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識將附近掃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活物。但是她發現了一個傳送陣還在開啟的狀態。
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她飛身奔向了那個傳送陣。
在半空中,看著那個傳送陣還閃爍著光芒,不像是破損的狀態。
已經被滅門二百年的宗門,就算傳送陣沒被損壞,也早就應該因為沒了靈石支撐而停下運轉。
這個傳送陣還在運轉,那隻說明一個問題,這御鬼門是一個地方的入口。
煉製異獸的據點!
這樣正好和歸海瑜山地圖上的標記符合了。
公玉辭毫不猶豫就進入了傳送陣。
等她再次落腳,卻落腳在一片荒漠之中。
她開啟了天道眼,確定了這片荒漠並不是雷澤界,而是一方秘境空間。對方真是手眼通天啊!
她剛邁出幾步,就發現一夥人衝著她而來。想必是她使用傳送陣被人發現了,她趕忙懸於半空,隱身躲了起來,檢視這夥人的情況。
這些人都蒙著面,只有一人面具與其他人不同,戴著的面具上多了一個犄角,想來是頭目。
果不其然,一個人對那個不同面具的說話:“隊長,人沒了?是不是用了隱身之術?”
這個隊長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符紙,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公玉辭發現自已露了形跡。看來這個空間裡的對手還是有些手段的。
“在這呢!”有人看到了懸於半空的公玉辭。
公玉辭抽出幡杖,天地守靈人五個大金光大字重重壓在這夥人身上。
但是,她發現這些人對天地守靈人五個大字並不驚訝,或者說是陌生。原因大概只有兩個,這些人在這個秘境待了許多年,以至於不知道雷澤界的變化。或者就是這個秘境完全不在雷澤界!
公玉辭掀開領頭人的面具,一張可怖的臉映入眼簾。
一雙已經變成淡淡的綠色,臉上也浮現出了一些散發著臭味的疙瘩。
她又掀開其他幾人的面具,果然都是一個樣子,只不過是分輕重而已。
這也是在獸化的過程中。
但是看他們的眼睛和雷澤界的異獸不一樣,是不是兩種不同的獸?
公玉辭用幡杖挑起一人的手掌,仔細觀察著他的手掌,發現他的手指已經有點連在一起了。難不成是要獸化成水底的妖獸?是不是還會有獸化空中的飛鳥?
一時間公玉辭感覺自已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捶打了一下心口。這天下真的不安寧了!
公玉辭手拿幡杖重重一錘,將幾個人立刻錘成齏粉,隨著荒漠的風飄散。
她有一點想不通,歸海瑜山為何不親自來解決這些據點呢?就以他上神之力,點點手指的功夫啊。
她一邊御空飛行一邊小心用神識探查著這個秘境。當她探查到有人族的蹤跡,她停了下來。
因為她感受到了有人在動用仙力修補結界。
不妙啊!
好在與歸海瑜山雙修的時候,她的境界提升了兩個大境界。如果遇到尋常小仙,她倒是能應對一番。
顯然對面已經發現她的神識了, 一道精準的劍雨向她襲來。
公玉辭喜歡以攻為守,離刻用離天劍迎戰。
只是這麼一次交鋒,公玉辭就發現對面的修為比她低了一個境界。
很好!
境界的壓制一般是無解了。
“離天劍!”
公玉辭祭出天道法身,將仙力凝結在離天劍之上。
一股氣勢磅礴的劍雨就朝向那個據點發起攻擊。一時間天地變色,猶如末世降臨,讓人膽戰心驚。
這可不是她的離天劍造成的。
公玉辭懸於半空,身後天道法身閃著金光,一點點穿透雲霧,將整個據點籠罩起來。
看清楚了,原來是據點地下還有法陣。
地下法陣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公玉辭感到十分熟悉。“原來和幽冥宮密室裡的法陣是同宗同源。”她收回離天劍握在手中。
一個身影從雲霧中顯現出來。
公玉辭看著他,手中離天劍凝起天罰之力。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將人族進行獸化?”
聽到公玉辭的質問,那人竟然不閃躲,依舊挺拔著身子,目光甚至桀驁。“你又是何人敢管天道司的閒事?”
“天道司?”公玉辭哼了一聲。“作惡必罰!我管你是不是天道司!”
她身形一閃,幾道分身懸於半空。
“你!”男子換了迎戰的姿勢。“你竟然能使用分身之術。”
神仙的分身之術不同於凡人修士的分身之術,需要更強大的修為來支撐。普通小仙是根本無法支撐分身對戰。
公玉辭面無表情。“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何人?”
男子身上穿戴起滬深鎧甲,手中握住長刀揮向了了公玉辭。
公玉辭橫起離天劍擋住他的長刀。“既然不可能說,那就只有一死!”
天罰之力從離天劍劍尖迸發出,直接衝向了地下的法陣。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法陣被天罰之力擊為碎片。
“你竟然敢壞我大計!”
隨後男子就向公玉辭擊殺過來。
公玉辭境界上大他整整一個大境界,絲毫不畏懼他的攻擊。況且她身為天道法身,自帶天罰屬性,對戰這個男子游刃有餘。
最後男子被她死死壓制住,她抽取出他的記憶裝在容器裡。
“你可以死了!”
天罰之力重重一擊,男子當場魂飛魄散。
男子一死,整個據點的結界當場潰散。公玉辭又重新凝結天罰之力將整個據點選碎。在天罰之力的作用下,一切邪惡蕩然無存。
然後她快速撤離現場,從傳送陣離開,回到了御鬼門。
她看著那傳送門,指尖一捻,整個傳送陣化為灰燼。
她剛要離開,突然一個女聲喝住了她。
公玉辭轉頭一看,一個女子一身青色,手中拿著武器,正憤然看著她。看到她是洞虛期,那眉眼也有幾分相似,她便了然。
“你是歸海瑜山的女兒?”公玉辭收了離天劍,衝著她一笑。
青衣女子打量一眼公玉辭,對公玉辭的敵意更加明顯。“你又是何人?”
瞧著青衣女子的死板模樣和當初在古墓那個歸海瑜山一模一樣,她就有心逗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