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見過?感覺你很眼熟。”郭小姐突然開口問面前這個中年男人。
“見過,我被抓的第一天,就是在你家府上過夜的,當時你看了我一眼。”這中年男人笑道。
“你是那個什麼五什麼盟什麼鏢頭?”郭小姐想起來了,她聽府中的那些江湖人士說過,不過她對江湖人士不感興趣,只聽了隻言片語。
“對,我是武方遠。”這中年男人說道。
“啊!你逃出來了?怪不得我爹和我家府上的那幾個人滿臉的不高興。”郭小姐恍然大悟道。
她突然警惕起來,然後說道:“你們兩個人是一夥的,他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他你也見過,他還在你家府上住過呢!”武方遠說道。
“啊?”郭小姐一臉狐疑,然後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說道:“他就是宋安吧!?那個小書童。”
“郭小姐真是聰明,不過他現在叫穆清風。放心吧,我們不是劫持你,一會兒就放你回去了。”武方遠說道。
救郭小姐的少年自然是穆清風了,他見郭小姐自已作的掉進了河裡,不禁感覺好笑,但人命關天,便捨身將郭小姐救了上來。
他想著透過郭小姐的馬車出城,正好在城門附近看見了武方遠,武方遠沒有出城,當時正在城門附近逡巡徘徊,於是穆清風將他拉上了馬車,一起出了城。
出城十多里後,他將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對郭小姐說道:“謝謝你,我們已經安全出城了,現在將馬車還給你。”
他接著對武方遠說道:“武兄,咱們走吧!”
武方遠下了馬車,二人徒步欲行,那郭小姐突然喊道:“喂,那誰,我不會駕馬車!”
穆清風和武方遠停住了,穆清風想了一下,一時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武方遠勸他將郭小姐送到城門附近,自已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已。
穆清風知道他又想一個人走了,他把心一橫,走到馬車前和郭小姐商量,問她能不能晚幾天回家。
“晚幾天回家,當然可以,不過你們兩個得保護我。”那郭小姐一聽說對方要求自已去六百里地的外地,高興的差點兒蹦起來。
她從小到大就一直生活在南安府城,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她天性聰明伶俐,渴望遊遍整個世界,所以一聽說要出門好多天,頓時興奮起來。
只不過這兩個人都和自已的父親有些過節,雖然看著彬彬有禮的樣子,自已一個人的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她透過自已的觀察,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壞人。
“那當然,我保證你回到南安府城不丟一根汗毛。”穆清風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是女的,哪兒有什麼汗毛?”郭小姐白了他一眼。
“頭髮,不丟一根頭髮。”穆清風改口道。
“我每天都要掉五六根頭髮。”郭小姐繼續辯論道,她實在很難纏。
“那是比喻,好吧,我保證郭小姐不會受到傷害。”穆清風只好又改口道。
就這樣,三個人一起踏上了送武方遠回家的路。
當天他們趕到了下一個縣城,天色已晚,他們投了宿,郭小姐一個人一間房,穆清風和武方遠一個房間。
晚飯的時候,郭小姐點了很多菜,都是她平時吃不到的,反正不是自已掏錢。
穆清風只好當了這個冤大頭,他們這三個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他掏錢,因為他有錢。
吃飯的時候,穆清風問郭小姐道:“郭姑娘,你的丫鬟小紅和宋公子現在在哪裡?”
“私奔了,我第一次出城就是送他們兩個的,還有,你別郭姑娘郭小姐的叫我了,我叫郭曉敏。”郭小姐一邊夾菜一邊答話。
“好的,郭小姐。”穆清風覺得自已無法叫這姑娘的閨名,還是叫郭小姐順口些。
武方遠一言不發,他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吃完飯,武方遠和穆清風去房間裡說話,武方遠說道:“你還是把郭小姐送回去吧!明天你給我租一輛馬車,放心吧,我自已可以回去。”
“你在擔心這郭姑娘是臥底?把我們的行蹤給暴露了?”穆清風問道。
“那倒不是,她一看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我是覺得她跟著我們容易暴露我們的蹤跡,她父親肯定現在正在滿城的找她,我們的蹤跡說不定已經暴露了。”武方遠說道。
穆清風點了點頭,還是武方遠想的多,自已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當天晚上,他就花大價錢買了一輛馬車,然後交給了武方遠。
“穆兄弟,你我有緣,江湖險惡,切記保護好自已!”武方遠駕起馬車,殷殷囑咐道。
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送別了武方遠,穆清風有些悵然若失,回到客棧,他想連夜趕回去,敲了敲郭小姐的門,郭小姐沒有應聲,顯然已經睡著了。
他回到屋內,開始了每日的練功,自從武方遠改正了他許多練功上的毛病外,他覺得自已武藝更上一層樓,內力更加精純,武方遠見過韓文楚用過天雷地火劍法,也將韓文楚的招式講給了穆清風聽。
練功完畢,他安然入睡,床很舒服,他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洗漱完畢,發現郭小姐還在睡覺。
他獨自吃了早飯,去買了一身衣服一雙鞋,換了身上的破衣服。
回來的路上,他忽然看見兩匹馬停在客棧前,接著又過來兩騎,馬上兩個中年男人一個身材高大,揹著一根黑黝黝的長槍,一箇中等身材,腰間挎著一把鑲滿鑽石的長刀。
他悄悄躲起來,只見一會兒從客棧出來兩個人,帶著一個年輕女子下了樓,正是郭曉敏。
那兩個人正是張洪波、劉明輝師兄弟,看來對方果然找到了這裡,不過也難怪,郭府的馬車太招搖了。
郭小姐看著頗為不情願的樣子,不過迫於無奈,還是上了馬車。
張洪波一個人駕著馬車走了,劉明輝和另外兩個人騎馬在街頭逡巡起來,應該是來找他。
穆清風待他們三個人騎馬過去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急急忙忙的溜了。
他一路不敢停留,一直向西走,來到了一個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