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變成肉糜的魔法師
時間倒退:被遺忘的未來 半步阿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噓噓——,噓噓噓——”
蟲鳴聲使人安逸。
特別是在這種,讓人感到昏睡的暗沉下午。
哪怕如今的下午,外面的世界已經沒有了一絲光亮。
在此刻的聯軍指揮中心,
也終於是輪到了蟈蟈們,暫管這個位於地底的十三層小世界了。
雖說那股遍佈房間的鐵鏽味,
以及還未徹底消散的嗆鼻火藥,並不是它們的最愛。
但能抽個安心的時間清靜一下,哪怕只有一分鐘
這也是身為昆蟲的,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嗒——,嗒——,嗒——”
從遠及近的低高跟鞋,踩踏在水泥地面的清冷聲,
使得十幾只,躲藏在暗處的蟈蟈瞬息止住了聲音,隨即一隻只炸裂成紫色的霧氣。
它們甚至,連一點死亡前的嘶啞都來不及發出,就這樣的徹底消失了。
“咔嚓——”
一副墨鏡的鏡片被踩碎。
從中倒映出的,是幾十具陷入“安詳”的身體。
那些在幾分鐘前還是紅臉粗脖,
爭論著要那些該死的地面部隊,該聽誰的將軍們。
此刻倒在血泊中的他們,眼神無助且渙散的盯著頭上的天花板,顯得寧靜而又乖巧。
野心不再顯露,現在的他們,也是終於變回了普通人。
指揮所內,沒有了繚繞的噁心大煙味。
那些總是嚷嚷女人,會變些小戲法的魔法師,大多也在幾個小時前興奮的出去了。
說是有金髮妞兒可以玩。
而至於最後剩下的那兩個:
一個沒有了雙腿的面具男,一個打了舌釘、一身紋身的哥特女人,
也都在幾分鐘前永遠的失去了他們的頭顱。
不過沒有腦袋的他們的身體,依舊在微微顫動,
這除了人體自帶的神經反射外,似乎還與某些外物有關。
那兩瓣猩紅的玫瑰花瓣,安詳的躺在兩人頸部的斷裂處。
連一滴血液,也不曾從它們的身邊淌過。
它們似乎,都在貪婪地吸食著某些,殘留在他們體內的奇異物質。
“嗒——”
踩踏在由那十幾個將軍的血液,所共同匯聚成的紅潭上,
是一位身材恰當雍容,身著黑蕾抹胸夜禮服裙的挽髻女人。
容顏沉溺在房間的黑暗中,使人無法看清,也不敢去看清。
畢竟對於一枝充滿致命毒液的玫瑰,
哪怕再怎麼大膽的採花賊,也是不敢去覬覦分毫。
她背對著指揮室門口,
仔細檢查著,已經碎成一地殘渣,還剩下半塊時斷時續,發亮螢幕上倖存的資訊。
“多爾礦坑,三十八萬人。”
“伊卡羅庇護所,二十七萬人。”
“沙克加城,八十五萬人。”
“哼……”
不再停留於這些舊人類的“豐功偉績”,她繼續檢視著自已如今所需要的資訊。
“神秘的魔法師,以及……會飛的箱子。哼”
對於這個訊息,她似乎很感興趣,或許這就是她來這裡的主要原因之一。
【“要“鎧面”先動手,再把人帶回來。”】
“是,執事大人。”
房間裡的灰暗霧氣,開始朝著門口消散。
“等等。”
輕抬手指,制止了那團將要領命出去的灰霧。
“要再等等。”
接著,女人悠然取下戴在手上的黑蕾鏤空手套,直接往地上的血潭一扔。
一朵妖豔的玫瑰,從帽簷下的視線晃過。
【“要消失了,地中海那邊準備收網咖,把剩餘的屍體帶回去。”】
【“而博物館這邊,我親自去,以防萬一。”】
“遵命,主人。”
……………
“好啊你!在這裡躲懶呢?”
女人的金色波浪卷被氣得抖了抖,灼熱空氣從她體內稍稍蔓延。
“老孃……哦不,本淑女在樓下扛石雕、抱盔甲,
把那些小炸彈安插在各處,髒活累活一整天,累的都要被聖母瑪利亞親自來救了。”
“天吶,原來你在這躲著睡懶覺呢?!!”
低聲的打趣抱怨結束,她拍了下寶箱的木頭箱子,得開始說正事了。
“別裝了,說正經事,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了。”
已經完全隱身的波芙西,在五樓的一間辦公室的辦公桌底下,找到了寶箱紳士。
起初拍了它兩下,它還不回應。
直到波芙西再次壓低聲音,用手掩著嘴跟它說了,只有他們三人才知道的暗號。
“颳風下雨,發財了。”
這才讓一直在裝死,裝普通木箱的紳士回了聲。
“噓!小姐,先等等。”
他先把自已那件體面的西服,從箱子裡拿了出來重新穿上,
再把自已之一最喜歡的,那條花格領帶繫好,
原本充滿磁性的中年男人聲,給壓制到了最低。
“哦,謝天謝地,尊敬的艦長大人,您可終於來了。”
“喂,別客套了,這樓上究竟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在一樓叫你,你不回應。”
這是波芙西最大的疑問。
處於隱匿狀態的她,大膽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小辦公室,而擺放在桌上的紙質資料,那都是A區展覽室的文物名單。
看來寶箱是打算,優先搬運比較珍貴的文物,由它親自送上船艙。
再來把那些重要性低一些的,能被允許少許磕碰的用念力一股腦運走。
畢竟自已的空天戰艦,空間雖大,但位置太高了。
一批批的傳送上去,也得耗費不少時間和魔法。
“哦,抱歉,尊敬的艦長,還是先別說我的事情了。”
寶箱紳士沒有回答她,而是反過來有些凝重的詢問。
“尊敬的艦長,您隱匿身形上來的時候,有沒有…遭遇什麼奇怪的事情。”
“嗯?!奇怪的事情?”
