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霜說完,實在是壓不住自已的脾氣,“蓮花,我們現在殺上門去吧,把那賤人直接按死,讓他再出陰招。”

小蓮:“你還真是急性子,這直接找去有何意思。商時宇不是自詡足智多謀嘛,那我們就讓他的計劃全部落空。”

她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殺人誅心,先摧毀他自以為是的心理,再讓他的身體經受疼痛,讓他感受雙重打擊不是更加有趣嘛。你覺得呢?”

她對著九霜微微一笑。

九霜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商時宇是惡毒的卑鄙小人,小蓮也是一個狠人,他倆半斤對八兩。九霜之前還為商時宇要算計小蓮感到氣憤呢,果然是白操心。

惹誰都不要惹這臭蓮花,要不絕對會很慘。

……………………

第二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時辰尚早,村子裡的炊煙還未升起,遠離村子開在僻靜處地書院中,已然傳出了學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書院遠離俗世的喧囂,沉浸在清幽的環境中,是一個能讓學子靜下心來學習、思考的好地方。

李父按照往常上課的時間走進了學堂,他隨意掃視了一圈,皺起眉頭。學堂後面一排相連的三個座椅全都空著。

這三人又沒來學堂。

沒來進學的三人都是這距離書院最近的趙家村的人,分別是趙寬,趙武,趙聲。

趙武和趙聲以趙寬為主,三人經常一起廝混。趙寬人有點小聰明,早過了縣試成為童生。李父想好好教導他,讓他更進一步。不過他自考上童生,為人就自大了起來,根本不聽李父的諄諄教導,成日帶著趙武、趙聲出去瞎混。

李父暗暗嘆息,決定下學後再去趙寬家裡,與他聊一聊學業的問題。

“好了,咱們繼續接著昨天的部分講……”李父收攏心神,正要開始授課,卻被不速之客打斷了。

來人正是縣衙的官差。李父疑惑的迎上前來,“不知二位大人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官差態度還算恭敬,“不敢當夫子這聲大人,我來是請李夫子去府衙一趟,現有一案件需要夫子前去配合調查。”

李父一頭霧水,他一直在私塾授課,怎會與什麼案件有關聯。他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官差卻沒有言明,只說:“我等也不知曉,夫子還是速速與我等前去吧。知縣大人正等著呢。”如此,李父也沒了主意,只能前去一探究竟。

學堂中眾學子面面相覷,許久才有人出聲。

“李夫子是犯了什麼案子嗎?”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另一人反駁,“怎麼可能,李夫子是什麼人品大家還不知道嗎?”

“就是,再說官差剛剛也說是讓夫子去是配合調查,又不是來抓人的。”

“可是,配合調查不就是把夫子當嫌犯了嗎?”

“李老二,你故意挑事呢吧。是不是夫子經常罰你,所以你懷恨在心。借用此事敗壞夫子的名聲?”

“草,你才是血口噴人呢。我不過是發表一下自已的合理猜想,有何不可?你這麼急著跳出來,是知道什麼內情啊?你說出來大傢伙一起聽聽啊。”

“你……豈有此理。”

眼看兩方越吵越激烈,大有要動手的趨勢。

其中一學子站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大家都是同窗,理應同心同德,團結互助。事情尚未查明,爭辯也是無用之舉。”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已。真相如何,知縣大人必會查明。”

在這位學子的安撫之下,大家逐漸冷靜下來,局面得以控制。

………………

縣衙中,眾人等候已久。

官差與李父才行色匆匆的趕到。

“既然另一當事人已經到齊。趙寬你再把之前說於本官的話再敘述一遍。”

“是。”

李父之前並未細看堂上之人。聽到熟悉的人名這才看到原來堂上之人正是趙寬、趙武、趙聲三人。

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感覺十分荒謬。他本以為曠課的三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大人,學生要狀告李夫子利用私塾之名行斂財之實。”

趙寬在堂下義憤填膺地說著李夫子的罪行。從他發現李夫子的所做所為,到他收集李夫子的罪證,還有目睹全程地趙武與趙聲也是案件的人證。

他從頭至尾說的有理有據,無懈可擊。

趙寬說完後,便安靜地站在一旁。

知縣大人這才開口問道:“李夫子,對於此事你有何解釋。”

李夫子頭腦一片空白,他自認為自已對趙寬三人還算不錯,為何他們今日卻陷害他至此。

他滿臉震驚,彷彿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雙手顫抖著指向趙寬,翕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夫子,您就別在狡辯了。承認了罪行,知縣大人或可輕判於你。”趙寬義正言辭的勸說,好像真的是在勸自已的老師迷途知返。

“大膽,本官如何審案判罰何需你來指手畫腳。”

“學生一時心急,口不擇言。請大人恕罪。”趙寬急忙跪地討饒。

這時李夫子滿面漲紅,竟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一時場面有些慌亂。

“趙寬,你真是太過分了。”在此時出聲的竟是充當人證的趙聲。

趙寬驚詫地看向他,不知他忽然跳出來是何用意,“老三,你有什麼話等咱們回去再說,現在大人還要審案子。”趙寬知道事出反常,但無力阻攔。

“我要說的就是案子的事。大人容稟,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是趙寬說的那樣,是他對夫子懷有怨恨,所以想要誣告李夫子。”

“你如實說來。”知縣大人一臉平靜地看著趙聲,等著他的後文。

“是。”

“其實是趙寬心悅李夫子的獨女,曾經上門求娶,李夫子卻說不捨女兒出嫁太早,所以沒有答應他。他卻覺得這是李夫子的推脫之言,不過是嫌棄他的出身才不同意,便對夫子心懷恨意。”

“你胡說,大人,他這是栽贓。我從來沒有求娶過李夫子的女兒,這是汙衊……嗚嗚嗚……”趙寬出言爭辯,卻被身旁衙役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