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到於臣的臉上雖然不刺眼,但已經起到喚醒功能。於臣洗漱好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舟州心裡有點不舒服:“今天我要活檢哎,根本一點也不關心我。”想到這於臣上去推了推舟州:“我待會要去活檢了,醫生建議要有一個家屬陪伴,你去不去?”“我不去,你一個人堅強點。”舟州說的輕描淡寫。有些話和行為真的比外在的傷痛更讓人覺得痛,那種痛是一種多種情緒堆積在一起的讓人心之顫動的消極的感覺,它是想理解、理解不了、相信、不願意相信、期待、期待破滅、不願意放棄、想放棄、想接受、不願意接受、不甘心等等加在一起所造成的精神矛盾,就像身體裡出現了兩個辯論的人,而自已在這兩個辯論的人的互相對峙中左右搖擺,所以本人又想在實際的遭遇中找到某些證據證明自已是重要的、自已的選擇是正確的、自已是能夠改變什麼的,但是現實卻狠狠的給她一個殘忍又一個殘忍的證據好像她確實不那麼幸福,甚至是有點慘。雖然是這樣,在經歷過以往種種,以前的於臣難過了就幾天不想吃飯,但現在的於臣即使被傷透了心還是會給自已下一碗雞蛋麵淚流滿面的吃完,是呀她想:“自已不愛自已,還有誰能愛自已!”
於臣自顧自的吃完麵心裡想:“人生總是孤獨的,總有路要自已一個走下去,一個人不要怕,也不至於死。這世界上有好運的,也有一路不順的,不想開點怎麼活。”在關上家門前於臣還是對舟州抱著一絲希望喊著:“我走了!”沒等來回應的於臣死心的關上門心裡念著舟州說的話:“你一個人堅強點,你一個人一定要堅強點。”
倒了幾班車穿過兩條街於臣失神落魄的走呀走,終於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口,人還是那麼多,這個世界也許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於臣看著這些人想:“這麼多人每一個人背後都藏著或精彩或破碎的的故事吧,但是不妨礙他們活,人生其實就是忙生忙死的過程吧!”
等在手術室外面一個四十幾歲的阿姨看起來特別的緊張手攥著衣角眼角有點溼潤,叔叔輕輕的拍著阿姨的背安慰著阿姨。雖然於臣聽不見叔叔在阿姨的耳邊說了什麼,但是她肉眼可見阿姨的情緒放鬆下來。就在叔叔給阿姨去倒水時間,阿姨看了看於臣:“你一個人來噠,也沒帶個人來陪你?”於橙迴避了阿姨的眼神:“是呀,家裡人忙呢,沒有時間來陪我!”阿姨皺眉質疑:“家裡人再忙這也算是個小手術呀,你要好好想想你那個算家人麼?”於臣笑笑沒說話,叔叔拿著自已打來的水:“剛我剛摻過水了,我覺得溫度剛剛好,你喝吧。”將保溫杯的水倒到杯蓋上慢慢放在阿姨手裡。阿姨就那麼喝著叔叔就視線裡就沒有別人。於臣心想:“阿姨是真的幸福啊,真羨慕。”看到阿姨看過來的眼神也微笑著回應著,沒一會阿姨便進去了,叔叔就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看著表,時不時的站起來踱步,坐立不安。其實也就過了20幾分鐘叔叔也許是覺得過了很久吧,阿姨一出來叔叔就殷切的上前扶住,心疼的情緒已經從眼裡滿滿的溢位,接下來於臣也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被喊進手術室,於臣手抖的厲害,醫生說:“我剛進手術時看到你怎麼一個人來,一般醫生都會交代要家人陪同的。”於臣只覺得害怕顧不上難過:“他們都有事,沒有空。”於臣躺在手術床上醫生溫柔的說:“別害怕,跟著我們的指令做,放鬆。”在醫生的指導下,活檢完成,醫生扶著於橙走出了手術室並交代讓她一個星期後拿報告,於臣呆呆的坐在手術外面休息,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居然沒有乾的眼淚,自已都沒有注意自嘲:“可能是手術室裡太害怕,於臣你一點也不堅強,你要堅強。”此時姑姑打來電話:“於臣呀,聽舟州說你一個人做活檢了,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我過來陪你,他太不像話了,我說過他了。”於臣客氣的回話:“姑姑沒事了,我做完了,一會就回去,沒事的,不用擔心。”“哦,那好,你中午過來吃飯,舟州在我這邊。”姑姑通知於臣。“好的。”於臣應道。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於臣打了一個滴到小區門口,自已走到到姑姑家裡,姑姑今天燒了酸菜魚、豇豆炒肉絲、蒜泥金針菇、青椒炒雞蛋、番茄湯。因為是週日家裡的人都在家所以菜也多,吃完了飯之後姐姐舟好先開口:“你今天查的怎麼樣?”於臣摸了摸舟好的兒子鄒一誠說:“還不清楚,等到下週拿單子,拿到就可以備孕了。”姑姑也走上前來:“你不要跟舟州置氣,他確實不好。”又不滿的掉頭看著舟州。舟州沒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回到家裡舟州率先開口:“對不起啊,最近工作比較忙,你也知道我剛入職沒幾個月,壓力比較大。”於臣放下手裡的包換上拖鞋:“沒事,習慣了。”舟州突然走到廚房雙手從後面抱住正在倒水喝的於臣:“別生氣了,我們還跟以前一樣生活不好麼?”“能回到以前麼?你連一點真誠都沒有,至今你都沒說過你做的那些事的來龍去脈,問你就發脾氣。還不能質疑你,一質疑你你就說做人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可你到現在做一件讓人心安的事了麼?你把我當什麼?”於臣還是沒忍住紅了眼又倔強的不想讓舟州看見。“對不起,我們好好的不行麼?半個月後我要去出差兩天,你這次查的好,出差回來我們就要個孩子。”舟州摸了摸於臣。“哦。”於臣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至少要孩子不是自已一廂情願,至少她這個年紀確實該要個小孩了,可是跟這樣一個再也看不透,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過下去真的有以後麼?
於臣開開關關床頭的燈,想著撲朔迷離的未來,難以入眠,於是拿出日記本寫下自已的煩惱憂傷,一行一行的文字像是有魔力般,把一切的寫出來似乎這一切就被拋灑在那張紙上,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