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要開始了。唐易,距離我們實現夢想,已經不遙遠了。”馬斯克抓著一個果子,在馬上吃著,他們此刻是夜晚散散步,湯熠牽著赤爍,手裡也拿著一個果子吃著。

“領袖,他做了什麼準備,貿然發動戰爭可不行。”

馬斯克聽見湯熠說這話,也沒什麼隱瞞:“據說新黨和民黨聯合了,民黨就是和我們有著大差不差的目標的黨派,他們的領袖曾經宣告要組建一個民主共和的國家,說是一個國家多個黨派管理。”

“然後呢?我不認為這就一定正確。”湯熠自已現實裡面有不少黨爭的例子,他覺得貿然選擇這樣的共同執政很容易鬧出不必要的亂子。

“誰知道呢,不過人多是好事,我們聯合起來,先推倒這該死的國王再說。”

他們漸漸走遠,而且還沒什麼睏意,漸漸地走到鄉村,那些房子裡沒有光亮,但是有牛在低聲地叫,如果他們沒有說話,他們能聽見附近人家的狗的呼嚕聲,今天天氣多雲,月亮的光時常被遮住,給這一方世界絕對的靜謐。

“唐易,我們該回去了,睡少了,明天就不能訓練了。”

“好~”湯熠摸摸赤爍的脖子,然後上馬準備回去,他們把果核扔到路邊的雜草叢中,等待小蟲子將它如食珍饈。

在此時,“砰!”地一聲響,他們立刻掉頭。

“槍聲?在那邊!”馬斯克騎著驊騮,喝一聲駕就往聲響發出的地方衝,湯熠騎著赤爍緊跟著。

路上,馬斯克唸叨著:“希望不是城主的人,但凡是個土匪都行,伯達先生沒有配槍,是誰啊...”

“馬斯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湯熠跟在馬斯克後面,他聽不見馬斯克的小聲唸叨,只能喊。

“具體點我也不清楚,這個鎮子有槍的只能是我們黨內的人,土匪和城主的人。”

湯熠和馬斯克再度騎行了幾分鐘,終於,抵達了地方,在那邊已經有一堆人圍著一個人家的門前,他們討論著,聲音雜亂著,狗也不睡覺了,被驚醒後只知道吠,其他牲畜受驚之後就再度安穩下來。

“這個地方,凡圖·伯達被害了。”

馬斯克左手把槍套的扣開啟,然後握住槍把走近人群。

“喂,都讓一下,我是凡圖·伯達的朋友。”

人群最後的人見到馬斯克,就拉住他前邊的人讓他們移開,看來有很多人還是認識馬斯克的。

“發生什麼事了?是哪的人?”

馬斯克見到,凡圖·伯達的身體躺在地上,血液流淌了一片,看上去已經停止呼吸了。

“我來了,凡圖。”馬斯克伸手抱住凡圖的頭,安慰的語氣道。

湯熠跟在後面,右手抓著劍把方便出鞘。

“你們來得很快了,哎~是城主的人害他的,究竟什麼原因,我們也一無所知,凡圖他平時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惹上城主呢?”

一個年齡和凡圖差不多的鄰居說著,不停地嘆氣,同時,伯達夫人被鄰居家的兩個男人抬出來,看那胸部中央劍刺出的大豁口,也知道伯達夫人沒有了生命。

“喂,圖拉呢?”

馬斯克見屋子裡面沒有鄰居家的人了,但是也沒見到凡圖·伯達的女兒圖拉·伯達,然後轉頭對鄰居說。

“圖拉?確實沒見到,不能被抓走了吧。”

鄰居猜測著,馬斯克暗暗攥緊了拳頭,一聲不響的幫忙處理,湯熠注意到,馬斯克明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計,應該是,這之前就遭遇同樣的情況吧。

“湯熠,先到一邊吧,剩下的這些鄰居會處理的。”馬斯克用盆裡的水洗乾淨手,把湯熠拉到一邊,馬斯克陰鬱的臉讓湯熠看著不好受,畢竟是朋友的離去。

“湯熠啊,我還沒來得及介紹他,他是我們裡麥爾支部的老好人,喜歡給別人起外號,比如我被叫做小狼兒,還說我很有狼一樣的氣質,我當時就回應他是個大笨牛,老好人乾死力氣活,他大我20多歲,開起玩笑可不是他那個年紀該有的放肆,你的話,我猜你會被叫做幼獅,哎~恐怕,是被那群保王黨知道身份了,保王黨我還沒給你說過,就是一群貴族組織的,加上各地的城主,與我們唱反調去迎合國王,維護王權。”

