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於李早就打聽於臣的男朋友舟州的樣子,於臣總回:“反正不好看,就是平凡的人唄”。於李好奇“就是很期待見到呢,這麼多年沒聽你說過呀,突然就領回一個,嘖嘖!”記得第一次見於臣家人那天,舟州穿了一個深藍色的麵包服棉襖黑色的牛仔直筒褲,一雙板鞋(他很喜歡穿運動服和風衣,其實他穿西裝也老好看了,這是於臣與他拍婚紗照於臣發現的)他還特地剪了頭髮,拾掇了自已,跟著於臣回家了,回家前他買了幾條中華還有準備的禮品略顯緊張。

回來是正碰上於松家打牌,於臣與於松家是相連的,老家的房子是一家連著一家,一面牆兩家用的,舟州轉來轉去很尷尬,就去看那些大爺大叔們打牌去了,於李用手胳膊肘戳了戳於臣:“你不是說不帥?個子那麼高,面板也很白,臉也是酷帥酷帥的,在微信裡那麼謙虛,哪裡冒出來帥哥?”於臣翻了個白眼:“不告訴你,誰讓你平時不關心我。”“沒有呀,就是要上班,下班還得忙孩子,實在沒有時間.......”於臣看著於李碎碎念。心想“是呀,就算再好的姐妹,有了家庭,就是與以前不一樣了,家庭很多事應該是結婚後的最主要的事吧,特別是有了孩子後,其實於臣還記得於李生孩子那天,於臣陪了她一天,那會還問生孩子什麼感覺,於李還在說有點點像痛經,時間過得是真的真的太快了,她的小寶貝蒼蒼都六歲了,我們也是聚少離多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於臣”舟州招著手,於臣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跑過去:“幹嘛!”“這個伯伯叫啥?”他指了指。“這個叫大伯,那個叫五爺,這個叫大哥,姐姐,爺子......”於臣看舟州稀裡糊塗的叫著覺得他清澈中帶著點愚蠢覺得好好笑,這時候他們彼此的眼裡只有彼此。

大家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在晚上大哥於松請客帶大家一起去KTV玩發生了變化,大家聚在一起自然就會起鬨一起喝啤酒什麼的,這時候不得不說於李老公汪淳,他本就是愛起鬨也愛喝酒,所以他就夥同大哥於松一起給舟州灌酒,這時候舟州就很想融入他們,所以就一杯一杯的灌自已,看著舟州拿著桌子上的啤酒一杯一杯的喝,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喝了,他明明看見了還是無視,這時候於臣心裡覺得特別氣憤“天哪,沒結婚就開始不聽話了,真難過”她耷拉著個臉不再說話。半小時過去了,於臣實在憋不住上前拿過舟州的杯子:“不要喝了”語氣冷冷的。KTV實在太吵了,舟州拉過於臣就出去解釋:“他們是你哥哥,我只想給你面子懂麼?”他那真誠懇切的眼神讓於臣認同了他的話(其實從這一刻就已經展現出來舟州是於臣掌控不住的人)

唱過了歌,大家又一起組團去吃了夜宵,就是這頓夜宵讓於臣的家人一個也不祝福於臣的這段感情,大家吃飯的時候,於松的一個好友一個做農業的老闆也一起來了,在吃飯的時候,於松其實想考研舟州吧“小舟,剛唱歌,我妹妹不怎麼高興,你哪裡得罪她了?”然後看著他等他回答,“沒什麼不高興的呀”舟州客氣的回。於松的朋友突然插了句話:“剛見家長就當著人家家人的面惹人家不高興,我不看好你”。“你誰呀,我不要你看好”舟州表情有點激動,一點也不尊重人。於臣想要將突然站起的舟州拉坐下來。“舟州,你冷靜點,坐下吃飯!”於臣請求著,“不吃,我叫我爸爸來接我!”他撥通了他爸爸的電話。於臣此刻覺得自已說話好沒用“為什麼回老家的舟州與在外面的舟州像兩個人”於臣一直覺得仗著舟州的愛她是拿捏了他的,舟州的這一面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說發脾氣就發脾氣,還控制不了......看著桌上的人看著於李從上午欣賞的眼神到質疑的眼神,是的這一刻大家都覺得他不值得託付終身,連於臣也覺得並沒有完全瞭解舟州。雖然他們認識有十幾年可相處還沒有半年,是不是草率了,大家都直搖頭!不歡而散了。

此後幾天於臣都還緩不過來,所以減少了跟舟州的聯絡,可是他們,他們都那樣了並且過年都把舟州帶回家了,可奇怪的是,舟州跟她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是很好很溫柔的,別人的話他就毫不客氣懟回去,於臣就在這樣痛苦的心理掙扎,大年三十晚上,舟州約於臣出來,他們去了一片田野,舟州買了好多煙花,一個一個放了很久,於臣就這樣看著他也看著煙花“這樣的驚喜我很喜歡,可是你究竟有幾個面呢,很好奇”,“於臣,一定要堅定信心好不好,我答應會對你好。”他抬頭望著煙花說著!也許他也怕那樣的他太減分,怕她突然反悔不結婚吧!大年初一12點準時給於臣包了個壓歲紅包附上留言:明年就要是老婆了。

這些天其實於臣的心很亂,感覺事情發展到現在無論是人還是事態都很難掌控,然後這該死的猶豫的性格將她推上了一條她必須走的路。在舟州每天的甜言蜜語中漸漸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也無視大家的不祝福,還是勸服自已婚還是結了吧,心想“於大山和許苗在家也是每天爭吵,也不管於臣,日子過得雞飛狗跳,早些結婚,早點離開這個無愛的家也不是什麼壞事,小時候不是也是盼著自已快快長大,脫離這個可怕的家庭麼”!這麼想,心倒是輕鬆下來,再說舟州對於大山還有許苗還是挺客氣的,就是對於臣那些親戚不客氣。於臣就此蒙上自已眼睛,捂住了自已的耳朵,繼續沉浸在與舟州的感情裡。雖然在親戚之間互相傳播間,已經有很多人不太祝福了,但是畢竟他們並不知道於臣這麼多年發生了什麼,需要什麼,於臣還是堅持了自已的選擇。

過完年,大家又各奔東西,各自回到自已的工作崗位上,於臣和舟州也一樣一個在S城一個在K城,舟州還是每天來K城陪著於臣,每個日子都因為相互的陪伴變得有盼頭,飯是香的,空氣是甜的,天也越發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