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我只是來找份工作而已。」我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
「嗯?你說那個陸思婕嗎。他們早就分開了,在蘇牧出事的前幾個月好像。更何況,蘇牧成這樣以後,才來看過蘇牧一次,後面再也沒聽到關於她的訊息了。」
「那天我跟蘇牧出去逛街還……」
「在幹什麼呢,慕瓜,還不趕緊來吃飯。」
我話還沒說完,廚房傳來陳志宇的聲音催促我們去吃飯。
「陳志宇!不許再這麼叫我!走吧,吃飯去吧。」
看得出來,陳志宇應該經常來蘇家,吃飯時一點不拘束,跟“幼版”蘇牧的關係也很不錯,來了之後蘇牧都一直粘著他,把我落在一旁。呵呵,男人看來還是跟男人來得熟。
飽餐一頓後,除了王姨在樓下收拾,我們來到蘇牧的房間。
「收拾得真乾淨啊,這可是我第一次見蘇牧的房間這麼整齊。對了,我聽說,農慶怡不是給他找的“未婚妻”嘛,你怎麼會同意來做這份差事,是……因為蘇牧的家境嗎?」
陳志宇坐在蘇牧床上,面露認真的向我問道。
我連忙搖搖頭,嘆了口長長的氣,一臉無奈地說,
「其實我今年剛畢業,也沒說很想去做什麼,挺迷茫的。剛去到家我爸媽就說給我安排了份事情,叫我直接來就行,當我知道是給別人當“未婚妻”,我怎麼會願意啊。可我這麼多年確實也沒回報過他們什麼,他們的要求什麼的,就滿足一下他們吧,我想蘇牧家也只是叫我幫忙照顧蘇牧而已,怎麼可能叫我當他“未婚妻”啊,我傢什麼家庭我還是清楚的,應該是為了讓我多一點細心照顧才說這麼個理由吧。」
「那你準備做多久?」聽完我說的話,一旁的高羽慕問道。
「做多久嗎?我還真沒想過誒,我……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家裡面似乎因為我來到這,過好了許多,至於以後會怎麼樣……哎呀,好丟人啊,我特沒用吧。」我苦巴巴地看著高羽慕說道。
「你知道他們蘇家有多有錢嗎?」陳志宇又問道。
「應該很有錢吧,他們家這花園都差不多頂上我們半個村子大小了。」
陳志宇聽了我的話,一臉無語,接著說。
「蘇家,20年前當蘇叔叔從蘇牧爺爺接下他的小公司之後,經過蘇叔叔的努力,成為了我們市最大的上市公司,蘇叔叔是其中最大的股東。你每天看到的這個莊園,他家在國內還有兩個,而這些對於他家來說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雖然我沒什麼概念,只知道很有錢就是了。開玩笑著說,
「可能我在這方面,估計跟現在的蘇牧一樣無知,我倒是挺希望以後自己家裡也能有個花園,雖然不要這麼大的,但能每天看到就好了。」
我還在傻笑著,陳志宇站起來看著我說,
「如果你能一直想得這麼簡單那就最好不過了。但願這次蘇牧,不會再失望。」
接著我們嘮了一些關於蘇牧的話題後,等太陽小了一點,一起帶著蘇牧去逛花園。一路有說有笑,直到我們走到花園中央,再次看到那個水池,蘇牧不出意外的開始緊張起來,用雙手擋住眼睛。
「他這是怎麼了?」陳志宇不解的問道。
「王姨說他在這被蜜蜂蟄到過,所以每次來到這就會很害怕。上次也是……」我在解釋著,蘇牧卻突然大喊著道,
「才沒有才沒有,我不是在這被蜜蜂蟄的,明明都跟姐姐說過了,我在這裡遇到了鬼!」
蘇牧說完就準備往回跑,陳志宇一把抓住蘇牧,一臉疑惑地說,
「蘇牧別怕,我是專門治妖魔鬼怪的,你給哥哥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來,把手放下來,你看看這就是普通的水池啊,什麼都沒有。」
蘇牧還是不肯放下雙手,也沒再說話。我便把那天蘇牧給我說的悄悄話給他們說。兩人聽後來了興趣,想知道到底聽到了什麼,開始左一嘴右一句的開導蘇牧,好說歹說,蘇牧緩緩放下雙手,可看到水池的一瞬又把手放了回去,戰戰兢兢地說,
「我就聽到他們說,‘前段時間手下的人似乎看到他了,也許真的還沒死。’然後另一個人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死活。’」
「還有呢?」陳志宇聽後滿臉的凝重,追問道。
「之後就沒有了,我聽到說話就跑上去問是誰,可沒人理我,我喊了一圈也沒有誰回答我,所以肯定是……」
「蘇,牧!給你說了世界上沒有鬼,不許再說有了。」
打斷了蘇牧的一臉認真樣,我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蘇牧沒聽錯的話,之前我得到的訊息應該也是真的,蘇叔叔並沒有在那次車禍中喪命,而是被人給救下了。」陳志宇若有所思地說道。他頓了頓,對著我說,
「張萍萍,今天說的這些你別向任何人提起,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不敢想蘇牧爸爸居然還活著。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我也沒多問別的。
見到我點頭同意,他長舒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池,喃喃道,
「蘇牧呀,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贏啊。以前是我們還小,可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你怎麼又變回從前了……張萍萍,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會是個不錯的朋友。」
「嘿嘿,對呀萍萍,你留我一個電話唄,有什麼事都可以打給我說。來市裡的話,也可以隨時來找我。」高羽慕開心地說道。
「好嘞!」能和美女交朋友我當然高興還來不及,她真的好美啊,這世界上一定還有許多像我一樣很喜歡美女的女生。
隨後我們逛了逛別的地方,就回去了。本來是打算留在這裡吃飯的,可陳志宇卻說晚上有點事,得早點回去。今晚像平常一樣陪蘇牧上著課,我在一旁感到無聊,想到今天陳志宇說的話,又看看天真的蘇牧,便不加思索地問他,
「蘇牧,你想爸爸嗎?」
蘇牧聽到我問他,抬起頭看著我,沒有說話,向我比了一個“噓”地手勢,我感到震驚,不相信這會是一個七歲孩子給我的回答,卻也沒有再問下去。那天夜裡,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蘇牧已經清醒了,可卻總覺得不像。
「明天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