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陲,十萬大山之中,有一個古老、落後而又神秘的村莊,叫三花村。

三花村有三個自然村莊——

李莊、武莊和陳莊。

這裡日短夜長,風景綺麗。

春天,李莊風景最美,遍地的桃花開滿山上山下,田間地頭。

武莊的傻子阿三一大早就過來這裡,欣賞著桃花的美豔,嗅著這桃花的芬芳。

他在桃林裡漫無目的的穿梭著,忽然他聽見桃林中間看守棚裡傳來異樣的聲音,他本能、好奇地走了過去。

阿三直接推開看守棚門,只見一個老頭和一個女子正互相劇烈地撕打著,女子大喊救命。

那男子壓在女人身上,要脫她的衣服,女子拼命掙扎。

雖然這男人力氣大,無奈年紀太大,三番五次都沒能得逞。

女子躺在地上,猛然瞥見了阿三,忘記了他是個傻子,趕緊大叫起來:“阿三,快救我!”

那女的叫真美麗,是村裡的婦女主任,長得白白胖胖,雖然年近三十,但一直未能生孩子,身材還保持較好,村裡很多男人都惦記著她。

阿三本能地走到他們面前,抓著那老男人的衣領,把他拖出了看守棚。

阿三雖然傻,但他很聽女人的話,真美麗平時時不時地會拿點零食給阿三吃,他也懂得感恩。

老男人見是阿三,破口大罵:“傻逼三,知道你今天會壞老子的好事,早就應該做了你,把你打殘打廢還算輕了!”

見來人是阿三,他雖然傻,但長得人高馬大,力氣也很大,老男人根本無力和他對抗,像洩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

這時,整理好衣服的真美麗走了出來:“什麼?原來阿三被打傻打廢是你們乾的好事,好你個陳瞎子,我要到上面去告你們!”

“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得瑟了,告訴你,是你公公指使我來幹你的,可惜被這個傻逼三攪了局,活該你李家斷子絕孫!”

“什麼?你們——”真美麗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真美麗嫁到李莊有五個年頭了,今年二十八九歲,但一直未能生孩子,丈夫李春在外地工作,一年只回來三次,端午中秋年。

真美麗和李春去大醫院檢查後,醫生說是李春的問題。

天下事就有那麼湊巧,陳瞎子的兒媳婦康浪浪和真美麗是同學,嫁給陳瞎子的兒子陳宇也是五年未曾生育,到醫院一查,說是陳宇的問題。

李麻子是三花村的退休村長,陳瞎子是三花村的退休副村長。

兩人一起共事幾十年,好事壞事都一起幹,退休後,兩個人才想到要抱孫子,要享受天倫之樂。

“瞎子,以前你一直聽我的,這次你還要聽我的!”兩人坐在一起喝茶,李麻子開了口。

“說吧,麻子,你說怎辦?”陳瞎子唯李麻子馬首是瞻。

李麻子悄悄地在陳瞎子耳邊言語了一番。

“能行嗎?”陳瞎子想想沒聽錯吧,這養孫計劃管用嗎?

“你先來,明天早晨我叫她去桃花林修看守棚,該怎麼來你就怎麼來!”李麻子惡狠狠地說。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阿三,繼續揍他!”真美麗氣得不行,要阿三打廢他。

陳瞎子一聽,一溜煙小跑開了。

“哦,跑——跑了!”阿三結巴著,用手指著陳瞎子。

阿三雖然傻,但人長得帥,有一米八的個頭,肌肉也很發達,雖然不知道修邊幅,但男人的魅力依然散發出來。

真美麗看了一眼阿三——這對眼睛總是無精打采,跟死魚眼似的,要是沒傻沒廢該多好啊!

“阿三,跟我走,我叫你打誰你就打誰,知道麼?”真美麗想回去對付這個老不死的公公,要在他這裡討個說法。

阿三“噢”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通好了氣,那李麻子剛好要出門。

“爸,你要去哪裡?”真美麗冷冷地又不失禮貌地問他。

“你婆婆去了她孃家,我剛煮好飯,正要來叫你吃飯呢?”李麻子假惺惺地說。

“別假惺惺了,我問你,今天早上要我去修那個看守棚是你叫我去的吧?”真美麗問他。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李麻子攤開雙手。

“陳瞎子怎麼知道我會去修看守棚?”真美麗又問他。

“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李麻子輕描淡寫地說。

“好,你裝,繼續裝吧!我再問你個問題,去年春上,阿三結婚當晚,一夥蒙面人把阿三打傻打廢,是你和陳瞎子指使人乾的吧?!”真美麗身為婦女主任,自然比一般群眾看得透些,她從陳瞎子那句話,就斷定此事和李麻子絕對斷不了干係。

“你胡說些什麼,陳瞎子找你關我什麼事?阿三被人打傻打廢又關我甚麼事?這傻逼三不是罪有應得嗎?”李麻子撇得一乾二淨。

“好,我問你,什麼叫罪有應得,阿三有什麼罪,說來聽聽!”今天她總算看清了李麻子和陳瞎子的嘴臉,兩個人稱兄道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剛才這事就是個例證。

“他有什麼罪,我為什麼要說給你聽?在三花村,我說了算,我說誰有罪誰就有罪!”李麻子蠻橫地說。

阿三聽不懂他們在吵些什麼,就在一旁追逐蜻蜓玩。

李麻子見阿三走遠,突然拉起真美麗的手就往家裡拽,真美麗奮力掙扎,那李麻子比陳瞎子力氣還大,真美麗被拖進了門,眼看阿三走遠,真美麗大喊一聲:“阿三,救命!”

阿三抓蜻蜓正玩得起勁,好像聽見了真美麗的喊聲,一回頭,已不見人影,但喊聲還沒有停,聲音從李麻子的家裡傳出來。

阿三急忙向他家裡走去,只見李麻子硬要把真美麗扛上床,真美麗抓住床架,死活不肯,情況非常緊急,真美麗有些力不從心了,再熬下去,就要被李麻子扛上床了。

“姐——姐,打——打嗎?”阿三站在門邊,結巴著問真美麗。

一聽到阿三的聲,李麻子像洩了氣了皮球!”

他撒開手轉過身,拿起一根扁擔就朝阿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