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謙輕輕一笑,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是我最親近的人,他們不會揍我。”

話音剛落,薛彪彪一記重拳,砸在許明謙後背上。

“好像是有一點兒進步。”許明謙回頭對薛彪彪說道。

“蚍蜉撼樹!”薛彪彪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許明謙嘿嘿一笑,說道:“從今天開始,以後你們可以每天在這裡修煉。”

“我們被雲分宗開除了?”謝小真問道。

許明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述給他們。

“看來雲分宗要出大問題。”薛彪彪說道,“一天損失兩位堂主。”

“這個問題不是最嚴重,”謝小真說道,“宗主本人的問題才最嚴重。”

“他怎麼啦?被利用啦?被威脅啦?還是被綁架啦?”蘭可兒問道。

“都有可能。”謝小真說道。

“綁架他有什麼好處?”高奕峰問道。

“如果我們知道對方的目的,就能夠猜測他們下一步的方向。”謝小真說道。

“樸傑奇不就是為了報仇嗎?”薛彪彪說道,“現在大仇得報,應該沒事了吧?”

“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謝小真說道。

“簡單也好,不簡單也罷,”高奕峰說道,“都與咱們無關。”

謝小真問許明謙:“你怎麼看?”

許明謙稍作思考,說道:“第一,雲豪恬肯定有問題;第二,樸傑奇和沐閆成肯定有靠山;第三,絕對不是私仇那麼簡單。”

“第四,咱們是隔岸觀火?還是力挽狂瀾?”蘭可兒問道。

“我覺得咱們在這裡修煉最好。”高奕峰說道。

“雲分宗就是一個亂攤子,”謝小真說道,“沒有任何理由讓咱們去力挽狂瀾。”

“雲分宗是朝廷的產業,”薛彪彪說道,“朝廷已經破破爛爛,雲分宗毀滅也是遲早的事。”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許明謙說道。

“那就隔岸觀火。”蘭可兒說道,“老許,我們天天在這裡玩,你準備乾點什麼?”

“主人也來這裡玩。”九尾神狐說道。

“人家不喜歡來這裡玩,”薛彪彪說道,“咱們與人家不是一個檔次。”

“哦。”九尾神狐答應一聲。

“我也可以來這裡玩。”許明謙說道。

“好啊好啊!”九尾神狐高興地說道。

“煒羽大帝廟的事情,你已經忘記啦?”高奕峰問九尾神狐。

九尾神狐低聲說道:“沒有忘記,主人在那裡烤魚。”

“這是你們不要我,”許明謙說道,“不是我不想來。”

“你給我們在中間做一面錯位空間牆,”蘭可兒說道,“我們拿它做假想敵。”

許明謙來到中間位置,隨手一揮,地面上出現一座仙風道骨的雕像,高有三丈多。

“我去!”蘭可兒驚奇地說道,“你還會雕刻?”

許明謙隨手又一揮,地上出現一百零八顆半人高的圓球。

“這是幹什麼?”蘭可兒問道。

“假想敵。”許明謙說道。

“我們把它打到山底下怎麼辦?”高奕峰問道。

許明謙又揮揮手,說道:“我在這峰頂上做了禁制。禁制有彈性,你們小心圓球彈回來砸到你們。”

薛彪彪跑到邊緣,用劍刺了刺空中,果然刺不出去。

“我去!”高奕峰說道,“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薛彪彪問九尾神狐:“咱們與他,是一個檔次的嗎?”

九尾神狐爽快地說道:“不是。”

“知道不是就好。”薛彪彪說道。

九尾神狐圍著雕像轉了好幾個圈,問道:“這個老爺爺不會被打到吧?”

“不會。”許明謙說道。

第二天上午,宗內貼出告示,內容與樸傑奇講給簡修明的一樣。

宗內管事及組長以上級別的人物比較關心這些事,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暢所欲言。

至於礦工和護衛,他們的態度很簡單:無論誰當方丈,小和尚也得唸經;無論誰當堂主,礦工也得挖礦。所以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

這天上午,許明謙正在特勤組書房品茶看書,刀天佑敲門進來。

“許組長,好久不見。”刀天佑拱手說道。

“稀客稀客!”許明謙站起來歡迎。

“你現在很清閒啊。”刀天佑四周打量著說道。

“混日子而已。”許明謙給刀天佑倒了一杯茶。

“無事不登三寶殿,”刀天佑說道,“想請許組長幫一個忙。”

“但說無妨。”許明謙說道。

“我最近資金週轉出現一些問題,”刀天佑說道,“想和許組長借些錢。”

“需要多少?”許明謙問道。

“我現在缺一千中品靈石,”刀天佑說道,“許組長你看能給我拿多少?”

許明謙拿出十塊上品靈石,遞給刀天佑,說道:“我這裡有。”

刀天佑先是一愣,隨後雙手接過,連聲道謝:“多謝許組長。我本來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許組長全部給我解決了。”

許明謙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基本上不花錢,所以有些積蓄。”

刀天佑看著許明謙,思量一下,問道:“許組長沒有活動活動?”

許明謙有些聽不懂,問道:“什麼意思?”

刀天佑見許明謙沒有揶揄的意思,便低聲說道:“現在大家都在找關係調動崗位。”

許明謙豁然開朗,說道:“我沒有那個想法,對當官也不感興趣。”

刀天佑笑著說道:“許組長不稀罕這些世俗的東西,也算正常。”

“你現在還在戰皇院?”許明謙問道。

“我上個月調到外堂,”刀天佑低聲說道:“這個月想買個管事。”

“怎麼樣?好弄嗎?”許明謙問道。

“以前不好弄,得有關係,然後才能花錢。”刀天佑說道,“現在好弄多了,直接花錢就行,不需要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買個堂主?”許明謙奇怪地問道。

“我的許組長啊,”刀天佑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咱們雲分宗不能越級提拔,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定。”

“哦,是這樣。”許明謙說道,“你對咱們宗目前的形勢怎麼看?”

“這個不好說,很多人覺得大好的機會到處都是。”刀天佑說道,“可是,我覺得雲分宗在走下坡路。”

許明謙奇怪地問道:“那你還買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