是唱哪出？

雙方又在原地僵持幾秒，盧卡率先打破這場僵局。

“呃……老師，如果你想要看實驗報告的話，我現在暫時沒有，因為在特蕾西那兒。”

“那就現在寫。”

“啊……啊？”

阿爾瓦沒再說第二遍。

盧卡撓頭，不明所以地將桌上的作業本拿過。

“你不是想要我指導？就現在。”

阿爾瓦重新坐下，將另一條椅子放在自已旁邊。

“我一步一步教你。”

盧卡沒轍，只好坐在他旁邊。

阿爾瓦搞什麼名堂？平常對他的實驗結果愛搭不理，今天怎麼心血來潮一對一輔導了？

但是，如果這樣能研究出永動機的話，他願意！

阿爾瓦用食指堵住那出水孔，水不再繼續流動，只有少量的水從縫隙流出。

盧卡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操作，雖然不明白這樣的意圖是什麼，但他的永動機現在已經不永動了。

阿爾瓦放開手指，水又開始流動起來。

“老師，這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用手堵住出水孔呢？”

阿爾瓦擦著潤溼的手，道：“空氣中有灰塵，有各種物質，出水孔總會被堵住的。”

盧卡不甘心：“那我把孔挖大一點。”

“水會蒸發。”

“……”

“盧卡，所有的物質總會竭盡，就算能迴圈，還有各種外力使它不能一直工作。”

盧卡腦袋耷拉下來，羽睫輕輕顫動，如撲朔著翅膀的蝴蝶。嘴角緩緩下揚，沒有了方才的激情。

阿爾瓦注意到盧卡落魄的目光，清咳一聲，道：“雖然沒有絕對的永動機，但時間長久，也是一種‘永動’。”

盧卡抬頭，黯淡的雙眼重新布上星星點點。和阿爾瓦記憶中的那個孩子完美重疊。

阿爾瓦恍惚一瞬，又漸漸恢復清明。

“老師，請你教我，如何才能製作這樣的機器吧！”

……

幾人聚餐完告別後，傑克叫住了奈布。

奈布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留下。

“奈布，我有問題想問你。”

“說。”

傑克望了眼走遠的約瑟夫和伊索卡爾，道：“我想知道他們兩個發展的怎麼樣了。”

奈布蹩眉：“約瑟夫不是和你一個宿舍的？問我做什麼。”

“這不一樣，”傑克找了個舒適的動作調整坐姿，“他每天著急打扮自已出去約會呢，我能知道什麼情況？”

“……”

“伊索現在出門也得打扮一會兒，看起來確實比以前開朗不少，只是他好像只把約瑟夫當摯友。”

傑克摸著下巴，故作思考：“那你覺得他怎樣才會發現約瑟夫對他的感情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伊索卡爾。”奈布翻了個白眼，欲要起身，卻被傑克按住。

“幹嘛？”

“彆著急走，我想幫幫他。”

奈布不明白這種所謂的幫忙意義何在，明明是別人的事，為什麼要他們來橫插一腳？

“我不是很瞭解伊索，如果按照你的話，你會發現對你的感情嗎？”

“呃……”奈布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敷衍道：“看情況吧。”

傑克又問：“那你能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嗎？”

“？”

傑克突然湊過來，一雙眼彷彿閃著光，嚇得奈布趕忙後退。

“奈布，我喜歡你。如果以我現在的方式還打動不了你的話——我會換種方式繼續追求你。”

“即使你現在對我沒有感情，我也會一直努力到你喜歡我為止。”

“小奈布，請你答應我吧！”

奈布果斷道：“我拒絕。”

傑克心臟漏了半拍，頭頂上方彷彿已經烏雲密佈。

這已經是第n次告白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