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沈麟,你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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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踏青的人比較多,江黎準備了兩輛馬車,江黎將食盒遞給沈麟。
“這是王妃替你準備的。”
沈麟看了看,食盒上有一個荷包,他若有所思的笑,接過食盒,將上面的荷包拿起放進腰間。
心中說不出來的喜悅。
陸菱煙出來後,同沈麟一輛馬車。
二人在馬車內,沈麟怔怔的望著食盒,似笑非笑,“東西……我收下了。”
陸菱煙有些疑惑,順著他看的食盒,隨口道:“哦,王爺是說這個啊,這是準備在路上吃的,還怕王爺不喜歡呢。”
“不,我很喜歡。”沈麟低頭,眼底十分動容。
陸菱煙雖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多想。
玉清和牧之另外一輛馬車。
從未有哪家的丫鬟,能夠在外出時,還有馬車,麟王府倒是獨一份。
馬車緩緩駛入永寧街,街上一如往常,人來人往。
江黎在外面駕車,此時一個白衣少年,騎著馬橫衝直撞的過來。
那白衣少年沒有絲毫的畏懼,速度太快,江黎來不及避讓。
馬收到的驚嚇,突然暴走起來,人仰馬翻,馬車就這般側倒在地上。
沈麟護住陸菱煙,自馬車內飛身下來。
見來人是那日偷了他錢袋之人,沈麟不由得生出怒火。
“你到底想幹什麼?”江黎也認出了那日偷錢袋的少年。
白衣少年,騎在馬上盛氣凌人的道:“這永寧街是你家的?你們走得,本公……子走不得?”
江黎被無賴的白衣少年說得語塞。
沈麟將陸菱煙安置在一旁,隨後走上前來質問:“昭陽公主可知,你皇兄正在尋你?”
那白衣少年愣了一下。
她還沒玩兒夠呢,可不能就這樣進宮了,那多無趣!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說完,荊楚楚揚鞭策馬,風風火火的離開。
此時玉清和牧之跑上前,見陸菱煙無事,二人便放心下來。
陸上前問道:“那是北冥公主?”
沈麟點頭,“你們見過?”
陸菱煙搖頭,“沒有,方才聽你們談話猜的。”
此時,麟王府的護衛快馬加鞭,傳了一封密函。
沈麟開啟瞄了一眼,正要開口,
陸菱煙眨巴著眼睛急忙道:“王爺,您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去忙,我們自已也沒關係的。”
沈麟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情願,“本王先回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
陸菱煙點點頭,腹誹道:其實你跟著挺好的。
隨後二人折返麟王府。
馬受了驚嚇,陸菱煙決定走路出城,將馬車交給車伕送回麟王府。
幾人輕裝上陣,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外。
城外的寧山寺山腳,有各色各樣的花,如今正是花期,盛開得十分好看。
此時幾人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陸菱煙回頭看。
竟是一身白衣的沈羽,他身後還跟著許多大夜的護衛。
雖不知沈羽為何冒名頂替荊傅言的身份,不過入了大夜,肯定不會這般輕易能夠出城。
可他明目張膽的出城,又是為何?
“等一等。”沈羽喊道。
他一身白衣,身騎白馬,一如那日在竹林中的場景。
可時過境遷,她已不是當初被人到處追殺,任人欺辱的陸菱煙,而他,也不是那個沈羽。
陸菱煙幾人停下腳步,沈羽策馬而來笑意盈盈。
他的笑還是那般怡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王子,你出城做什麼?”
望著後面追趕的護衛,好像下一秒就要放箭殺他一樣。
沈羽下了馬,“聽聞寧山寺的花開得豔麗,本王也想一睹花容,不料卻在這裡碰見你們。”
那些護衛都無語了,紛紛翻著白眼。
不知道是誰聽聞九王妃出城賞花,追了幾條街才追上的。
“那皇宮後花園,百花爭豔,難道還入不得北冥王子的眼?”陸菱煙刻意強調北冥王子四字,像是刻意幫沈羽隱瞞身份。
“九王妃有所不知,本王只喜歡漫山遍野的野花。”
此時,又有一匹馬匆匆趕來。
是剛才衝撞了她們馬車的人,北冥公主。
“羽……哥哥,你怎麼出來了?”
