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票人浩浩蕩蕩的高調回歸,幾乎震動了整個魔法部,對外的說辭是阿斯莫德家主所做所為,沒有人真正被死咒擊中。

純血貴族之間心知肚明,頂尖的青年一代巫師最強的被納西瑟斯套了麻袋,腦子最好的還在魔法部修煉,一時間恍惚好似純血復興。

預言家日報上的報道滿天飛,唱唱反調發揮依舊穩定。

《魔神家主高調出手,或許是為學生時代教授!》

不得不說,洛夫古德先生是有一點先知能力的,反正斯內普和納西瑟斯早上吃飯的時候,看到這份唱唱反調臉上的表情是不約而同的怪異。

這位唱唱反調的主編並不是純血家族,更無從得知他們的事情,納西瑟斯看了一眼主筆,瞭然。

彎角鼾獸,這不是盧娜的筆名麼!

五年級的時候他有一天晚上被盧娜堵在男盥洗室門口,這位小女巫開口就是老生常談:“你身上有很多騷擾牤。”

納西瑟斯打算把她敷衍過去,誰料想這丫頭下一句開口就是:“是因為喜歡斯內普教授嗎?”

從不喜形於色的阿斯莫德繼承人這輩子頭一次感覺到了心驚肉跳的情緒。

之後,他對靈覺可怕的小女巫敬而遠之,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卻也不會逞強,而是帶著禮物過去求解。

其他人一看唱唱反調,哦,肯定不是因為那個食死徒了,納西瑟斯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反而看到了這篇報道。

好笑的放下預言家日報,青年抿了口果汁,微微斂眸,斯內普看出了他的糾結,問道:“怎麼了?”

“兩個月之後,教授您複審。”

納西瑟斯說道,抬頭露出一個堪稱乖巧的笑容。

“阿斯莫德家主是擔心我跑了嗎?”

斯內普忍不住嘲諷道,納西瑟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教授,別想跑。”

“well,男孩,你該做出一些行為,而不是如蠢獅子一般佔口上便宜。”

年長者大提琴一般的嗓音帶著微微的沙啞,納西瑟斯眨眨眼,道:“好,教授。”

吃完早飯,斯內普熬了一鍋魔藥之後,被納西瑟斯帶去了居北的地下室,青年推開門,裡面是一個簡樸的雜物間,緊接著他抽出魔杖敲了敲地板。

向下的路出現了,納西瑟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斯內普看了他一眼,往下走去。

“男孩,這裡啟用過嗎?”

“沒有,教授。”

兩邊有幽暗的熒光帶,斯內普往前走著,臺階是看得清的,所以也不用擔心一腳踩空什麼的。

終於,到了底部,斯內普感覺自己踩到了地毯上。

納西瑟斯悄無聲息的貼近他,出手如電,就要攥住斯內普的手腕的時候,眼前一片模糊的黑影閃過。

斯內普猛然抬起胳膊一個肘擊,袖子裡的魔杖猛然滑出來,“神鋒無影!”

“啪嗒。”

魔杖飛出去,砸在青年的身上,年長者猛然愣住了,青年趁勢攻過來,一指點在他的右肩膀上,一瞬間就讓他的整個右臂失去了知覺。

左手攥拳下意識的打上去,卻被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卸去了自己衝擊力之後,溫熱消失,胳膊感覺到有什麼滑過,就感覺到左臂一麻。

左臂也失去了知覺。

“我輸了。”

斯內普雙臂自然的垂落而下,他感覺不到一點兩條胳膊的存在,緊接著腰身一緊,渾身一輕。

胳膊緩緩地恢復了知覺,他抬起自己左臂,後知後覺的在眼前攥拳,又鬆開。

發覺了自己的教授的意識可能沒有怎麼跌落巔峰,納西瑟斯抱著人往裡走著。

“教授,輸了就接受懲罰,嗯?”

斯內普被他打橫抱著,臉上有些發熱,便垂首不語,放鬆了身子,把腦袋靠在納西瑟斯的肩膀上。

這幅任君處置的作態,讓納西瑟斯某些東西悄悄的釋放了出來。

斯內普感覺自己被放在了裝滿黑絲絨的半個盒子裡,抬頭的時候看到了青年的臉龐,原本想把自己撐起來的胳膊悄悄散去了力道。

納西瑟斯轉身離開,卻始終在斯內普的目光所及範圍之內,年長者聽見了叮噹作響的金屬鏈子的聲響,沒過多久,青年回來了。

斯內普看著納西瑟斯的瞳子,慢慢闔上眸子,躺在屬實的軟墊上,任由青年動作。

頸間微涼,只聽“喀咔”一聲,慵懶的半睜開眸子,看到了垂落在胸前的銀鏈,斯內普又重新閉上眼。

兩隻手的手腕合攏到一起,紅絲絨包裹了上好的龍筋製成的手銬,不磨手腕,柔軟舒適。

胳膊肘也輕輕的合在一起,用長長的寬絲帶纏了幾圈固定,原本是不需要的,但是教授的右小臂還不能動。

細膩雪白的足被溫熱的手掌握住,斯內普小腿動了動,感覺到腳腕和腳趾都被套上了什麼。

手指順著小腿撫上大腿根,又扣上了幾個腿環,青年恣意裝飾著他的教授,就像是裝扮自己珍寶的惡魔。

他從手上褪下那隻暗金紅色的龍形手鐲,扣在了教授的大臂上。

手銬上的銀鏈連線上項圈,項圈上的銀鏈則是微微往上掛了起來。

斯內普躺在軟墊上,納西瑟斯的動作很輕,身子下也舒服,周圍昏暗,他居然慢慢的睡著了。

納西瑟斯在大功告成的下一刻手微微頓住,然後施了個無聲無息。

... ...

斯內普甦醒的時候,動了動身子,瞬間清醒過來,“阿斯莫德?”

“教授?”

昏暗的室內瞬間亮起幽光,斯內普看到了青年就坐在自己身邊,他手上拿著一個板子,另一隻手握著一支彩色的鉛筆。

“你在做什麼。”

“嗯...為您畫素描。”

納西瑟斯笑著,把畫板翻了過來,昏暗的光下,黑衣黑髮黑瞳的男人躺在一個被開啟的禮盒之中,頸間銀飾上點綴著紅寶石,紅絲絨手銬在他的手腕上。白色的寬絲帶纏繞上他的上臂,項圈垂下幾條銀色的鏈子,散落禮盒之中,隱沒於黑絲絨。

黑色的皮環扣在大腿上,隱約有反光可以看出,一隻足上是銀製腳鏈,上面墜了幾顆透亮的黑玉。

彩鉛,讓光有了溫度。

點亮了整幅畫之中,男人的黑色,而整幅畫面,那雙黑瞳尤其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