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單人寢&孤獨的選擇
HP:霍格沃茨馴龍日記 聽日有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潘西,恕我冒犯,不過你本可以不摻和進這件事的,女生中的單人寢,只可能由那個才回來的桑特瑞爾去住,不是嗎?”
帶著四根帷柱的床上,黛比·蓋得勒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米里森嘟囔了一句夢話,黑暗裡,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當然,我並不想去管。當時太奇怪了,我只是想,誰想要住那個孤零零的單人間······”
因為哭了太久,此刻潘西的聲音已經沙啞。
一想起來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自已就在眾人面前出醜,潘西·帕金森就惱火極了,她翻了個身,將自已的頭狠狠埋入天鵝絨被褥裡,恨不得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這還用想嗎?”
“新來的那個桑特瑞爾,她必然會被分到單人寢的,不是嗎?”
黛比根本沒有意識到潘西有多不願意回想這一切,仍舊繼續著自已的問題。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潘西實在忍不住,壓低嗓音喊道:“那麼,除了德拉科,當時為什麼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替我說一句話?”
“我能在投票的時候,指望你們當中任何人嗎?指望你?黛比?”潘西哼了一聲:“還是達芙妮?還是米里森?你瞧,這兩位進了房間之後,和我們說過任何話嗎?”
“你太冒失了,潘西。”黛比心平氣和地指出。“如果你不公開挑釁級長吉瑪·法利,大家都會站在認識的人這邊。”
“······不管怎麼說。”潘西將頭偏向另一邊,絨枕很快吸乾了她面頰上的眼淚,“桑特瑞爾自已去住了,沒人讓她給我解圍,但她是自已要去的。”
她和德拉科找的理由都很蹩腳,他們都困了!可惡,每個人都困,只有她,潘西自已,是個永遠都不知道困的人嗎?
“是啊,”黛比說。“她自已走到這一步,這就不能埋怨任何人了。”
“你什麼意思,黛比?”潘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疑惑地問。
“我們得孤立她,潘西。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
“我不理解······”
“她不是被我們推出去的,她是主動提出要和所有人分開,擁抱孤獨,接受單人寢。所以,沒有人會對她抱有歉意,而且同寢的我們天然會更加親密,這是她註定無法和大家建立關係的原因。”
“她是個斯萊特林,就算我們再不喜歡彼此,也不能對自已人這樣,”潘西嘀咕,“何況,我覺得她並沒有不喜歡我。”
她想起桑特瑞爾餵給那個赫奇帕奇女生糖果的樣子,那雙烏黑近紫的美麗眼睛裡當時湧滿了關切。
雖然桑特瑞爾並沒有說任何話安慰那個女生,卻成功讓當時的潘西感受到了挫敗。
明明她就快要挑釁成功了,那個赫奇帕奇女生已經囧的說不出任何話,但最後她卻倍感失落——因為,有人不用說話就化解了她的勝利。
她在那個時候就注意到了桑特瑞爾。
“哦,難道你會認為她喜歡你?”黛比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你太單純了潘西。”
“她在列車上一直待在韋斯萊家的車廂裡,後來她明顯不想出現在斯萊特林長桌上,你不會指望她能喜歡你吧?”
“你、你別說了!”
“還是說,你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所有人都只記得你在公共休息室裡出醜?”
“潘西,你只要記住,我是為你好。”那蠱惑人心的聲音裡藏著一種確信:“你會發現的,當一個孤立物件出現時,她就將成為明晃晃的靶子,接受所有人的注意和挑剔,大家也不會再記得今天發生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切。”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不用想太多,潘西,好好休息,以後只需要聽我的就好。”
“是嗎······?”
睏意漸漸湧了上來,潘西也沒有把這些睡前聊天當成一回事,她沉沉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獨自躺下的連蔻此刻反而清醒了。
她沒有放下四面垂著的墨綠色天鵝絨幔帳,而是盯著窗外透進來的起伏水紋光看了好一會兒。
周圍太安靜了。
以至於玻璃外搖曳而過的人魚和偶爾飄過的歌聲都顯得彌足珍貴。
這個夜晚突然變得很漫長、難熬。
讓她想起了高考結束查分的那個晚上,隔著門板聽到了父母極力壓低聲音但仍很清晰的“離婚”決定。
那天晚上,處境好像比此刻還要艱難許多,連蔻忽然明白,被拋棄是什麼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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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思緒充塞在連蔻腦海裡,直到窗外的湖水泛出淺淺的白光,深黑慢慢褪去,水草的模樣也逐漸在眼前清晰,連蔻才有了一絲睡意,她迷濛地閉上了眼。
再一睜眼時,一種莫名的慌張充斥了胸腔。
她從床上坐起身,忽然想起來,自已今天似乎要去上課?
連蔻茫然地搜尋了一圈自已的單人寢室,在角落裡發現了綴有桑特瑞爾家家徽的行李箱。
昨晚她進入房間的時候,行李箱已經被送進來了。
翻出一件素面袍穿好後,連蔻進盥洗室整理了一番——盥洗室對於一個單人間來說略顯豪華了,幾乎快抵得上一個小型圓廳,四面瓷磚上繪著彩色名畫,還有一扇天窗,居然能反映外面的天氣,連蔻猜測,它上面應該有某種魔法,如同昨夜看見的禮堂天花板一樣。
“上學第一天就要遲到,一週的禁閉看來是不會少了。”
連蔻正用沾著薔薇花水的木梳梳理頭髮時,就聽一個奇怪的女聲不滿地說。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帶來的震撼,不亞於獨自一個人看見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不過由於人在極度震驚的情況下很容易失語,連蔻只是靜靜站在那兒,緩了一會兒才重新感覺到了自已的心跳。
當她找回理智後,看著鏡子裡那個穿著黑色巫師袍的女孩,有那麼一瞬間,絕望戰勝了其他的情感。
“喲,還挺鎮定,不知道當管理員的鞭子打到身上時,你還能不能維持這樣的風度,我親愛的。”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