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仇舊怨

就江塵手裡出去的這筆錢，連地藏王菩薩本人親自查驗，都看不出什麼端倪。

安全性那自不必多提。

不過牛頭此行來陽間，也並不是完全因為地藏菩薩的吩咐。

“這些先不談了。”

“你們兩個混蛋，害的俺老牛也差點犯了忌。”

說到這，只見牛頭指向鋼叉上的姜素，面向黑白無常，面色嚴厲道：

“我問你們，這隻鬼是怎麼回事？”

二人聽言，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瞧牛頭這氣勢洶洶的模樣，此行專程來陽間，只怕是要跟他倆興師問罪。

想到這，黑無常勉力，自那如炭般漆黑的臉上強行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支支吾吾的回道：

“牛...牛大哥，這我們不知道啊，這鬼是哪來的？”

“老白啊，還不趕緊去把鬼收走！”

白無常聽言，當即便要上前收魂，然而，牛頭卻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咋地？想毀屍滅跡啊？”

“你們兩個王八蛋，還在我跟前演戲呢？”

“俺老牛就那麼好騙？”

這話一出，白無常和黑無常俱是被嚇住了，他倆不約而同的想到了。

陰司高層可能已經知曉他們為江塵抓鬼魂的事了。

要不然，牛頭來陽間幹什麼？他與黑白無常三人雖然都為陰司獄吏。

但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這種做外差的獄吏卻不一樣。

他倆是內差，通俗點來說，就是森羅殿的保安。

也是距離閻王最近的人，一般來說，他倆是不會輕易上陽間的。

可一旦要來...

“牛...牛大哥，您就別嚇唬我們兄弟倆了。”

“您給我們透透風，是不是閻王他老人家知道這事了？”

聽言，牛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道：

“死到臨頭，還敢在這問東問西？

“百年前你們害得我跟小馬，被打回原形，在酆都城當了數十年畜生走獸！”

“今個正好，證據確鑿！咱們新賬舊賬一塊算！”

話音落下，只見牛頭小手一揮，便召出了通往陰司的黑門。

而後衝黑白無常冷笑道：

“走，咱們去森羅殿，看看判官怎麼說！”

“別啊！牛大哥，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

“這一去森羅殿，閻王可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黑白無常嚇得當即便跪在了地上，又是叩頭，又是求饒的。

他們倆犯的事，在地府中都屬於是獨一檔的存在。

畢竟，把本該接引至陰司的鬼魂交給凡人去操控，且租賃陰司至寶勾魂索。

這兩件，單伶出來一件都是足以魂飛魄散的大罪！

丟官失職那都不算什麼，小命怕都是要交代在這了。

雖說這件事，是由江塵主導，但根據三界的規則，陰司或者鬼差。

無法干涉任何陽間的事務，所以黑白無常全鍋，誰叫他倆守不住本心呢？

“慢著！”

眼見黑白無常即將被牛頭帶走，一直沉默的江塵發話了。

“怎麼？小子。”

“如果你是想替這兩個混蛋說好話。”

“那我勸你還是省省功夫把！”

“可別給老牛我弄煩了，雖然陰司有法度，我們不能對凡人出手。”

“但別忘了，你死後，還是得到陰司報道！”

聽聞此言，江塵狡黠一笑道：

“牛哥，你來陽間的事，恐怕閻王他們對此並不知情吧。”

雖然這黑白無常當局者迷，但江塵心裡卻門清，如果牛頭真是奉了閻王的命。

上陽間調查黑白無常的罪行，那肯定不會廢話這麼多，當即便會拿人回陰司交差。

“呵呵，閻王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我又沒說過閻王知道到他倆收受賄賂。”

牛頭心直口快，不想在墨跡，而聽到這話的黑白無常卻傻眼了。

怔怔道：

“那牛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報仇雪恨了！小黑！你自以為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但可別忘了，你或許能瞞得過閻王，但你瞞不過小馬！”

聽到牛頭說出這番話，黑白無常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切都是馬面策劃的！

這事，還得從黑無常把勾魂索交給江塵的那天說起。

話說，自打這哥倆與江塵立下了租賃勾魂索的交易後，回到陰司便用障眼法又造了一根勾魂索。

企圖以此矇混過關，恰好當日負責在森羅殿執勤的人是馬面，這傢伙雖說戰力比不過他的好哥們牛頭。

但眼力在陰司卻是數一數二的尖銳。

閻王那邊都沒看出來，黑無常身上的勾魂索有問題，但馬面卻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勾魂索是假的！

知道這事，馬面倒也雞賊，沒有第一時間聲張。

倒是在之後，以職務之便，偷偷調查起了與黑無常曾有過接觸過的鬼魂。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還記得，在收拾宋嘯天之前，江塵曾去豐屯的亂葬崗，希望勾只鬼魂來對付宋嘯天。

但由於身上沒有陰氣，所以催動不了勾魂索，這才請黑白無常出面解決。

後來他倆帶著一票鬼魂應邀出現，而也正是這些鬼魂，出賣了他們。

跟馬面從頭到尾全都說了，甚至後來被白無常勾來的姜素，也沒能隱瞞下來。

馬面再知道了這事後，當即便去找好兄弟牛頭商量對策。

黑白無常百年前，把他二人整的那麼慘，這樑子馬面可忘不了。

但為什麼不動江塵？三界有規矩，陰司或者鬼差，不能對凡人出手。

所以，這才找了姜素，順便抓個鬼證！

有了她，馬面料定黑白無常百口莫辯，所以今天這一出。

便水落石出了。

聽完全程，黑白無常面面相覷，驚得啞口無言。

“老黑啊老黑！你說你幹嘛非得帶一票鬼魂去見小江呢？”

“我真被你坑死了！”

白無常欲哭無淚，黑無常聽言，黑臉一紅急道：

“那天太忙了，這混小子叫的又急，我沒辦法嗎不是！”

“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下的這什麼障眼法？”

見二鬼相爭，江塵趕忙站了出來勸道：

“黑哥，白哥，你倆就甭吵了。”

“現在事情也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