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期深吸了一口氣，算是認同了這個事實，良久，他又問：“這次能拿進步獎嗎？”
“不能，名次沒他們進的多。”語氣有些悶，陳序補充道：“優秀獎也拿不了，不上不下的，都不能上臺。”
他就想和林宣京一樣，拿優秀獎，一起拿著獎狀並肩站在領獎臺上，這個願望怎麼就這麼難實現呢？
“還有一年呢，慢慢來。”
“我想一步登天。”
“……滾。”
至於他是怎麼登天的呢，請看VCR ：
午休。
陳序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因為中午吃了兩個雪糕，筆拿起又放下，他想去解決人生大事又捨不得手中這道題。
最後決定把卷子一起帶走，
不僅認床認人且認坑的某人徑直往最裡面走，等進去了才發現這門的指示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轉不動。
算了，乾脆不鎖了，反正中午也沒什麼人。
正當他聚精會神把點的座標都列出來時，忽然天光大亮，門被人一把拉開。
“……”
兩人的表情簡直是肉眼可見一秒石化，魏珩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最後“啪嘰”一下，又把門給人關上了。
陳序簡直一頭直冒黑線。
他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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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也就開學考一個聯考，學習氣氛倒也沒有很緊張，不知道就從哪傳出來個訊息說高二高三要辦合唱比賽，算是慶國慶。
“真的假的？高三也有份兒？”此時幾個女生坐在一塊兒嘰嘰喳喳，難掩臉上那抹期待。
“聽樓上說的，感覺挺真的。”
“爽了。”
這廂還沒剛討論完，那廂報信的人就從門口跑進來了。
正值下課時間，魏珩拍了拍桌子，努力提高音量，“班主任說我們國慶有個合唱比賽，全體參加，現在就可以抽空準備了。”
臺下頓時歡呼一片，哇哇亂叫，剛才討論的女生更是激動。
從沒有這麼期待班主任能早點來班。
盼望著盼望著，老衛頭晚自習一進班，底下視線便齊刷刷彙集在他身上，五十多雙眼睛亮晶晶的。
本來還打算扯點別的，看他們這麼期待便直接進入正題了。
“都通知過了吧，”他雙手拄在講臺邊，笑著說：“我們班這個節目呢，我想了下，想加點表演進去，像情景劇那樣，前面有人在表演，看起來效果是不是好一點？”
“什麼表演？”立馬有人迫不及待開始問。
“朗誦。”
“……”
班裡鴉雀無聲，剛才調動的熱烈氣氛瞬間偃旗息鼓。
他又轉身開啟電腦，把自已微信登上去，“衣服我也看好了啊，你們看看。”
圖片被點開，是一套藍色的民國學生裝。
“哇！！！！”
說實話，這比他們預想中的什麼印著龍的體操服好了八百倍。
“我剛才問了一下你們家長的意見，大部分都還是支援的，那我們就統一服裝，買這個了啊？”
他點點螢幕。
“買！！！”
服裝的事解決了，老衛頭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講回剛才的話題：“到時候我們前面站兩小排同學朗誦，一排男生一排女生，十二個人，有沒有自告奮勇的？”
他話音剛落，便有不少人“唰”的一下把手舉了起來。
點了點人數是差不多了，但身高卻有些參差不齊。
他看了下站起來的幾個人，估摸著他們平均身高，最後想了想決定來個身高遞進。
“誒崔因萊，你多高？”
“165。”
“好163的女生站起來我看一下。”
四個人最後定下來了，差個一米七附近的，還沒人舉手。
老衛頭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搜尋，最終定在林宣京身上，無論如何也要她起來，說不能浪費了。
林宣京真是坐得好好的也能被拽起來派個活。
陳序見她起來了，趁老衛頭正在選男生立馬伸直了胳膊舉手。
在他迫切炙熱的眼神暗示下，老衛頭終於注意到他，卻意料之外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放下吧。
陳序：？
“老師我也想朗誦！”
“你就不用朗誦了，在前面領唱，這小孩，還沒安排到你呢這麼著急，有的是你的活。”
聞言，陳序頓時把手縮了回來，不自覺的摸上耳朵，有種做虧心事被發現的窘迫感，有點不好意思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額外佔用學習時間，比賽的任務就放在了體育課上，去禮堂排練。
一週一節的體育課，這下直接say bye bye 了。
等他們都在臺上排好隊形了，老衛頭才捧著手機慢悠悠過來，讓他們先走遍流程看看。
先是由前面朗誦的同學捧著書本讀《將進酒》，男生讀幾句，再由女生讀幾句。
等讀到中間了，老衛頭又覺得互動性不強，後面唱歌的同學還好，但陳序站在一旁總覺得有點單調。
“來，陳序，你站這兒。”老衛頭朝他招招手，示意他站到朗誦的同學旁邊。
他指的地方，是林宣京旁邊。
陳序點點頭，提了一口氣站過去，正巧和身邊人來了個對視。
一秒錯開。
“回去你也拿本書，站在他們旁邊一起讀，等讀到剛才那句的時候看他們一眼，眼神互動一下，懂不懂？”
一番交代下來，陳序大腦直接宕機，只記住了“看一眼、眼神互動。”
於是等再過一遍流程的時候。
“與君歌一曲，”他偏頭，垂眸，眼底盪漾著柔和的笑意，林宣京昂首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合道：“請君為我側耳聽。”
眼裡似乎還有對方的倒影，小小的，但也容不下其他。
佈景幾乎暗得看不清，這裡只有後面那束聚光燈打散的少許光亮，落在棗紅幕布上像是帶著柔光，明暗交替，平添了幾分繾綣。
老衛頭看著他們這番互動下來也覺得挺滿意的，雖然不是讓他兩個單獨互動，但效果出奇的好，倒也沒出聲打斷。
正式比賽是在國慶放假前一天，他們超常發揮，除了前面那番互動引得臺下頻頻尖叫外，光是陳序一個人開頭清唱兩句就已經抓住了評委眼球。
最後直接一舉拿下高三年級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