“像那些老爺們,只知道在自已的世界拼命享樂,有幾個來關心我們能否活到明天,又有誰知道,他們杯中的一點殘酒,是用幾條人命釀造的。”

馬斯克抱著手,倚著一棵樹,然後說著說著就把帽子扣在臉上,湯熠識趣地轉頭不去看馬斯克,他們沉默了一會。

“儘管夢想再璀璨,也得先打破現實的枷鎖啊。”湯熠感慨一句,他心想果然還是有保王黨這種勢力,也難怪新黨民黨選擇共同起義。

他們靜靜等著伯達夫婦的後事被鄰居處理好,正等待著,一個小女孩慢慢走了過來,馬斯克聽見響聲把帽子戴好,當他看清小女孩的臉時驚喜地叫著:“圖拉!”

那個小女孩聞聲,看清馬斯克之後就跑過來抱住馬斯克。

“馬斯克哥哥,父親母親他們...嗚嗚嗚...他們...”

“這些我們都知道,哥哥來了,哥哥會保護你的。”

少女的眼淚逼迫馬斯克不得不去抱著圖拉說安慰的話,但是清澈的眼淚彙整合海也挽回不了已逝的親人,圖拉沒有多說什麼,馬斯克也是。

鄰居發現圖拉跑回來了,趕緊拿上工具過來看看圖拉有沒有受傷,圖拉僅僅破了一些面板,是翻窗導致的。

良久,圖拉的情緒安穩下來了,房屋裡面亮起了一盞煤油燈,是鄰居拿過來的,馬斯克從廚房找來了火柴,把燈點亮了。

“圖拉,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吧。”

“我們一家在吃晚飯後就忙活著,我和媽媽在裡面的屋子裡面整理東西,爸爸在飯桌旁邊想打一把小凳子,然後我們聽到馬蹄聲,一夥穿著銀白色盔甲的人找上爸爸,領頭的人還沒有跟爸爸說幾句話,就開了槍,媽媽聽見聲音直接幫我翻窗子,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跑著,一直跑到小河邊,然後我聽見沒有什麼聲響,就走回來了。”

馬斯克聽見這話,他緊張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安慰圖拉道:“對於你的父母,真可惜啊,多好的人,不用擔心,他們那麼好的人,不會下地獄的。”

湯熠倚著門框,把劍端起來慢慢地看,馬斯克見他那樣,就把他叫過來。

“這個哥哥,叫唐易,放心,他肯定也會保護你的。”

圖拉有點發怯,還是弱弱地喊了一聲唐易哥哥,湯熠應聲,摸了摸圖拉的頭。

“圖拉,馬斯克對你怎麼好我也能對你怎麼好,放心吧。”

湯熠展開笑容,他的笑讓圖拉安心了許多。

這個夜晚重新歸於靜謐,牲畜們安心地用喜歡的姿勢享受夢境,有一家兩家的人還沒有入睡,嘆息著剛剛的事情,湯熠和馬斯克把圖拉哄睡了,明天還要安葬伯達夫婦,於是就借宿了伯達的家,時間不會因為一場意外而停滯,更不會因為悲傷而倒流。

......

“你是說,你們漏掉了一個孩子?你們怎麼敢漏掉那個孩子的!我要拉普爾一家都不存在,聽到了沒?你,馬萊,我給你個任務,把唐易·拉普爾抓回來,不行就把人頭拿到我面前來,完不成的後果你清楚!”一位身著貴族禮服的男人正訓斥著手下,他手中揮舞著柺杖,尖端砸著地板濺起一點點碎屑。

“是!大人。”

“你滾吧!”

馬萊俯下身子表示告退,接著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無能的蠢貨,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這位貴族拿起旁邊小桌上的酒杯,一旁的僕人為他倒好酒,他接著一飲而盡,不一會,他凹陷在沙發裡面,面色青紫,旁邊的僕人似乎早有預料,扯著嗓子大喊:“老爺不好了!”

一群人趕過來圍著這個沙發,房間裡面亂作一團麻,叫罵聲哭聲還有喊叫聲過了半小時都沒有止住。

同時,一隊人馬身著盔甲,腰佩劍,領頭人除了劍,還有一把槍在身上,他們趁著夜色趕路,遠離了這燈火通明的莊園。

“馬萊隊長,我們拿了錢還去那地方嗎?”

“怎麼不去?要是不去不就被其他人懷疑是我們乾的了嗎?那僕人就好好背鍋吧,咱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