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贖罪-\"

槍響之後,南凌出現在了固有結界之外。這明明情況了好了很多,但他卻目光投向了昏迷的信繁,神情一陣動搖。

“景光哥,認為自已罪無可恕嗎?”

騎士殺死惡魔的同時,必將受到邪惡血跡的洗禮。

梅斯卡爾的寶具真面目,是將自已與邪惡同化,然後一起接受罪惡的審判。

在此刻,南凌、白石和江夏,從概念上和信繁一起承受著同一種代價。當信繁認為自已百死不足惜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是百死不足惜的。

或許死一次兩次,可以贖掉一部分“罪孽”,可以讓江夏受到寶具的影響減輕,可以讓南凌逃出無間地獄-

卻不能讓他們就此逃脫審判。

降谷零的令咒,僅僅是拖延了信繁的死亡,但並不能代替他寬恕自已的罪孽。

可是景光哥那樣一個溫柔的人,有什麼是不可饒恕的?他為什麼不原諒自已?

--對哦,那是景光哥啊!他從來都只會寬恕別人,而不會寬恕自已。

南凌想起了自已的世界中,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對話-

“你覺得這算是變通嗎?”

諸伏景光笑著搖了搖頭,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

\"說到底,我還是牽扯了一個無辜的人進

木。

“無辜?他可是個殺人犯。”

南凌針鋒相對地說道:“你別忘了,秋刃可是他殺的。\"

“你是結果正義型的?看不太出來啊。”諸伏景光挑了挑眉。

“跟那個沒有關係。”南凌平靜地回答道。

“你又沒逼著他殺人,也沒逼著他搶情報,這可都是他的貪心作祟。就算沒有你的介入,他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然後得到一樣的結果。”

“謝謝你的安慰,凌。”諸伏景光眉眼彎彎。

一是安慰,而不是事實。諸伏景光沒有認同他的話,僅僅是因為南凌安慰了他,才露出了笑容。

和南凌這個灰色的人不一樣,諸伏景光是一個身心都在光明的人。也正因此,純白色染上黑色才那麼的顯眼,才更無法原諒自已。

而面前的這位諸伏景光,恐怕比他的世界的景光哥,往自已身上潑灑黑暗更多。

-也就更不可能遺忘自已的罪孽,更不可能原諒自已。

“讓我把他的寶具給剪掉,怎麼樣?”

對於這個狀況,白石這樣提議道。

當對方自已無法原諒自已的時候,那就強硬的讓對方直接忘掉好了,白石表示對此非常有經驗。

甚至如果不願意接受幫助的話,不管是對方自已還是對方的家屬,直接將對方打服,然後再幫助對方就行了。

這樣理所當然的想著,白石也已經掏出了麻醉彈,看向了眼中滿是對他的警惕,根本沒有相信他剛才的提議的,降谷零和諸伏青楓兩人。

一真是太過分了,憑什麼諸伏青楓可以得到信任,松田黑葉就不行呢?

對自已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自覺的Berserker微微的感到了委屈。

“呯!”

然而沒有等重傷的Archer操控翅膀向他殺來,沒有等降谷零將槍口對準他,沒有等南凌解除假死狀態後做些什麼,槍聲就已經響起,擊中了拖著兩個拖油瓶的松田。

“呯呯呯!”

又是連續的幾次槍響,這一次佚名小姐姐突然出現,將白石壓在了身下。

“遠處的狙擊……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覺得自已可能跟自殺槓上了。

明明他一直在盯著遊樂園的所有場地,可是在諸伏青楓中了江夏寶具自殺的時候沒有辦法動手,在淺野信繁拉剩下的英靈同歸於盡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動手。

讓人不得不想到被他嚇自殺的那些人……不管是真酒還是假酒。

可是現在,Berserker想要越過他還是很困難的。

“都說了我只是想剪掉他的寶具而已!\"

白石看向了佚名小姐姐,語氣微微有些煩躁的問:“能把我送到蘇格蘭身邊嗎?”

“恐怕不行,他們護的很緊,沒有辦法靠近。”

佚名死亡消散,霧天狗出現。江夏接過了自已的本體和白石的本體,張開了翅膀護在了自已與白石身前。

“所以你把你要做什麼跟他們說清楚啊,你又不是做什麼壞事!”

“那也要讓他們願意相信我才行啊!看他們這個樣子,我解釋了他們也不會信呀!”

所以說狂化可真麻煩,天然的就無法讓人信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上忙哦。”

南凌突然搭話了,而所有人的目光也投向了他,投向了這個處於假死狀態,根本無法參與戰鬥的英靈。

“我可以幫你自已證明,只要你確實是想要幫助景光哥的。”

(關於梅斯卡爾的寶具應該講的很清楚了吧?沒有任何疑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