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幾名嵩山派弟子便將幾名婦孺押到了人前。

劉正風定睛一看,

淦!

這特麼不就是我老婆孩子嗎?

“爹,救我!”

“老爺!”

一眾婦孺見到劉正風,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間嚎作一團。

劉正風只覺一陣頭大。

“費彬,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雙眸死死地盯著費彬,目眥欲裂,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

就連吃瓜群眾看到這一幕,也是直皺眉頭。

皺眉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嫉惡如仇。

“綁肉票”這種事他們私底下也沒少幹,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如今他們可是代表的可是“江湖正道”,“堂堂正正”的體面人。

說話做事都得講規矩,不能亂來。

至少明面上不能亂來......

不然,

傳出去江湖正道的臉面何在?

可還不等眾人“仗義執言”,

費彬就直接開始了自已的表演,義正言辭道:

“諸位,費某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丟卡咩!

又來一個為我們好的,

難道這群人看著就這麼像傻杯嗎?

眾人皆是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費彬,其中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可費彬卻毫不在意,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劉師兄,費某本不欲將事情鬧得太過難看!”

“但費某不能眼睜睜看著,諸位武林同道被別有用心之人矇蔽!”

我???

別有用心之人?

劉正風眼皮一跳,

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瞬,

費彬直接甩出一記重磅炸彈。

“劉正風,我問你!”

“你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勾結,到底意欲何為?”

譁!!!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

“真的假的,劉掌門和魔教教主有勾結?”

“看費彬這個篤定的樣子,怕是真有怎麼回事兒!”

“唉,劉掌門堂堂一派掌門,何必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東方不敗早些年為了練功,主動切掉了自已的寶貝疙瘩,如今喜好男風,說不定這劉掌門就是她的入幕之賓呢!”

“嘶~,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啊呸~,沒想到這姓劉的居然是這樣的人,噁心!”

眾人議論的聲音雖小,

但還是被劉正風聽了個清清楚楚。

頃刻間,

他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個徹底。

但此時他心中還是尚存一絲僥倖,就賭費彬沒有證據。

只有那樣,他才有一絲翻盤的可能。

於是,

他故作氣憤地指著費彬,繼續死鴨子嘴硬道:

“費彬,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

誰知,

費彬卻是噙起一抹冷笑,

“哼,信口開河?”

“那你倒是說說,那魔教的光明右使曲洋又是怎麼一回事?”

轟!!!

“曲洋”二字一出,

劉正風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

一句話,

徹底打散了他的僥倖。

“不錯,我確實認識曲洋大哥,並且他還是劉某的至交好友!”

此話一出,

眾人譁然。

“劉師兄,你糊塗啊!”

定逸師太一聲長嘆,怒其不爭。

一時間,

劉正風直接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指責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就連周遭的衡山派弟子,亦是羞愧地低下了頭。

只有李公公等人,彷彿局外人一般,

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

靜靜的看著面前這群“業績”上躥下跳,沒有絲毫動作。

然而,

就在眾人群情激憤之際,

毫無徵兆地,

“噗~~”

被架著的劉夫人母子突然嘔出一大口鮮血,

隨即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夫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場內的空氣瞬間為之一靜。

愣了半晌,

所有人齊齊朝費彬投去了一個‘質問’的目光。

可費彬自已也毛褲反穿,懵逼得很。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信嗎?”

我信你馬勒戈壁!

眾人明顯不信。

劉正風更是瞬間紅了眼眶,手掌當即便摁在劍柄之上。

只是,

有人比他的反應還快。

“大膽逆賊,竟敢當著咱家的面謀害朝廷命官親眷,找死!”

隨著李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

霎時間,

費彬只覺一陣勁風朝他迎面襲來,

他想也不想,當即抽劍便砍。

“鏘!”

居然是一杆浮塵!

費彬臉色微變。

用作武者兵器的浮塵,

上面的白鬚一般是由天蠶絲之類的堅韌絲線編織而成,最是講究“以柔克剛”。

浮塵......恰好就是他手中鋼劍的剋星!

果然,

兩件兵器接觸的剎那,

那浮塵絲就猶如一條靈蛇般,靈活地纏住了鋼刀。

費彬下意識用力抽動,結果卻紋絲未動。

他頓時大驚!

而這時,

李公公卻趁勢欺身而上,

猛地一記窩心腳,直接將人踹飛出去五六米遠。

一切發生得太快,

待所有人反應過來之時,費彬已經躺在了地上。

楚生看著氣場全開的李公公不禁感嘆,

原本以為這傢伙是個老實人,

卻不曾想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個高手,並且武學境界最少是先天起步。

果然,

這些個閹貨,沒一個簡單的,全是老陰嗶。

趙昆等人同樣震驚不已,

奈何沒啥文化,只能在心底不停“臥槽”,並沒有往深處想。

不同於錦衣衛們的震撼。

費彬只覺得陣痛,

痛得他直抽冷氣,捂著胸口半天沒爬起來。

張嘴想問候李公公的祖宗十八代,

但他看著老閹貨陰鷙的目光,想了想,身為男人一定要能屈能伸。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窮!

於是,

他壓下心中的憤怒,義正言辭道:

“這位大人,這是我們五嶽劍派的家事,您管得也太寬了吧?”

李公公卻是滿臉不屑,冷哼道:

“劉正風如今是朝廷官員,他的事就歸朝廷管。”

“你等私自羈押朝廷命官親眷,怎麼?你嵩山派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長年混跡名利場的李公公根本不慣著,

一頂“造反”的帽子直接扣到了他的腦袋上。

這麼大口鍋,費彬哪裡背得動?

“你胡說,劉正風明明就是我五嶽劍派之人!”

“只要他一日未金盆洗手,那他就一日是我江湖中人。”

費彬說得言之鑿鑿。

可李公公卻懶得和他爭辯這些,

當即扭頭看向楚生,道:

“楚大人,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楚生眼前一亮,秒懂。

“得嘞!”

他邪惡一笑,

接著不等費彬,楚生迅速拔刀上前。

欻!!!

只見一道亮眼白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