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什麼阿道夫梅鄰的牧師,接著說道:
“可能我們西境和你們中土,差異太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講明白。像我,牧師,在你們,在你剛才說的什麼七脈什麼道劍丹符器陣獸中,其實找不到類似的,或者相對應的。如果硬要找的話,大概就相當於你們中土文道宗的教書先生吧。
教書先生,你知道嗎?”
教書先生文天當然知道了。
但你這個牧師跟教書先生有關係嗎?
文天幡然有所悟,這三個傢伙都是什麼唯一真神教的,屬於神道一途的,神道的修行,跟他們這些,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拿道劍丹符器陣獸確實不好對比,也許只有同為神道的文道宗無量宗無相宗這些才好對比一些。
文道宗就是仁道宗,就是俗稱的儒家。
無量宗就是太上道宗,是道門的神道宗。
無相宗就是佛道宗,就是俗稱的佛家或者佛宗佛門。
這三宗被通常稱為神道三宗,但其實魔教,或者說這什麼唯一真神教,才是地地道道的神道修行的宗門。
這魔教,這道門稱之為魔教,他們自稱為唯一真神教,他們供奉的是唯一真神,是創世神,萬能神,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唯一真神。
“教書先生我知道。”文天點了點頭,又道:“但,文道宗的修煉體系很簡單,他們就是學聖人言,從聖人言,行聖人言,立德立言立功,他們修的就是文道,文道一以貫之。不管是教書先生,還是學生,還是為官做宰,他們修的文道。”
“沒錯!”那牧師立即道:“當然這個對比不太恰當,把我這個牧師跟他們的教書先生相比,不太恰當,但是,其實也差不多。
我想說的是,我們修煉的方式差不多。
他們是在教書育人,
我們牧師是在傳道,
都是一樣的,
我的信徒越多,聽我講經的越多,受我洗禮的越多,那我的修行就越順利。就像他們教書先生,桃李滿天下,那我牧師也是信徒滿天下。
那,說到本領了,
佛家有讓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儒家也有口誅筆伐殺人誅心的,
那我,
一個牧師,
我的本事,”
那阿道夫梅鄰說著,手裡的十字架往上一舉,
“我的本事,
那就是,我代表真神來淨化你!”
淨化?
文天聽了半天,最後對方來了個淨化。
文天有點兒懵逼。
他在天道城城主試煉裡,遇到不少魔教的,什麼墮落天使莫甘娜,什麼凱撒大帝,但是好像沒有見誰用過什麼淨化的手段啊。
淨化是個什麼鬼?
“淨化?那是什麼手段?能說得再簡單一點兒嗎?”文天發現自己跟西荒這群蠻夷說話真費勁啊。
西荒,也就是他們說的西境。
東林西荒南海北漠中土,這是這個世界的大致版圖,這是文天這一年多瞭解的大概情況。其中,中土和西荒,被瀚海和群山橫斷分開,中土這邊,東面是東海,南面是南海,而西荒那邊,北面是北海,西面是西海,而東林,則是一塊獨立的大陸,和中土西荒這邊沒有陸地相連,都是透過海洋相連的。所以,東林相對獨立一些。
但是,西荒和中土,因為被橫斷山脈所遮斷,這才造成了兩邊的互為不瞭解,甚至還不如大家對東林大陸的瞭解。
到目前為止,文天沒有發現這個世界有什麼天台宗雲臺宗什麼的,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天台宗雲臺宗等的任何資訊。
有時候文天自己都把什麼天台宗雲臺宗之類的都快忘了。
文天聽著費勁,那叫阿道夫梅鄰的青年也覺得有點兒對牛彈琴。
“淨化,淨化就是,比如說,你身上髒了,我給你洗一洗,淨化一下。當然這只是一個粗淺的比喻,我這個淨化,則是淨化對方的靈魂,如果是怪物的話,那就是淨化怪物的靈魂。”
“淨化靈魂?”文天皺了皺眉:“那就是神魂類的攻擊了?”
“差不多,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神魂類的攻擊?”文天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道:“這恐怕用處不大吧,這裡的怪物,你想把它們淨化了,想淨化它們的靈魂,”文天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它們又不是人類,你的淨化好使嗎?你不會修的真言咒吧?”
說到神魂攻擊,文天終於想到了一個最明顯的魔教的典型了,那就是莫甘娜的真言咒啊。
莫甘娜的真言咒,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要是這個傢伙會什麼真言咒,那就麻煩了。
“淨化,就是徹底的讓你滌汙祛垢,”梅鄰道:“若是靈魂不肯屈服,不肯嚮往光明,那就從靈魂到肉體,徹底給他淨化了。
我作為牧師,口宣神言,當然是我主要的手段,但是我還有聖典,還有聖水,還有聖器,我可以從裡到外讓其淨化。
至於小兄弟你說的真言咒,其實那都是你們這邊的說法,我們不叫什麼真言咒,我們叫神諭叫讚歌叫仲裁叫審判。
”
這個阿道夫梅鄰說了半天,文天還是沒有能很準確的定位出這個傢伙的具體能力,只大概覺得這傢伙可能偏神魂攻擊一些。
神魂攻擊,這個就比較讓人頭疼,讓人有些防不勝防了。
淨化,聽他那意思,主要就是神魂攻擊,讓你最後屈從於他的意志,去聽神的話成為什麼羔羊之類。
“這位阿道夫什麼鄰兄臺,你這牧師我基本明白了,就相當於我們的法術師,應該偏遠端攻擊的吧?那他們兩位呢,騎士和修女呢?”文天又問。
文天這話讓阿道夫梅鄰聽得直抽抽:
“我是牧師,不是你們的法術師!”
文天卻不想再聽他廢話了,而是轉向了身後的那位叫什麼溫斯頓阿瑟的青年,“這位兄臺,這位騎士兄臺,你呢,你的本領是不是就是那劍砍啊,你是不是就是修煉的刀劍兵器啊?”
“我修煉的不是刀劍,我修煉的是騎士!”那青年糾正道:“騎士,知道嗎,騎士就是,就是一種真正的戰士。如果說牧師是神的嘴巴,那我們騎士,就是神的手腳和刀劍。嘴巴是用來宣揚教義的,而刀劍則是用來誅滅異教徒的!
我們騎士,就是神最鋒利的刀劍!
光明照不到的地方,刀劍可以毀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