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憑子貴
穿越:朕玩的不是權術,是任性 倔強的螃蟹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張盛從書房出來,獨自去了寢殿前的涼亭。
他內心非常膈應。
朝廷的內閣成員,寧願隔岸觀火,也不想闡述已見,照這麼下去,大隆國豈不要完蛋?
小李子捧來瓜果,供張盛解暑。
只是現在,張盛完全沒有胃口。
“你對北方狼族瞭解多少?”他問。
小李子答道:“回稟皇上,狼族乃蠻夷之地滋生的野蠻之輩。這幫人,信奉邪神,據說每次祭祀,都要宰殺不少女人、幼童。傳言在祭祀邪神的祭臺上,有一尊石槽,每每要保證它盛滿人血。”
張盛聽的不寒而慄。
一想到那個殺人放血的場面,就渾身起白毛。
“狼族若是來犯,大隆可有勝算?”
小李子立即拍胸口道:“皇上放心!大隆將士、百姓,均對狼族恨之入骨,若敢大舉侵犯,必然人人奮戰,叫他們有來無回!”
張盛這才稍稍放心。
他後仰躺在竹椅上,微微搖晃。
“去,把婁貴妃叫來,朕有事兒問詢。”
“是!”
小李子轉身欲走。
張盛提醒道:“記得,讓她沐浴更衣後,再過來。”
小李子:“……”
長信宮。
龍凌嬌一身窄袖緊衣,正於庭院中鍛鍊拳腳。
有太監小跑而至,稱榮萱夫人前來請安。
“讓她進來。”
“是。”
太監原路返回。
不多時,衣著華貴的榮萱夫人,款款而至。
“妾身參見太后。”
“免禮。”
榮萱夫人見龍凌嬌額頭出汗,忙從袖中掏出帕子,上前幫忙擦拭。
“夫人不必如此。”龍凌嬌有點彆扭。
若以年齡來論,榮萱夫人與龍凌嬌的母親相差不大,足可當她姨娘。
所以龍凌嬌對她的態度,也始終夾雜著一絲,對長輩的尊敬。
“太后客氣了,自先皇駕崩,妾身與舒恬,全賴太后照顧。俗話說,滴水之恩當以泉報,妾身都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上太后的恩情哩。”
龍凌嬌心說,照顧你們可不是本後的意思,完全是先皇遺詔。
若不然,新皇登基,這後宮,哪兒會有你的位置?
“夫人今日過來,可是吃穿用度見緊?”
龍凌嬌心直口快,說話不會拐彎。
之所以這麼說,皆因榮萱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她來,必然是要物要人。
因先皇遺詔的原因,龍凌嬌對這些事兒一概應允,從沒拒絕過。
以至於私下裡,不少多嘴的宮女、太監,表示與龍凌嬌相比,榮萱夫人更像後宮之主。
沒別的,不論從吃,還是穿戴上,榮萱夫人均要比太后用的還好。
“妾身謝太后惦記,妾身與舒恬,都是苦日子過慣之人,吃的能果腹便好,穿的能遮羞足矣。”
呵呵。
龍凌嬌瞅著對方冠飾上,那顆碩大的夜明珠,嘴角扯了扯。
這顆珠子,原本是年前歲貢,獻於身為皇后的她。
結果榮萱夫人聲稱氣短胸悶,硬是求先皇,將這顆珠子要了去。
最初,龍凌嬌也沒當回事。
一顆夜明珠而已,擺在屋裡礙眼,戴在身上礙事,給便給了。
哪知自打那日起,榮萱夫人就彷彿吃定了她,今天要翡翠扳指,明天要瑪瑙筆洗。
龍凌嬌是大度,可絕對不傻。
但膈應歸膈應,誰讓人家給先皇生了個公主呢?
你龍凌嬌可連碰都沒被碰過,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吶!
“妾身今天過來,一是給太后請安,二來,也是順道看看,南喬那丫頭在長信宮,可住的習慣。”
“南喬?”龍凌嬌眨眨眼,“夫人怎麼想著,專程來看她?”
早上張盛推門而入,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讓龍凌嬌心裡彆扭。
又聽南喬在門外,向張盛獻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罰她十板,屁股腫了一圈,趴偏房榻上哭一天了。
“太后有所不知,南喬這丫頭啊,是妾身老鄉。她能言善辯,還知曉許多趣事,妾身悶悶不樂,感嘆命苦之際,全賴她給妾身解悶。”
說完,榮萱夫人左右瞅了瞅,奇怪問:“怎麼,南喬現在,沒在長信宮麼?”
