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歡洗了頭,吃著西瓜享受著父愛。

溫熱的風穿梭在她的髮間,不冷不熱,手法嫻熟。

“你就慣著這丫頭吧,吹個頭發都要你。”

“沒辦法,誰讓我是爸爸的貼心小寶貝呢。”

她給許父餵了口西瓜,目光落在揹著包包的媽媽身上。

“媽媽你去哪兒?”

“飯店出了點問題,我和你爸爸都要去一趟,你自已在家好好休息。”

一般情況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是不需要出門的,許初歡表示理解,讓她們一路上多注意安全。

許父點頭,手指在她的髮間揉著,溫柔細心的吹著頭髮。

“舒服吧。”

“舒服!”

愛是會傳染的,因為爸爸足夠愛媽媽,所以這些年成為了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按摩美容都有涉及的男人。

找男人就得按照這種標準找。

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還想著找一個藉口讓她們出去呢,現在看來都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好了好了,爸爸你們去吧。”

“還沒有幹呢。”

許初歡摸了一下發尾,一點溼潤沒什麼事情,一會就幹了。

抱著手機她等待著訊息,聊天記錄在20分鐘以前。

周然的家離她家不遠,一條街道的距離。她曾經默默跟過,只不過在十字路口就停下了,她不敢靠太近。

目送著少年進入小區,她就離開了。

不敢觸碰太多。

手機震動,許初歡抿嘴點開螢幕。

周然:[我到了。]

內心狂喜,對著鏡子又整理了劉海一番。蹦蹦跳跳的下樓,在開門的一瞬間她神色鎮定。

少女披散著頭髮,巴掌大的臉蛋沒有多餘的贅肉,眉眼清淡,看向周然時,瞳孔微縮。

[媽媽呀!奶狗弟弟!]

白皙的面板襯托著淡淡的粉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笑起來的嘴角微微上翹。

[不愧是我喜歡的人,讓人忍不住想要rua。]

[我怎麼感覺忘記了一件事呢。]

“進來吧。”

許初歡迫使自已不要想亂七八糟的,側開身子指著早就準備好的拖鞋。

“這雙是乾淨的。”

家裡有時候會來一些人談生意串門,所以她家一直備的有一次性拖鞋。

她給的是全新的,和她腳上的那雙的情侶款。

周然內心暗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

兔子和狼。

他的視線黏糊糊地落在她身上,睫毛忽閃,眼睛裡流轉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情緒。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看著地面,一個看著人兒。

[美就一個字,跟了姐一輩子。]

[啊啊啊(抓狂)好想摸他的頭髮啊,像小狗一樣,我要控制不住了。]

[剛剛開門的時候他是不是對我笑了。]

[他現在不會還在看我吧。]

許初歡假裝尋著手機在哪裡,抬眸就對上了那雙委屈的眼神,她亂了。

“怎···怎麼了”

周然強忍著笑意,把黑色書包開啟,從裡面取出五張試卷。他手指細長,故意把貼著創可貼的食指暴露在她的現實當中。

“這是作業。”

純色系的創可貼不知道貼了多久,明顯不起作用了,想到學校打架的事情,許初歡抱著試卷沒忍住。

“你的手怎麼了?”

周然笑著搖了搖頭,把創可貼撕下放在桌面的垃圾盒裡,語氣低軟:“沒事,不小心劃傷的。”

[好吧,快要癒合了。]

食指上的傷口只有紅紅的一小塊印記,在等一會可能就癒合了。

周然嘴角一僵,暗罵自已怎麼沒注意這個條件。

[要不我還是給他再拿一個創可貼吧,好的更快。]

[但是我的創可貼好像都是一些沙雕智障的,有失風度。]

[算了,還是讓他忍著吧。]

“嗯···作業我收到了,你走吧。”

[天菩薩,我在說什麼!]

許初歡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聽聽她說的什麼話,人家來一趟五分鐘都沒有,你就趕人了。

[他起身了!]

[他不會真的走了吧。]

[我要不要挽留一下。]

男孩溫熱的身體靠過來,一股茶香,屬於他獨有的氣息。

此時此刻包圍著她。

少年手撐在她的兩側,無形當中擺出了略帶壓迫的姿勢,許初歡嚥了咽口水。對上男孩無害而溫馴的眼色,頗有幾分可憐的用小狗似的溼漉漉的眼神盯著自已。

[毛茸茸的腦袋。]

[啊啊啊,忍不住了。]

“姐姐這是在趕我走嘛?”

近距離看著,少女的神色沒有了躲藏之處,慌亂和驚訝的小眼神讓他差點沒忍住。

[姐姐?]

許初歡眨了眨眼,眼裡迷茫。

但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心情,比AK還難壓住。

[這誰頂得住啊!]

“沒有,我剛剛胡說的。”

少年輕嗯了一聲,語調微楊在懷疑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朋友,我們的姿勢有點曖昧了。]

許初歡是個膽小鬼,她覺得在保持這樣的姿勢會出問題的,乾脆把眼睛閉上。

剛剛閉上,她就後悔了。

[!(翻滾)他對著我的耳朵吹氣!]

粉嫩的耳尖顫抖,許初歡睜開了眼睛。

“姐姐這是在害怕我嗎?”

小狗笑著說,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尖。

[怕?怎麼可能!]

[這人怎麼膽子變大了,居然撩我。]

[他知不知道像我這種沒有不良嗜好,就愛看點有營養書籍的女生是不能撩的嘛!]

許初歡想著,也漸漸冷靜下來,她覺得,有必要讓周然知道人不能隨便撩。

“我····”

少年抽身離開,茶香也隨著遠去。

一瞬間,她身體彷彿被抽空,心裡空落落的。

巨大的落差感讓她心情變得很差,低著頭。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她不敢抬頭看他,不知道用什麼目光。

剛剛就好像一場夢,不真實,很有可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周然不可能離女生這麼近,也不可能會叫自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