那些護衛紛紛拔劍對著她,荊傅言抬手製止:“這是北冥公主荊楚楚,本王的妹妹。”
“楚楚,你還沒鬧夠?今日隨皇兄入宮。”
荊楚楚傲嬌的挑眉,雙手環在胸前,“才不要,我還沒玩兒夠呢!”
沈羽一臉寵溺,無奈的搖搖頭,“那你可不要闖禍,這裡可不比在北冥。”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
“他們是王兄在路上遇到的?”荊楚楚指著陸菱煙三人問道。
沈羽忙下馬上前,將荊楚楚的手強制放下。
“楚楚,不可無理!”
荊楚楚撅著嘴,一臉不滿:“你不會是想要跟她們三個庸脂俗粉賞花吧?”
不知為何,見荊楚楚在沈羽面前,肆無忌憚撒嬌的模樣,她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意。
“你才是庸脂俗粉,我家小姐可是九王的王妃!”玉清叉著腰反駁道。
“什麼公主,一點教養也沒有。”玉清小聲嚷嚷道。
陸菱煙衝著玉清搖頭,玉清又小聲道:“本來就是。”
荊楚楚不以為然的瞥了她們三人一眼,傲視群雄那般。
“哥哥,我陪你去好了。”荊楚楚搖著沈羽的胳膊撒嬌。
陸菱煙笑道:“既然郡主和王子要去賞花,我們也不打擾二位的清淨,先告退。”
玉清衝著荊楚楚冷哼一聲,牧之急忙拽著玉清離開。
荊楚楚揮著馬鞭,就要打玉清,被沈羽攔下。
“哥哥,那個賤婢竟敢對我如此無理,你還縱容她。”荊楚楚氣得不輕,小臉漲紅起來。
沈羽見陸菱煙原路返回,也沒了心思。
“你總是這般任性!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北冥。”
荊楚楚背過身,撅著小嘴:“我才不要!你還……”真當自已是我親哥哥了?
礙於有大夜的護衛在,荊楚楚也不好暴露他的身份。
“楚楚,不要任性!”
“玩兒夠了,我自然會回去。”
“賞花,還去不去?”荊楚楚一臉認真的問道。
沈羽哪裡還有心思賞花,原本就只是想見陸菱煙的,陸菱煙已經回城,他去寧山寺還有何意義?
“隨我回宮。”沈羽的語氣有些不悅。
荊楚楚氣得不輕,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沈羽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
見沈羽折返的身影,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跟著回城。
她獨自一人在後面。
為何她的羽哥哥,在大夜待了這些時日,就變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莫非……她的羽哥哥背叛了她?
越是這樣想,荊楚楚就越是氣憤。
她揚起長長的馬鞭,使勁抽在馬臀上。
駿馬叫了一聲,加快了速度,瘋狂的往前面奔騰而去。
追上沈羽之時,荊楚楚冷哼一聲:“哼!你變了!”
說完,她揚長而去。
那些護衛無奈的跟著荊傅言,快馬加鞭的來,又風塵僕僕的回。
莫非北冥王子,喜歡九王妃?
回到城中,天色尚早,陸菱煙幾人在河畔上的石橋上坐著,將帶出來的吃食,全數消滅。
“可惜了!今日沒能去賞花。”牧之嘆氣。
玉清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道:“是可惜江護衛沒能一起吧。”
牧之羞紅了臉,“玉清,你就會拿我開涮。”
玉清笑笑,見陸菱煙愁眉不展,隨口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陸菱煙這才緩過神來,發自內心的感嘆道:“那北冥公主,生得可真好看。”
玉清愣住了,“小姐,那北冥公主囂張跋扈,依我看啊,還不及你百分之一呢。”
回到城中的荊楚楚,看到陸菱煙坐在石橋上。
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羽哥哥才變成這樣的。
她急忙上前去,揮著長鞭,就要往陸菱煙身上打去。
陸菱煙敏銳的感知到危險,忙站起身,用匕首擋住,鞭子斷開。
荊楚楚更加怒不可遏。
“該死!竟敢還手!”
此時一個女子撞了荊楚楚一下,飛快的逃離。
玉清總覺得那個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卻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由於那女子刻意遮掩,陸菱煙也沒有看清楚是誰。
只是,她一向沒有結交什麼朋友,可能只是巧合吧。
被那女子撞,荊楚楚忙上前去追,追了幾步,卻不見了蹤影。
她氣急敗壞的跺腳,“什麼狗東西!”
