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婆家祖上豐裕

向二叔直襬手，“留著給你做吧，三平他不著急。”

“我這裡還有。”

向毅平示意了一下另一隻手上的包袱，這個包袱明顯大很多。

向二叔接著了，“多謝毅兒想著三平。”

二平說得對，他們一家如今就是毅兒的拖累，分了也好，自已的三個兒子，不該像自已這樣窩囊。

廚房裡的向欣用力一握拳，太好了，終於分家了，她探出頭來，“大哥，你吃晚飯了沒？”

“吃了。”

向毅平在鎮上吃了麵條，這幾天在家裡，頓頓野菜粥，再吃下去，他都快變成野菜了。

向欣舀了熱水，招呼向武平一起抬進東屋。

向武平對妹妹擠擠眼：還是大哥厲害吧？

向欣：那是，也不看是誰大哥？

向武平：我的。

向欣“……”

……

到了市裡，已經傍晚，季曉蘭先找了家賓館住下，然後帶著涵涵去逛夜市小吃街。

涵涵邊吃邊可惜不能帶給小武哥哥和欣兒姐姐吃。

季曉蘭被唸叨的很無奈，把涵涵認為向武平和向欣會喜歡吃的小吃，都打包兩份，悄悄收進空間裡。

正好可以試試空間保不保溫？

娘倆撐的走不動了，又趁著天黑去超市採購各色零食放進空間裡。

涵涵圓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媽媽手上的購物袋消失後，拍著小手歡快的跳著。

……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和涵涵洗漱好，季曉蘭揹著昨晚新買的登山包下樓去吃早餐。

鳳凰路，一條街都是古玩字畫收藏的店鋪。

季曉蘭牽著涵涵慢慢走著看著，突然間站住腳，後退兩步，站在剛才感覺到心悸的店鋪前。

心悸仍在。

她深吸一口氣，拉著涵涵走進店內。

櫃檯後的老頭，正用放大鏡檢視手上的斷玉。

越靠近斷玉，季曉蘭的心悸越嚴重。

老頭髮現有人靠近，抬起頭，看了眼季曉蘭，隨意招呼著，“慢慢看，看上什麼叫我一聲。”

說完，他又低頭看斷玉。

季曉蘭把身後登山包放在櫃檯上，聽著沉重聲響，老頭又抬起頭。

季曉蘭拉開拉鍊，拽出幾斤重的銅錢。

一千個銅錢，被她分拆成兩串，線是面袋口上拆下來的，銅錢被她埋進溼泥土裡搓了很久，還用篩子篩過。

此刻，她拽出的是一串，500個。

她在手機上查過，這些銅錢是五銖錢，有值錢的，有不值錢的，她一一翻看對照過，有一半左右屬於值錢的。

老頭一愣，隨後放下手中斷玉，放大鏡移向了銅錢。

季曉蘭在櫃檯外的凳子上坐下，耐著性子等老頭一一翻看。

老頭邊看邊抖落泥土灰，“這假，做的也太明顯了。”

季曉蘭抿緊嘴。

半個小時後，老頭終於看完了，他放下放大鏡，“出嗎？”

“出。”

“怎麼出？”

“全出。”

“一口價？”

“您試試，我滿意就都出給您。”

老頭在心裡估算了一陣，又看了眼安靜的顧靜文，“其中價值兩三千的有200個，60萬。”

季曉蘭起身，從登山包裡又拽出一串。

老頭的臉色變了，“物以稀為貴，你這也太多了。”

“從我婆家祖墳裡挖出來的。”

老頭“……”

你看我信嗎？

還挖婆家祖墳？真挖婆家的祖墳的話，除非你偷偷挖，否則，你一枚都得不到。

見老頭不吭聲，季曉蘭道，“兩串差不多，您給一百萬就行了。”

老頭立刻喜笑顏開。

物以稀為貴沒錯，市裡稀少點，省裡稀少點，其他省份再稀少點，這麼分一分，到處都很稀少，哈哈哈……

老頭怕季曉蘭反悔，趕緊給轉賬。

到賬提醒簡訊來了，季曉蘭看了眼手機簡訊，然後盯著老頭，“我婆家祖上豐裕。”

老頭嘴角抽搐，“不會還是銅錢吧？”

若挖出幾十貫銅錢的話，他懷疑面前這女子知不知‘豐裕’二字的意思？

“一對瓶，兩碗盤。”

老頭眼睛一亮，“真豐裕？”

“真。”

“貨呢？”

“過兩天送來。”

老頭“……”

這是怕自已沒錢，拿不下了？

季曉蘭盯著櫃檯裡的斷玉看，不看老頭埋怨的眼神。

老頭會意，立刻拿出斷玉，“這個是我花500塊收的，小友不嫌棄的話，拿去玩。”

季曉蘭拿出500元現金，“我要了。”

老頭“……”

誰見過古玩是500進，500出的？

第二串銅錢，老頭雖然還沒來得及看，但這個姑娘顯然是有備而來，應該錯不了，他能賺不少。

看在‘豐裕’面子上，老頭收了500現金。

季曉蘭笑了，“後天，我帶貨來找您。”

等季曉蘭母女倆離開，老頭忙翻看第二串銅錢，然後臉上的皺褶笑成了一朵花。

慢慢放出去，分散放出去，他至少也能賺一倍。

不知道後天的貨真不真？

到底是誰家這麼倒黴，祖墳被這女子給挖了？

男主“……”

我家祖墳沒埋錢。

……

離開鳳凰路很遠了，季曉蘭才放鬆神情笑了起來，一串銅錢一百萬，她能得70萬，還巧遇了讓她心悸的斷玉。

涵涵跟著媽媽傻笑，她不知道一百萬是多少，但她知道肯定很多很多，不然媽媽不會笑的這麼開心，她從沒見媽媽笑得這麼開心過。

向家那邊花不了人民幣，季曉蘭幫著花。

米麵油鹽糖，棉花布匹衣服鞋子，種子。

兩個大型批發市場，就能採購的差不多了，就是種子有些為難，各種蔬菜瓜果種子好買，可是糧種不太好搞，雜交稻種有，但不能留種，沒買。

玉米土豆紅薯這三種高產種子買了很多，南瓜，冬瓜和棉花種子也買了不少。

種子店老闆笑咧了嘴，收了定金，答應明天上午就給送貨。

……

一天下來，季曉蘭累得夠嗆，但她還不能回賓館房間休息，找前臺詢問到了租借倉庫地方，租了一間倉庫後，分別給預定的店家打電話發地址。

晚上，季曉蘭不想出去，涵涵卻拉著她的手不放，“媽媽，我們去買好吃的，給小武哥哥和欣兒姐姐吃。”

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去了超市採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