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塵敗家成功,鬥志昂揚,大清早在王宮裡溜達,繼續尋找敗家之計。

沒過多久羅宇前來彙報情況,稱十日後便可舉行鬥劍大會。

“再次放出訊息,此次鬥劍大會,將有地級功法現世!”樑上塵再次加註。

修煉功法是朝堂控制江湖的重要手段,能讓朝廷的力量遠勝黎民百姓,如今他就要給百姓機會。

只要百姓獲得地級功法,他們將失去對王權的敬畏!

反正這種功法藏經閣裡還有,直接拿出一本就是了,壓根不用在系統裡兌換。

羅宇愣著神點頭,一臉茫然。

連地級功法都放出去!

大王的手筆也太大了!

這就是王嗎?琢磨不透,深不見底……

三日後,早朝。

一個驚人的訊息傳了回來。

辛去病走馬上任,途中被鷹王堡的高手伏擊,二十多個親兵被殘忍殺害,而他本人下落不明。

“……”樑上塵有些無語。

他知道辛去病是小將,不堪大用,可沒想到……

這麼不頂用!

別說等他丟城了,他連城都沒進!

果然是廢物,證明樑上塵的眼光沒有錯。

北燕公站了出來,他戰功赫赫才有此身份,此刻氣憤的說:“鷹王堡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去殺殺他們的威風!”

辛去病不是五境強者,面對斬首行動毫無招架之力,但他北燕公可不怕這些!

“走馬上任的路線是絕密的,怎麼可能透露?一定要查出那個的奸細,絕不輕饒!”關山海義憤填膺的說。

樑上塵咧嘴一笑,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裝作自信的開口道:“不是還沒找到他的下落嗎?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讓頑石城中的軍士出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王,若是讓戰士們出城尋找,這進進出出,容易給鷹王堡可乘之機。”北燕公出言提示。

要的就是給鷹王堡可乘之機!

要的就是丟城!

樑上塵是要敗家的人,當即拍板說:“那你別管了,就是要給鷹王堡可乘之機,賣他們一個破綻!”

這……

北燕公一愣,不明所以。

這是聞泰來不在,否則一定會給他使一個眼神,讓他別瞎操心。

三長老的疑心若不重,怎麼會對金國騎兵主動出擊?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中門大開,讓他和空氣勾心鬥角!

“大王,微臣這裡有一事,不知當講與否。”兵部侍郎上官秀猶豫著說。

樑上塵看了他一眼,直言:“但說無妨。”

“算了,微臣不說了。”

你小子耍我是吧?

好好好!

樑上塵氣極反笑。

若是朝堂內都是這種貨色,何愁敗家大業不成?

“你是侍郎?現在你就是兵部尚書了!”樑上塵看他是個二貨,直接給他升官。

原因無他,唯敗家爾。

上官秀年紀不大,卻長著一臉絡腮鬍子,眉毛格外濃郁,一副老實人模樣,聞言當場叩首道:“謝主隆恩。”

蔣元臉色微變,連他都升官了!

樑上塵點點頭,不再多言。

退朝後,上官秀迅速回到官邸,心裡拿定了主意。

“上官大人,大王同意了嗎?”自稱是辛去病的玩伴連忙上前問。

上官秀心想就算他是騙子,以自已如今在兵部一手遮天的地位,也可以擋下來。

審視他幾眼後,上官秀說道:“好,就算是鷹王堡地界,你要的糧草我也給你送過去!”

他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去此事,畢竟萬一是騙子,一定會被人恥笑,顏面掃地。

但他又不敢篤定是假的,一旦是真的,可就延誤戰機了。

所以他決定違規操作。

若不是事出突然,此人又說被伏擊是辛去病一早的計劃,糧草的供應必須立馬跟上。

上官秀肯定會查清楚,可惜時間不等人。

如果被伏擊真是辛去病的謀略,導致二十多個親兵被殺害,那辛去病的心……

可真冷啊。

“如此……多謝大人!多謝大王!”辛去病的玩伴放下心來。

時光飛逝,眨眼又過去七天。

因為鬥劍大會的舉行,整個梁渚城熱鬧起來。

“快看!那是青蓮侯爺的長子陳德,年紀輕輕居然已是三境高手!”

有人驚呼一聲。

陳德身邊無人伺候,站在十隻白狼拉著的戰車上,手中韁繩飛舞,戰車疾馳而來,意氣風發。

他才二十六歲,已經有大劍師巔峰修為,再進一步就是四境劍靈,僅憑自身都足以封侯拜相。

“那就是飛馬先生?一襲白袍,風采過人啊!”

又一聲高呼引起眾人的注意。

飛馬先生今年已然五十歲,已然是劍靈大成強者,門下弟子數十,皆步行拱衛在他一側。

而他正在無簾的華駕中與人飲酒交談,臉上帶著微笑,顯然是興致盎然。

“讓行,否則,斬!”陳德與飛馬先生狹路相逢,對他冷眼相待。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

“區區侯爵之子,也敢狺狺狂吠!”

“下車,給我師尊讓路!”

飛馬先生的弟子們勃然大怒,但王城之內不敢動武,一個個出言無狀。

“我讓行?”陳德冷笑,右手虛握,真氣凝結成一口青蓮劍,不屑的說:“能令我讓行的人還沒出生呢!”

那青蓮劍沒有劍柄,護手處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一旦從人體穿過,如倒刺般的青蓮將染血。

美麗又危險。

仍舊與人交談的飛馬先生臉色微變,抬頭看向陳德。

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咚噠咚噠咚噠……

整齊劃一的步伐聲傳來,緊接著是優美的歌喉與奏樂聲。

這是何人?

好大的陣仗!

就在眾人疑惑時,一聲尖銳的高呼傳來。

“大王到!”

長著羊角的駿馬賓士,身後是三千金吾衛,太監宮女更是標配。

“叩見大王!”

一時間,大道上的眾人急忙跪下行禮。

不便下車的人更是直接跪在戰車上,無一人敢抬頭相望。

樑上塵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愣,遲疑的問:“平身吧。堵車了?那我給你們讓行?”

“不不不,大王,我這就讓開!”陳德立馬爬起來,面紅耳赤的將車驅使到一旁。

剛剛還有吹牛說沒人能令他讓行,結果現在讓得比誰都快。

飛馬先生的華駕也迅速避讓,不敢多停留一息。

王駕之前,不容活物!

王駕離去。

陳德無能狂怒的抬頭,叫囂道:“飛馬先生,我記住你了!”

說罷,他趁著華駕還沒來到大路中央,駕駛戰車疾馳而過。

“幼稚。”飛馬先生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