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試了?

這是什麼意思?

跟在梟哥旁邊還得天天做閱讀理解,可真是為難他這種上學的時候語文都不及格的人了。

薄梟看著車窗外的一切。

好似已經有了一些明朗,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什麼。

“梟哥,昨兒個季小姐說想提前看一眼寇月鑽戒,問您是否方便。”

薄梟這才想起前段時間託國外的朋友定製了一顆價值九個億的鑽戒,臉色閃過一絲的喜悅。

“不方便。”

“那我怎麼回答?”

“......”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這枚鑽戒就不是給季小姐的,這梟哥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是?

他猛的看了一眼後視鏡的梟哥,像是要隨時奔赴戰場的樣子,看來梟哥開始為阮小姐做出一份掙扎了。

以往,薄老爺子吩咐下來的事情,他都會努力的去辦好。

自從阮小姐出現了以後,已經阮小姐多次對抗薄老爺子了。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老宅的前面。

老宅裡一片寂靜。

“孫少爺,回來了?”

管家正在打理著庭院的花草,看到薄梟回來的時候還有點吃驚,平時是這邊打了好幾個電話,薄梟也很少會回到老宅這邊來。

偶爾,薄老爺子想見薄梟了,還得讓管家添油加醋的把病情說嚴重些才會回來。

薄梟點點頭,就要往薄老爺子所在的房子走去。

管家攔住了他。“孫少爺,老爺這會才吃了藥,剛躺下休息,要不你等一會吧,老爺最近休息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

薄梟便沒有再向前。

“老爺一直吩咐我每天都收拾您的房間,要不您在這裡多待幾天,在這裡多陪老爺幾天。”

管家知道老爺一直都很想念孫少爺,但是由於兩個人的管理理念不同,兩個人經常說不到一塊,兩個人一碰著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

近日。

老爺時常唸叨起孫少爺小時候的事情。

他想老爺一定想讓孫少爺在這裡多陪陪他。

薄梟隨著管家路過了一條長廊,經過了以前父母在一起的房間,再路過一個鑽紅色的石拱門,穿過書房,就來到了以前兒時住的房間。

李淮安跟在身後。

看著這些奇奇古怪的建築、假山。

以前陪薄梟來的時候,他很少進到老宅裡面來,都是在外面等,今日一見,果然震撼。

世界上有錢人這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有一個。

只可惜十分的冷清。

這麼大的家裡面,只住著兩個人。

薄梟走進了房間,裡面的一切和以前住在這裡的擺設一樣,書桌上沒有一點的塵土,看得出來是經常有人來打掃。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隻鋼筆,鋼筆的筆蓋上刻著梟。

這是他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專門找人定製的。

出現在他腦海裡的是父親常常在書房裡,站在他的身後,教他怎麼寫字,母親常常端著小甜品過來。

每當他覺得自己寫得不錯的時候,小跑到爺爺那裡,拿著自己的作品,擺放到爺爺面前,等待著爺爺的誇讚。

但他沒有一次是等到了誇讚的。

往往更多的是對他所寫出來的字指出一大堆的問題。

“你看看你寫的字龍飛鳳舞的像什麼樣,能不能寫得規整一點。”

“你啊,寫的字太有個性了。”

“你坐在這裡,讓我看你是怎麼寫的。”

他只得坐在了爺爺的書房裡讓爺爺教他寫字,他的坐姿總是被爺爺批評。

他又拿起了以前喜歡看的名著,都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

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這...”

“孫少爺,老爺平時閒的時候就喜歡來您以前住的房間,摸一摸你喜歡看的書,老爺可是很想念你。”

他猛的抬頭望向管家,彷彿管家口中所說的爺爺不是他印象中的爺爺。

“您是不相信吧,就你手上的這隻鋼筆,當時你們吵了很嚴重的架,他生氣得把這隻鋼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一生氣就跑了出去。”

“老爺撿了起來,撫慰了很久,後來又花重金派人找當時定製這隻鋼筆的師傅,重新修了一下。”

怪不得,他就記得當時他把這隻筆給摔壞了,怎麼又好了。

“其實老爺是很關心你的,只是有時候你們溝通的方式不對。”

管家邊過去擺著書架上有點亂的書,邊說道。

李淮安也環顧四周,看梟哥當年住的房子。

裡面擺放了很多相片,都是他每年拍的照,還有好多是和家裡人的合照,從合照中可以看出這曾經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

再看看眼前的梟哥渾身的戾氣,和照片中除了樣貌有些相似以外,並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聽到管家口中所說的,和眼前所看到的。

他還以為薄老爺子也是一個暴戾的人,以前梟哥來這裡的時候總是要收到一番的教訓,梟哥想做什麼,都會被反對。

“多留下來住幾天吧,孫少爺。”

管家懇求道。

老爺不願意開口說的,他都幫他說了出來。

薄梟沒有回答,一如既往的話少。

管家走出了房門以後,李淮安也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薄梟一個人站在兒時就住的房子,以前他們一家人可真是幸福,都是因為周家才會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如果沒有周家,他本該在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長大。

午後。

薄梟走進了薄老爺子的房間。

一個遭受著病痛的老朽躺在了椅子上,閉著眼睛,除了房間裡常年燒著的木質檀香味,還有著濃重的中藥味。

“你來了。”

薄梟坐了下來。

“你可知道你去海城找周家要是沒有處理好,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他想薄梟能去海城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所有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應該去。”

“如果你沒有處理好,薄家會陷入什麼樣的醜聞你知道嗎?”

這些年他一直在極力的隱藏薄梟父母的醜聞,薄家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他沒有辦法想象他的兒子兒媳被玷汙的影片出現在在大眾面前是多麼大的醜聞,才會讓周家這些年依舊逍遙法外。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一直被周家壓制著。”

“你就是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