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牙行初見

慄妙言輕啟四星卡“凌波仙子”，頓覺身體變得如羽毛般輕盈，恍若經過了幾十年的輕功修煉。

她站在瑞園一處靜謐的偏門前，輕輕一躍，踩在了一棵樹枝之上，隨後便飄然越過。

落地站定，又走出了一段路。

終於，見到了一條開闊的大道，熱鬧的市集映入眼簾。這裡便是天子腳下的京城，一片繁華景象。

人群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叫賣聲、談笑聲此起彼伏。

市井之中，各式各樣的香氣縈繞鼻間，有烤肉的酥香，有果蔬的清新，還有糕點的甜膩。長街之上豪華馬車滾滾而過，掀起一片浮塵；酒肆裡酒香四溢，客人們頻頻舉杯，高談闊論；秦樓楚館絲竹悠揚，伶人舞姿翩翩，盡態極妍……

這一幕幕景象，都令慄妙言倍感新奇。

慄妙言經過一番巧妙的裝扮，搖身一變，儼然成了一個長相俊俏，打扮風流的貴公子。

錦袍色澤淡雅而不失華貴，襯得她身姿挺拔修長，滿頭青絲用玉冠束起，一雙杏眸尤為靈動有神。使用過黃金百兩卡後，腰間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下一瞬，慄妙言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角色之中。

她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從容與自信，彷彿真是個出身名門的公子哥兒。走在街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在系統地圖的指引下，慄妙言終於找到了城中西南角的一間牙行。那間牙行坐落於狹窄的民巷中，門面雖不寬敞，門前卻人來人往。

一個空閒的牙人一見她，便熱切地笑著迎了上來。“公子可是來買奴僕的？咱們這的奴僕都是精挑細選的，絕對讓您滿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慄妙言引到一旁，低聲細語地介紹起來：“您瞧瞧，咱們新到了幾個奴僕，牙口都好得很，身體也健壯。而且啊，這些人在沒為官奴之前，還是大家出身呢，識文斷字的，買回去當個書童使也使得。”

牙人說得興起，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只見昏暗的房內，衣著單薄，眼神麻木的男男女女，低順著眉眼站成了一排。

也有大膽的主動自薦，眼神中透著一絲渴望和乞求，“公子，求您買了我吧！我會好好服侍您的！”

“公子，我吃的不多，很能幹活……”

慄妙言一一看過，忽然，目光觸及角落裡一個帶著沉重枷鎖，傷痕累累的少年人時，系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檢測到任務物件——】

【姓名：？？？

性別：男

年齡：16

身份：罪臣之子，官奴之身

身高：178

體重：60kg

長度：17.9

容貌：70

智力：83

武力：87

道德：22

性格：睚眥必報，陰狠毒辣

綜合評分：b（待升級）】

【海王之路就在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請努力攻略你眼前的小魚苗，挖深你的魚塘吧！】

【？？？目前對你的好感度：-10】

他低垂著頭，髮絲凌亂，遮住了大半張臉。儘管如此，慄妙言還是從那隱約可見的半邊臉上，窺見他曾經的俊朗。

然而，當一陣風吹起垂落的長髮，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出現在左臉上，如同美玉上的瑕疵，破壞了這份美感。

牙人見狀，立刻滿面堆笑地走了過來，提著那少年的衣領，迫使他抬起頭。

他語帶歉意，邊說邊搖頭嘆息：“公子可是瞧上他了？”

“這少年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可惜啊，他性子最烈，總是不馴順。我們稍不注意，他就要逃跑，為此被打得滿身是傷。這張漂亮臉蛋，就是他自已劃爛的，嘖嘖嘖……”

“不過公子要是真的喜歡，我可以便宜些賣給您。他雖然有些倔強，但調教好了，差使起來也得力。”

少年被迫昂起頭顱，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溢位……牙人突然驚叫一聲，“不好，他要咬舌自盡，尋死！”

他連忙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少年的下頜，用力地往下一壓。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少年的下巴被生生弄脫臼了。

少年痛得臉色蒼白，口中吐出幾口血沫，徹底無法發出任何聲息。

慄妙言站在一旁，看著牙人那殘忍的手法不禁皺眉。她欸了一聲，複道：“你把他弄殘弄傷了，我就不買了。”

牙人訕訕一笑，“小人有分寸的，公子放心。別看他現在傷的嚴重，能治得好！”

慄妙言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沒有回應牙人的話，而是深深地看了那少年一眼，正對上他微垂的眼眸。

那是怎樣一雙倔強堅韌的眼睛。

細而長，形若柳葉，微微上挑。薄薄的眼皮耷拉著，頃刻掩去所有神采。

只這一眼，慄妙言就決定帶走他。

她轉身對牙人道：“好，我買了他。”

牙人像是走了大運，歡欣不已。他伸出手指頭比了個數，慄妙言也解開荷包給了他。

一錠銀，就買下了少年的身家性命。

終於，慄妙言走到了他面前。

她輕輕抬起手，解開了少年手腕上的鐐銬。可看到他項間的枷鎖，她卻是猶豫了，不忍觸碰。

一道沉重的鎖鏈，從少年的琵琶骨穿過，傷口深深，乾涸的血跡殘留在他的衣服上，面板上。

終是牙人動手解開了，還衝慄妙言討好一笑。而在這過程中，他始終一言不發，只臉部的肌肉因為疼痛微微震顫。

鎖鏈完全解開，慄妙言與他的目光意外交匯在了一起。那一刻，彷彿時間隨之靜止，有一根無形的線，悄然把他們的命運相連……

慄妙言從袖中取出一條潔白的手帕，遞給了他。她輕聲喚道：“跟我走吧。”

慄妙言捕捉到了他眼裡的驚訝。

似乎是沒有料到，這位公子會如此屈尊紆貴地對待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接過了慄妙言手中的手帕。

【叮！檢測到任務物件好感度變化】

【？？？目前對你的好感度：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