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整個村莊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方正搜尋戰利品。

“這白蓮教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在村莊邊緣,方正發現了一個埋了一半的萬人坑。

不到萬人,但也有上百人。

應當都是些不願意跟著教派起事的普通人。

“我若是沒有一把子力氣,恐怕也如同這坑中人一樣了。”

再搜刮一陣。

這白蓮教很窮。

刀劍武器不少,甚至還有盔甲,但是真金白銀極少。

只有那舵主身上,帶了幾千兩銀票。

屬實窮鬼。

“藥品倒是不少。”

“這麼多的毒藥,有一些甚至是毒經上都沒記載過的。”

“還有這些原材料....”

“這是經書?《白蓮經》?”

“神經,這玩意裡面有絕世神功我都不看!”

萬一被洗腦了可就壞了。

還有兩本賬本,翻開之後,竟然是銅流縣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官員和這個白蓮教來往的明細。

方正直皺眉頭,想了想,將賬本放在顯眼的地方。

他這次沒有放火,只是用刀將舵主的腦袋劈成了碎片,讓人看不出來是因為暗器而死。

剩下的人都是中毒死的,還是白蓮教自已的毒。

賬本方正不敢隨便燒,生怕來的人找不到,然後瘋狂的找賬本。

手腳結束之後,方正就迅速離開了。

回到銅流縣,第二天,鏢局的人交鏢,第三天就要離開。

方正留在銅流縣,還是作為鏢師坐鎮趙家鏢局的分局。

趙天汗和他告別,讓他多加保重。

“銅流縣恐生匪亂,若是有機會,還是早些去府城比較好。”

“我家鏢局已經做好了走人的準備。”

“你也早些吧。”

方正點頭。

如此,就在銅流縣住下了。

...

方正屠戮的村莊很快就被發現。

銅流縣的縣太爺陪著一箇中年人來到了現場。

中年人眯著眼看了看,說道:“此人應當無意與我白蓮聖教為敵。”

“他連賬本都沒動。”

“但他畢竟還是殺了我教舵主,還屠了我教弟子。”

“如果就這樣放過他的話,教眾定然不滿。”

“追查一下吧。”

中年人低頭聞了聞,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是他依舊能穩出來現場的毒藥味道。

“竟然還是同行...哼哼,真是有意思。”

“不知道他手中的毒經殘卷,有沒有我的全。”

...

轉眼半年過去。

方正穩固了自已的氣血,將自已的實力穩固在三品下。

鑽研熟悉了大多數毒經上的配方,並嘗試研究新的毒藥。

暗器方面還是沒有進度,天星境界毫無頭緒。

極意開山拳的拳法方正已經熟悉,但套路單一,方正也在努力尋找新的功法。

並且嘗試學會一門劍法或者刀法。

拳腳在即將到來的混亂之中,殺人效率太低。

而且近身之下,拳腳到底是不如兵器。

在這期間方正也出過兩次鏢,因為每次都有三品武者劫路,所以方正兩次鏢就抵得上半年的最低走鏢標準了。

事後方正也追上去將這兩個野生的三品武者給殺了。

鏢局放過了他們不想追,但方正有追魂香,卻不能放過他們。

這一日,方正來到酒館喝酒。

父母本想要在剛租的院子外面支一個早餐攤,但可惜本地牛馬眾多,方正擔心自已不能時刻照看他們。

母親願意一直呆在家裡,父親卻非要找個活幹。

方正就透過鏢局的關係,給父親找了個酒館後廚的活。

父親的廚藝算不上精,也有許多食材未曾見過,但有著自已的面子,後廚的廚子也願意教他。

半年時光倒也算的上安穩。

“聽說了嗎,白蓮教要準備起兵了。”

“據說他們夜襲了隔壁的白千戶,白千戶如今身受重傷!”

“我聽說此事不僅僅是白蓮教做的,半年前被掃了面子的天劍宗和正義門也有出手。”

“我聽說天劍宗折了一個四品宗師在白閻王手上。”

“錯了,是白閻王以一敵三,連殺兩人!逃了一人!當日我族叔就在現場!”

“那豈不是說現在白若錦十分虛弱?”

“我覺得也是!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白蓮教和天劍宗正義門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現在過去,沒準還能等到他們兩敗俱傷?”

“重傷的四品宗師,那也是宗師,我們稍微靠過去,說不定就被戰鬥的餘波給震死了。”

“有這麼誇張?”

“四品之間也有差距,我只能說,白閻王絕對是四品裡面也個頂個的厲害。”

“白閻王這次恐怕要栽,兩大宗門不會善罷甘休,江湖人爭的就是一口氣,被駁了面子,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呵呵,江湖人?江湖人能有朝廷厲害?”

“我看不出一個月,朝廷的大軍就要兵臨兩宗門下了。”

“白閻王,那可是都統的親傳弟子!你覺得行雲府的一萬兵馬,是吃乾飯的?”

方正心中一動,喝了兩口茶就離開了。

“之前我沒想明白一個道理。”

“背後有大樹,夏日才可以乘涼。”

“我自已一個人終究是資源太少了,而且萬一真的有疏漏的話,父母那邊,我一個人終究是照看不過來。”

“像是這次白若錦,若是他這次死了也就算了,如果僅僅是重傷的話,那朝廷肯定會出人出力包下他來。”

“可是我之前已經將兩個宗門還有白若錦背後的朝廷都得罪死了。”

“我該投靠什麼勢力呢....”

方正略微思索,“白蓮教...能成事嗎?”

“不如先投朝廷看看。”

“白若錦雖然勢大,但也不能一手遮天才是。”

“可惜現在想要投朝廷,只能去府城那邊,縣衙這邊到處都是窟窿。”

“縣城這邊,還是白蓮教勢大。”

只是他現在脫不開身,“白蓮教起勢在即,縣裡即將混亂,這個時候我不能亂走。”

“不過瓦縣還是比較近,我如果自已趕路的話,一天一夜就能趕到。”

“先去看看白若錦的傷勢,若是他真的傷重了,那就將他打死!”

“讓父母這兩天少些外出,拿出些銀兩,讓鏢局兄弟先幫忙看護幾天。”

回家與父母一說,方正就去往了瓦縣。

“白閻王,我倒要看看你受了多重的傷!”

瓦縣縣衙。

白若錦翹著腿搭在縣太爺的桌子上,原本的杜知縣現如今只能坐在一側陪同。

白若錦身邊一個三品軍官說道:“大人,明明您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個來襲的宗門宗師斬殺,為什麼要放出假訊息,說您身受重傷呢。”

白若錦說:“釣魚,得有魚餌。”

“現在我就是這個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