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餘蘭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好藍梓要抱著她進飛機艙,周圍的女生看到藍梓抱著愛餘蘭,一臉嫉妒,而且還罵她,愛餘蘭連忙說:“放我下來。”

“醒了?”藍梓死死地盯著愛餘蘭。

愛餘蘭非常惱火:“放我下來,聽清楚沒有?”

藍梓根本就沒有把她放下來的心,愛餘蘭就在藍梓的懷抱中晃悠,最後藍梓沒有抱穩,愛餘蘭一瞬間跌落。

那些本來看不順眼愛餘蘭的女生,直接笑出聲,藍梓全身散發著冷氣,那些女生連忙閉嘴。

那段時間中,愛餘蘭已經收拾好慘狀,把灰塵全部拍下來,就打算進機艙。藍梓看著她腳上的傷,渾身不自在。

愛餘蘭進入機艙,隨便張望了一下,看到了好朋友——安悅。愛餘蘭看到她對面的座位還空著,就坐在那裡,笑著說:“你好,我叫愛餘蘭。”

愛餘蘭內心是酸澀的,她是季傾城,現在卻以愛餘蘭冠名。安悅看到愛餘蘭,感覺非常熟悉,安悅笑著說:“你好,我叫安悅。”

“安悅,季傾城是不是死了?”愛餘蘭苦澀地說。

“嗯,我喜歡她,但是她已經離開,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安悅想到季傾城非常痛惜,然後問道。

“我就是季傾城。”愛餘蘭在安悅耳邊輕聲說。

安悅聽到後,非常激動:“真的嗎?你是傾城?”

愛餘蘭看著安悅激動得都快哭了,安撫道:“我現在身份不是季傾城,而是愛餘蘭,我會回到畫室,你要等我。”

“好,希望你會更好。”安悅哽咽地說。

愛餘蘭握住她的手:“記住,我現在不是季傾城,我是愛餘蘭,只是名字之差,我還是我,我永遠愛你!”

剛走到愛餘蘭身邊的藍梓,聽到那句“我永遠愛你!”,非常惱火,然後又聽見一個女孩說。

“我也愛你,不要再懦弱了,你是最好的!”安悅強顏歡笑著說。

“對不起,我很失敗,既然世界給了我這次重來的機會,我會努力的!”愛餘蘭面對著自已曾經的摯友,她很害怕再次失去她。

“抱抱。”安悅看著愛餘蘭,她們兩個何曾注意到藍梓那張黑了又黑的臉,愛餘蘭撲到安悅身邊,彷彿世界就是她們的了。

“親親!”愛餘蘭嘟著嘴,安悅剛準備上前,藍梓暴走了。

他上前,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準備抱她起來,愛餘蘭看清眼前人,只好認輸:“老悅,我們來日再見!”

“好,再見!”安悅對著愛餘蘭微笑,雖然不知道抱走愛餘蘭的人是誰,但看得出他是愛餘蘭的親人,不然她絕對會反抗的。

藍梓把愛餘蘭抱到他們的座位上,愛餘蘭根本不打算看他,本來和好朋友想見是很好的事情,現在卻被藍梓橫插一腳,就給搞砸!!!

雖然他們所在的機艙是情侶艙,但他們倆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們都生氣了!

楊笛在後面位置坐著,聽著沒一點動靜,整個人都不好了;安悅在自已的位置上看書,想到季傾城還沒離開自已,就是嘴角一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已經穩穩落地,機艙乘客都開始下飛機,愛餘蘭驅使著受傷的雙腿,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強忍著疼痛,站在地板上,她沒有挪動位置,藍梓明顯看出她在等人,所以他嘴角微微上揚。

“老悅啊!姐啊!你那麼慢幹什麼?我為了等你,連腳上的傷都不顧了。”愛餘蘭看到安悅拿著行李,走下來,她連忙忍著疼痛走到安悅身邊。

“城,你還是你!”安悅笑著說,說完這句,然後非常嚴厲地說,“你腳上的傷怎麼回事?”

“沒事啦,誒,你怎麼也在A國?家裡出事了?”愛餘蘭突然想到這個非常嚴謹的問題,問道。

安悅搖搖頭:“沒事,我只是去A國找靈感。”

愛餘蘭賊兮兮地看著她說:“來,交出你的作品。”

“老城,在揹包裡,你自已去拿?”安悅哭笑不得。

“哦,果然你就是一天不畫畫就會悶得慌!”愛餘蘭當然熟悉安悅,笑著說。

藍梓在她們身旁聽著她們的對話,城兒?老城?是她的名字?

楊笛這時在藍梓耳邊說了幾句,藍梓吩咐幾個保鏢暗中保護愛餘蘭,就離開了機場。

“喂,你這畫的是什麼哦!?”愛餘蘭看著眼前的畫,懵住了。

“嗯,我也不清楚。”安悅尷尬地說。

愛餘蘭:……!!!

愛餘蘭擼起拳頭:“信不信我打你?”

“好啦,這是我的抽象畫啦!”安悅無奈解釋。

“乖,要誠實!”愛餘蘭用手抬了抬安悅的下巴。

“別撩我,行不行?”安悅拍了一下愛餘蘭的手。

“切!”愛餘蘭傲嬌一回頭,腳也跟著移動,腳上的疼痛,讓她不得已問,“老悅啊!有沒有藥?”

安悅這時才記起愛餘蘭腳上有傷,趕緊扶住愛餘蘭說:“我們去醫院吧!”

“啊!我又要去醫院。”愛餘蘭欲哭無淚地大喊。

周圍的人看到愛餘蘭都是很嫌棄她這樣吵鬧。

“不要那麼吵,我們走吧。”安悅好心提醒。

“額……”愛餘蘭作為一名“傷者”就提了一個不重的袋子,然後和安悅一起進了計程車。

“師傅,L市人民醫院。”安悅對著駕駛員說。

“好的!”師傅是個女生,聲音很好很乾脆。

愛餘蘭突然問道:“師傅,你叫什麼?我叫愛餘蘭。”

回答她的算是空氣吧:“……”

很久,安悅在愛餘蘭耳邊說:“開車要專心。”

愛餘蘭嘟了嘟嘴:“哦!”

安悅把一支鉛筆和一本素描本遞了過去:“吶,送你了!”

“安悅你真好,親親!”愛餘蘭最後兩個字非常小聲地說。

安悅笑了,向前吻了她的臉頰,吻完就回到原位:“就是你,天天奪我的吻!”

愛餘蘭嘲諷道:“咦,你這不是自願的?”

安悅:…………內心大罵:白我還擔心她的傷!

然後車內安靜,非常安靜。

直到車轉了一個路口,抵達了醫院,安悅付了車費,就拉著愛餘蘭進去了。

迎面正好看到一名少年,雖然不是穿著白大褂,但明顯得察覺出他是醫生。

少年攔住她們的去路說:“你們跟我來。”

愛餘蘭和安悅:!!!

但她們倆的腳,不自覺地跟著少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