……
龍凌嬌抿著嘴,繃著臉,兩腮更是氣鼓鼓的。
她大步流星一般,來到長秋宮。
此時張盛剛用完午膳,正摟著香噴噴的婁盼兒,在榻上睡覺。
他把臉埋在對方懷裡,不斷蹭啊蹭,狀似貓咪,惹得婁盼兒咯咯嬌笑。
咳咳!
來到寢殿外的龍凌嬌,聽的面紅耳赤。
站在敞開的大門外,愣是沒敢邁進去。
幹什麼呢?!
大白天就這麼不著調?!
而且還不關門!
聽見動靜,張盛一骨碌從婁盼兒身上下來,穿好褲子下床,又忍不住回頭,在對方臉上啵兒了口 ,這才輕聲道:“美人且稍等片刻,待朕打發了門外的婆娘,再來相會。”
婁盼兒用被子矇住口鼻,只露出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聽話的點點頭。
張盛連鞋也懶得穿,就這麼光腳去了門口。
“你來幹什麼?不知朕有午睡習慣?”
白日宣銀的習慣還差不多!
龍凌嬌翻個白眼,也不說話,鼓著兩腮,轉身去了涼亭,在那兒一坐,一副受了氣的委屈樣。
又咋啦這是?!
張盛沒奈何,只能跟過去。
“是誰惹太后生氣了?後宮裡除朕外,還有這樣的猛人?”
龍凌嬌沒好氣道:“確實,這後宮要是沒了你倆,本後不定得多快活!”
“快快,說說發生了啥,讓朕也高興高興!”
“哼,你啊,還真高興不起來!”
隨後,龍凌嬌便將榮萱夫人去長信宮,故意拿南喬說事兒的經過講述一遍。
除此外,榮萱夫人還特意提到了婁盼兒。
那意思是,一個曾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何德何能,與她同等待遇!
“榮萱夫人說,婁盼兒與她平起平坐,是對舒恬公主的不敬。事關先皇唯一的血脈,讓本後務必告知皇上,罪妃即便赦免,也理應打發出宮,省得敗壞皇室名聲。”
說完,龍凌嬌厭惡看他:“本後來之前,還想著與你商議,看如何穩住她。如今過來,卻覺得人家說的半點沒錯!才過多久啊!早上放出來,中午就爬你床了!”
張盛自知理虧,尷尬的直搓鼻子,不過嘴上卻不服輸:“朕還不是為了大隆社稷!朕不是提前跟你說了嘛,為了那筆藏銀,必要之時,得犧牲色相!”
龍凌嬌嗤了聲,現在是半點不信他的鬼話了。
“唉,她是先皇寵妃,又誕下唯一血脈……朕,拿她沒轍啊!總之,這事兒,還得太后……”
“別指望本後,本後也沒轍!”龍凌嬌雙手一攤。
張盛皺眉道:“非是朕老話重提,後宮之中,母憑子貴,太后您若非肚子不爭氣,又豈會看她臉色?”
龍凌嬌立馬惱了:“誰肚子不爭氣?!沒有種子,如何結果?!”
聽她這麼一說,張盛的目光,不由自主自主向下移動,盯著對方合攏嚴實的雙腿,若有所思。
“你亂瞅什麼?!”
“沒什麼。”張盛訕訕一笑。
心說難不成傳聞是真的,太后果然是完璧之身?
“總之,你快點想辦法吧。還有,那個南喬,你最好別惦記了。也不知她哪來的本事,跟榮萱夫人要好的很,你可別氣血上頭,惹下禍事!”
說完,龍凌嬌狠狠瞪他一眼,便起身走了。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張盛。
看來,買通長信宮太監,以及送到自已手上的髮簪,皆是榮萱夫人手筆。
她要幹啥?
讓朕臨幸宮女,又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
張盛一時想不通,索性暫時擱置,畢竟屋裡頭,還有個美人在等著他。
想到這兒,不免心頭一片火熱。
甚至帳篷也有要支稜起來的意思。
當下不敢耽擱,唯恐錯過時機,急忙奔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