“小姐,我們回去吧,不然那什麼狗屁公主,又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陸菱煙點點頭,那畢竟是一國公主,撕破臉皮也不是一件好事。
“那我們回去吧,今日害你們白跑一趟,花也沒有看到。”
“小姐,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看花,能出來走走已經很好了,至於牧之嘛,江護衛回去的時候,只怕她的魂也早已跟著回去了。”
牧之被打趣得不好意思,忙上前小跑著離開。
幾人一同回到麟王府。
在路上竟遇到相府先前的老嬤嬤。
那個老嬤嬤見到牧之,目瞪口呆的指著她。
“你……你還沒死!”
牧之捂著臉,害怕的逃走。
那個老嬤嬤陸菱煙最清楚不過了,那是劉碧雲的親信,此前在相府,就屬她最欺人太甚。
因了上次陸凝雪懷有身孕的事,被許多知道。
才被送出府去。
陸菱煙急忙上前拽住管事嬤嬤,“嬤嬤,你該不會回去告訴陸丞相,今日的事吧?”
老嬤嬤自陸菱煙在相府搬進鳳梧苑之時,在她面前囂張的氣焰,就只減不增。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成為堂堂九王妃,她只是不敢冒犯,至少不敢當面冒犯。
老嬤嬤急忙換了一副嘴臉,“九……九王妃,你放心,奴家的嘴嚴實得很,不會告訴丞相的。”
陸菱煙甩開管事嬤嬤的手,“對了,嬤嬤,如今以我的身份,想要知道你家在哪裡,家中有幾人,應當不費什麼氣力吧!”
老嬤嬤瞪大了眼睛,昔日被自已踩在腳下的人,如今竟敢威脅自已,她心中憤憤不平。
但還是陪笑道:“當然,九王妃身份高貴,自是不費力氣。”
陸菱煙狠狠的瞥了一眼管事嬤嬤,隨後便離去。
回到麟王府後,陸菱煙還是不放心,急忙叫來江黎,拜託他查清楚相府前管事嬤嬤的住處。
江黎一如往常,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漠的道:“王妃,我先去向王爺請示。”
陸菱煙有些錯愕,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原本是不需要驚動麟王的。
但江黎是沈麟的護衛,忠心一點,也沒什麼奇怪的。
“無妨,向王爺請示也是應該的。”
江黎轉身離去,天色逐漸暗下來。
院中的梨花開了滿樹,真的很美。
一陣微風吹過,梨花花瓣在空中起舞,落了一地。
再過幾日,只怕這梨花也要凋謝了。
美好的東西總是稍縱即逝,她什麼也留不住……
不多時,門口有腳步聲,陸菱煙轉過身,以為是江黎來回話。
卻看到麟王一身黑蟒袍,臉色鐵青,眼神如劍。
誰又惹到他了?
“今日你去城外賞花,可與人約好了?”沈麟的語氣冰冷。
陸菱煙聽著他的話,如墜冰窖。
她這才知曉沈麟是何意。
她輕笑:“沈麟,你監視我?”
沈麟極力剋制自已的怒火,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指節被捏得發白。
“本王問你,今日出城賞花,可與人約好了?”
陸菱煙還是那般無所謂的輕笑,“王爺,你覺得是,那便是吧。”
說完陸菱煙轉身,想要進屋。
沈麟上前來,死死的掐住陸菱煙的脖子。
“本王早就說過,你是九王妃,享受了本王的庇護,享受了榮華富貴,就該遵循本分!”
沈麟的白眼球因為盛怒,充滿了血絲。
陸菱煙冷靜的看著他,是啊,她享受了九王的庇護,享受了他的富貴,她就連人也都是他的。
陸菱煙艱難的開口道:“原來我竟是一條附在王爺身上吸血的水蛭,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沈麟被陸菱煙這般疏離冷漠的表情給嚇到,他急忙放開陸菱煙。
“對不起,是本王衝動了!”
陸菱煙的脖子通紅,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別人的施捨,終歸是一場虛無。
給與不給,僅僅只是一念之間。
玉清站在門口,看到沈麟暴怒掐脖的這一幕。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自家小姐,為何總是悶悶不樂。
為何總說,只有自已才是自已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