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追回來了。
她下樓時沒注意摔跤了。
腿也扭了。
許初歡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粉色的天花板,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想了想b站上面好像有幾個博主,教的挺不錯的。
秉持著為了自已性命,她認真的觀看起來。
十分鐘後,許母端著果盤上樓。
聽見網課的聲音,她心裡驚訝自已閨女這次玩真的了。
開啟門。
手機在少女的胸前播放著,至於主人公,已經睡著了。
許母:....早該知道的。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軍訓日結束了。
許初歡抱著手機等待著頭像亮起。
思考著等會怎麼開口才不顯得尷尬,畢竟兩人加上QQ還是有一次她誤打誤撞偷看他主頁,不小心點到了。
她就沒有主動找過對方,他們的聊天記錄幾乎沒有。
在?
在幹嘛?
軍訓累不累?
“啊啊啊,我在搞什麼廢話文學!”
她捏著自已臉蛋,十分暴躁的上下擠著。
手機震動,她伸出手去撈。
又是什麼公眾號還是熱點。
“啊!”
尖叫聲穿透樓層,在一樓廚房正準備做飯的許母雞蛋掉在地上。
“許初歡你給我安分點!”
“好!”
她現在激動的,愉悅的心情讓她感覺腳上的疼痛都緩和了幾分。
周然:【怎麼樣了?】
許初歡:【下週可以來學校了。】
周然:【我把試卷給你帶來了。】
“什麼鬼?!”
不確定在看看。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震驚的看著手機。
他被盜號了吧。
許初歡沒有在搭理對方,她和周然不可能這麼熟悉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另一邊。
一道溫柔的嗓音響起。
“然然,吃飯了。”
“來了。”
周然放下手機,來到餐桌上。
他鎖著眉,有些心不在焉,沒什麼食慾。
女人穿著旗袍,臉上抹著粉,色號太白有些滲人,五官來看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大美人。
她喝了一杯溫水,語氣有些卑微。
“然然,聽老師說你換班了。”
“嗯。”
“可以告訴媽媽為什麼嗎?”
周然吃了口米飯,已經生硬了,不知道是幾天前的了。
他吐了出來,擦了擦嘴。
“不用你管。”
桌上的女人臉色一變,她今天特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就是希望和他好好聊聊。
“你什麼意思?!”
飯菜被掀落一地,如星辰般散落,他手中的碗筷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變得如同空氣一般虛無。
周然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子去撿拾起那些破碎的瓷片。
剛剛觸碰到碎片,女人刻薄尖利的聲音便響起,哪有裝出來的卑微一說。
“你一個廢物!”
馮梅一直怨恨周然,如果不是因為當年懷上他,她就不可能嫁給周如林那個混賬。過去這麼多年這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都是拜他所賜。
“你為什麼要出生!為什麼要活下來!”
這麼多年的偏執想法她已經患上了精神疾病,面部猙獰的大罵著
周然沒有回答,烏黑蓬鬆的碎髮遮蓋了眉眼,精緻的眉眼沒有太多感情起伏,他穿著白色衛衣,185的個子在餐桌下很違和。
“你說話啊!”
馮梅抓住他的胳膊,指甲用力扎進他的面板,眼底滿是瘋狂和暴躁。
“要你有什麼用!你個害死自已父親的廢物!”
指尖的刺痛感酥酥麻麻,冰冷的碎片,涼透的飯菜。
他半蹲著,看著他的親生母親宣洩著怨氣,一片昏暗之中,房間裡發出一道響聲。
是QQ的特別關心。
“我這次參加競賽的獎金一半打在你卡上了。”
馮梅打罵的動作停下了,她晃了晃頭,意識到剛剛她做了什麼之後一滯,她張口想要解釋。
“然然,媽媽不是那個意思。”
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已。
“嗯。”
周然卻像是習慣了一般,起身從廚房拿出掃帚清理了地面,神情依舊淡定安靜,沒有起伏。
是不是都無所謂了,他馬上成年了。
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孩,那張酷似周如林的臉,馮梅臉色又白了幾分。
慌亂無措的拿著手機和鑰匙離開。
她是害怕的,害怕周然。
她的兒子。
其實她本來就是準備出門打牌的,只是班主任發的訊息讓她有些失態自已的孩子換班這種事都不和她當家長的商量。
心裡還有沒有她這個當媽媽的!
陰晴不定的海浪時而波濤洶湧,時而輕柔流轉。
改變不了的是海水本就危險。
周然仰頭,自嘲的笑了。
這個房子是他父親周如林留給他的,房產證上並沒有馮梅的名字。
許初歡:[我不太方便出門,你能給我送來嗎?]
周然:[嗯]
許初歡:[位置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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