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康剛一進家門就迎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不霸道總裁身上的疲憊瞬間被擊潰,取而代之的滿血迴歸後的笑容滿面。

然而笑容剛爬上臉,緊接著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熱情。

不一會兒的功夫,紀康臉上的表情換了幾套,但是眼中的暖意和笑意卻一直沒變。

霸道總裁摸摸嘴角,稱讚:“不錯,功力見長。”

“意猶未盡?”凌建促狹一笑。

紀康點頭,發了一個語調上揚的“嗯”。

“那太好了,先吃點東西吧”凌建放開手,話題亂飛,“我也洗過澡了。”

紀康笑出聲來:“行。”

紀康剛洗完臉,凌建就端來了一碗麵。紀康一看:“手工的?這麼晚了誰做的?”

“你猜。”凌建頂著臉頰上的麵粉問道。

“那可真是太難猜了,猜錯了怎麼辦?”紀康很認真地思考著。

“猜錯了有獎。”凌建嘿嘿嘿嘿地笑著。

“那,是瓜子哥做的?”紀康問。

“不準猜他,哥,我會吃醋。”

“你這醋吃得還挺廣泛。”

“再猜?”

紀康邊吃麵邊“絞盡腦汁”地想:“那就是阿月做的,不對不對,阿月沒這個功力,要麼是小建請了大師傅來做了一碗牛肉麵就走了。”

凌建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哥,我獎你什麼好呢?”

“都行,不挑,”紀康挑起幾根面,“來。”

凌建吃了一根面,暗道:“果然還是少點蒜苗。”

吃完麵,紀康問:“他們都休息了吧?”

凌建點頭:“嗯,休息了,我讓他們先休息的,今天我媽過來了,要跟藍姨聊天,聊累了都在樓上的那套休息了。”

半年前,凌建紀康共同出資買了兩套疊墅。

厲芳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住上幾天,兩個當長輩的相互串個門再方便不過了,瓜子哥凌曉靜在附近買了套平層,平時有事沒事都會過來溜達一圈。

藍雪幼時喜歡畫畫,中年時期奔波勞累,三年前才又把愛好撿了起來。

紀康正計劃幫母親辦一個畫展。

一切似乎都是理想中的狀態。

只不過——

紀康回來後,凌建說:“今天聽我媽說餘曉燕給藍姨打電話了。”

“嗯?”紀康擦頭髮的手頓了一下,問,“說是什麼事了嗎?”

“我沒問,藍姨也沒說,後來我媽跟她在聊,”凌建說,“我看藍姨情緒挺穩定的,說了一會兒就又開始聊畫畫了。”

“沒事,明天我問問。”

“還有一件事,”凌建繼續彙報著,“阿月說你爺爺想讓你回去吃飯,她幫你拒絕了。”

“前幾天我聽說那邊想讓我改姓,咱的顧爸爸幫我拒絕了,說我這個是跟紀姑奶的姓,”紀康笑笑,又說,“月姑姑也挺了解我,沒問就拒絕了——還是在家吃小建做的牛肉麵好。”

凌建沒說什麼,只是握住紀康的手捏了捏,過了一會兒又撓撓臉:“哥,你知道是我做的面啊?”

“對了,小建你等會兒,”紀康說著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拿了一個溼毛巾過來在凌建臉上擦著,“不知道才怪,就手藝,這水平,除了你還能有誰?”

“哥,你擦我臉幹什麼?”凌建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紀康拿開毛巾認真地看了看,小臉嫩白。

紀康沒有說麵粉的事,而是嘖嘖地誇讚著:“沒什麼,就是這臉太帥了,你哥我直接上手摸不太好意思,隨便找了個理由摸一下。”

“那還用找理由?”凌建豪氣地一伸臉,“摸!不摸我跟他急!”

誒呀!紀康忍住笑,這樣,還像個實力偶像派嗎?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小哥,你那天唱得真不錯,我還跟你的粉絲聊了,”紀康停住,又說,“不對,是我們幾個粉絲,在一起聊了。”

“哥,”凌建支稜著耳朵,“你們聊什麼了?”

紀康說:“那幾個女孩子說凌建疑似陷入愛河,經常一個人偷笑。”

“哥,你怎麼說?”一個人偷笑,聽起來一點都不狂霸酷炫。

不酷,但幸福。

凌建笑了兩聲又趕快止住。

酷哥不笑,紀康替他笑了:“我就負責捧哏,說嗐——哦——沒敢透露別的。”

“明明是一直沐浴在愛河,”凌建拉起他康哥,“哥,你剛剛答錯的問題還沒給懲罰呢。”

凌建不是口誤,因為這頭小狼給的懲罰和獎勵,都一個意思。

月色皎潔,微風輕拂,窗簾的一角透出暖光,不多時,便熄滅了。

燈已滅,情未了。

披星戴月或是披荊斬棘。

疾風驟雨還是詩情畫意。

一路上,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