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的救命恩人正是這位趙夫人!”田大夫的雙眸中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李蘇漾和板凳不約而同對視一眼,不再說話。

田大夫看他們主僕倆雙雙沉默,不由著急,“這位公子,您身上的毒還解嗎?”

李蘇漾被田大夫一問,瞬間回神,不耐煩的說,“解,當然解,不解老子要尋死啊!”

田大夫也不惱,呵呵一笑。“公子身上的毒雖然不是一般的複雜難解,田某出手還是能保證藥到毒除的,就是不知道田某的要求公子能否做的到呢?”

田大夫剛說完,板凳就氣的跳腳,“公子,咱走,咱找別的大夫看去,這老頭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他是不是胡說八道,還談條件,還想要一品大員的命,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田大夫勃然大怒,“田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用不著你來在這兒說三道四!”說完又是一陣冷哼,“我看某些人才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僅有七日性命還敢出來尋花問柳!”

李蘇漾和板凳當即臉色一變,板凳就要出手打人,誰知手剛伸出去,全身如被定住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旁邊的李蘇漾也是紋絲不動,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這二人,嘴不能言,腿不能行。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田大夫。

“李蘇漾,當今戶部侍郎李如玉的獨生子!你是不是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是誰,所以裝的單純無辜!”

李蘇漾當即臉色煞白,眼珠子急得都要鼓出來,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潄潄而下,偏偏動彈不得,只得任其滑落進入眼眶,頓時眼中酸澀,眼淚傾瀉而出,一時之間,分不清他臉上是眼淚還是汗水,看著很是狼狽。

田大夫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奇異香味的藥丸,給李蘇漾和板凳的嘴裡一人塞了一顆。

二人滿眼憤怒!眼神中噴出火焰一般的仇視眼神,恨不得殺了他!

田大夫看著他們呵呵一笑,抬手朝著李蘇漾和板凳的脖子刷刷兩下,二人登時立馬倒地,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屋子裡從屏風後面悄無聲息出現兩個身材健壯但容貌普通,丟在人群中就認不出的普通面容。

這二人雖容貌平平,但手腳麻利,一人一個,麻溜地分別扛起李蘇漾和板凳就走。

一時之間,彷彿李蘇漾和板凳從未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當李蘇漾醒來時,發現自已躺在滿是香味兒的房間身下極為柔軟舒適,和他在家中床的舒適有些相似,但是屋子裡的香味提醒著他,這不是他在京都的家。

正要起身,發覺自已動彈不得,甚至頭都無法旋轉,他想看看板凳在哪裡。畢竟他記得昏迷前板凳和他都在醫館。

李蘇漾雖然不能行動,但腦袋裡思緒紛飛,不覺間腦子裡已經翻過無數個念頭,知道自已是著了回春堂田大夫的道。

只是不知道田大夫所圖為何,這裡又是哪裡?但想到田大夫提及自已父親李知音曾辜負一女子,想必是捉了自已吸引自已父親出來吧!既然如此,那把他捉來的人自然不會傷他性命。想到這裡,李蘇漾放心的閉上了眼。

可他剛閉上眼,就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明顯是多人一起進入。為了自保,李蘇漾年幼時曾被自已爹爹強迫著學了多年武術,因此閉眼聽其腳步聲,就知道開的這群人武功不低,自已憑一已之力怕是在這群人手裡插翅難飛。

李蘇漾裝作睡著,實際上大腦高速運轉之際,只聽一女子納罕的聲音,“二哥,他咋還沒醒?是你的藥不管用了嗎?”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縱橫江湖幾十年了,這迷魂散就沒失手過!咋可能不管用!”

“二哥!”剛剛說話的女聲再次出現,“你幹嘛每次必帶髒話!你改一改!”女生氣的跺腳。

“好了啦,師妹!二師兄這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心直口快,其實心眼再好不過了!

只聽得那女聲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那二哥,他咋怎麼還不醒?”

“老子哪知道他為啥不醒?”被稱作二師兄的男子不耐煩的回道。

李蘇漾正在想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突然就感覺自已人中穴被人狠狠掐住,他忍受不住,當即疼的愁眉苦臉,哎呦一聲喊出了聲。

李蘇漾剛睜眼,就感覺自已臉上啪啪捱了兩巴掌!當即頭昏腦脹迷迷糊糊起來,感覺嘴角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李蘇漾猜測那是血,但他已無暇顧及。

“奶奶個腿,還敢裝睡欺騙你老子!”剛剛被稱作二師兄的人罵罵咧咧,李蘇漾意識到他就是打自已的人。

“師兄,別打了!”剛才的女聲再次出現,李蘇漾眼神看向那個聲音的源頭,發現是一個容貌俏麗梳著麻花辮的少女,心裡不禁一軟,心想,這女子心還怪好嘞!

接著,聽見該女子又說,“二師兄,別耽誤事!別耽誤他為咱掙錢!”

這話一說完,滿屋子轟笑聲,而且各個內力深厚。李蘇漾光聽笑聲,這才意識到屋中竟有七八個高手之多!

“是了,師妹說的對!這京城來的公子哥細皮嫩肉,容貌不俗,怕是要成為咱們香公館的頭牌呢!”

“哈哈哈,那可是搖錢樹,可得伺候好了!”一人說罷,就把李蘇漾身上的穴道點開。

李蘇漾一聽香公館,就知道自已被帶到了男妓院,就是小倌龜公公!想想自已堂堂戶部侍郎獨子要成為那群龍陽之好腌臢物身下的人物,不禁悲從中來,男兒血性迫使他下意識反抗。

可是他深受劇毒,如今已經開始表現出來,又被人擊打,哪裡還有力氣,更別提屋內還有七八個武功高手。

他一動手,哪裡逃得過屋子裡眾人的眼睛,當即就像貓捉老鼠一般在房間內逗弄起來他。

李蘇漾看似在屋子裡拳打腳踢,但其實,但在眾高手的推拿之下,自已使出的動作力氣全都被巧妙的反擊到了自已身上,不多時,李蘇漾便鼻青臉腫,很是狼狽。

再加上李蘇漾身中劇毒,如此劇烈的運動催動體內毒素運轉,導致他頭暈眼花,面板上星星點點。

李蘇漾最終癱倒在地板上,四肢腫大,渾身佈滿黑色紅色互動的點點,看著甚是嚇人。

李蘇漾覺得自已裡裡外外渾身上下疼痛難忍,五臟六腑如同有無數螞蟻進行撕咬,他在地上不住的痙攣。

求生本能讓他不住的懼怕,脫口而出,“你們要我幹啥我都幹,趕緊給我解藥,啊啊啊啊啊啊,疼,疼死我了…”

“讓你做清香館的頭牌也同意?”一男子欺身向前。

李蘇漾疼痛難忍,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勉強聽得到他的話,當即瘋狂點頭,“願意,願意,我願意!”說著就要爬起來給眼前人磕頭,“求你給我解藥!給我解藥,求你給我解藥!!!”

李蘇漾勉強說完,便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