波芙西的左眼皮跳了跳。
“我在樓下重新探查時,看到博物館穹頂的神像頭像,變成了個沒皮沒眼的血腦袋,這個算嗎?”
那件事對她的刺激還是有點嚴重。
現如今,躲在她那層比普通女人要厚些的脂肪裡的心臟,也依舊在砰砰亂砸。
雖說她的膽子大,連女皇陛下的貼身衣物都敢偷去賣錢。
曾經好幾次,大晚上一個人去扛法老王的棺材也是絲毫不懼。
但在神神鬼鬼這方面,波芙西自認為自已的抗性實在是太低了,
這也是她,在覺得有“不可名狀”的東西出現時,喜歡優先用特製雷管去探查的原因。
鬼怪這方面,要是沒出現還好,她不會往那方向想;
但如果在一個地方出現那麼一回,那簡直是要了波芙西的小半條小命。
她會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打那個地方的主意。
“剛才真是嚇死人了,要不是我曾經做過修女,還是有點堅信自已被聖光祝福,不然我直接就跑出去了。”
“而至於你這破箱子,就一個人在上面再睡幾百年,我不管你了。”
她沒好氣的嘟囔著。
畢竟人被驚嚇過後,總是會在緩過來的第一時間,對周圍的人發一通脾氣。
而現在波芙西想洩憤。
她想要找一把趁手的鐵錘,
或者是再出去,把上尉醬身上那輛趁手的坦克弄進來。
然後找到那個,管他什麼東西變的血腦殼,砸它個幾十下!
“血頭?!那個只是光線折射的原因吧?
“畢竟我在最上面,倒是發現了一具反抗者的屍體,所以你當時所在的一樓那個位置,應該是……。哦,這個得花時間計算一下。”
“不不不,這個不是關鍵!”
紳士重新找回自已的重點。
“我說的是,你有沒有在來的路上看見,大約兩三個一臉氓痞的傢伙?!他們是從521房間的視窗潛入進來了。”
“我用念力探查到,他們似乎是入侵者那邊的軍方的人,而且也是與我們一樣的魔法師。”
“什麼,才區區三個魔法師?!”
波芙西一臉黑氣的指了指天花板。
“是不是那架破無人機,搬過來的救兵?
不對,應該是用無人機偷看我們的,那些戰爭狂老頭子的金牌打手。”
“呵呵,我說寶箱啊、紳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對於不敢主動出擊這件事。
偶爾好戰的,身上似乎還有些祖上傳下來的,維京血統的波芙西對此有些鄙夷。
她抽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把兩條被牛仔褲裹挾的大長腿,隨意架在辦公桌上。
一副暴發戶的囂張樣子。
“咕~”
感覺有些餓的她去掏了掏口袋,發現一顆堅果都沒有了,這讓她又有些失望。
如果不是規定一天一支菸的話,恐怕她現在,還會再從煙盒掏一支出來續上。
“哼,不過是幾個小小的魔法師而已,頂多外面還有十幾個埋伏。”
“但這對於自由的本司令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
嘴裡咬著牙籤,朝著寶箱紳士打了個囂張的響指。
“不要對犯罪分子抱有害怕與憐憫的心,他們那種人打死了,連變鬼的資格也沒有。”
“我們又不是什麼好人,幾乎什麼人殺!”
對於別人理解錯自已意思這方面,紳士似乎有著別樣的倔犟,它急忙去解釋著。
“並不是這個!我的天吶……。”
“吾之敬重的海鷗小姐,那些無禮的潛入者都是小嘍囉,吾並不是怕他們。”
“那不就得了?”
摩拳擦掌的波芙西,已經準備好再給自已手上添幾團,甚至是十幾團特殊肉餅了。
哪怕這裡的古董今天不搬了。
畢竟那些傢伙,所做的那些破事,自已可是在來的路上見過。
一百多萬人,一整片小平原。
他們身上的細小蠕物,如同一片總在起伏的黑色汪洋。
因片刻驚擾,而飛起的蒼蠅,
能把那片在20年之前,屬於金黃麥原的天空,用腐爛的味道完全遮蓋。
這還是在本地的冬日,如果到了來年夏季……
“等等,海鷗小姐,現在這裡的情況有些變化,你要先等等。”
“難道他們又來了幾十個魔法師了?正好都送去陪葬,本修女還能順帶替他們禱告一番。”
“爭取讓撒旦,換一口大點的油鍋。”
戰意上升的波芙西,眼神中的火熱開始變得濃郁起來。
“不是,您冷靜點,吾在這裡躲著是有原因的,因為……”
寶箱紳士壓低了聲音,再次確認外面比較平靜後。
他那平時不動情緒的中年男人聲中,竟有了些除了凝重之外的擔憂:
“在那些人來後,吾人還感覺到,另外幾個血腥味很重的傢伙也來了。”
“更麻煩的是,有一個貼在那邊牆外保持不動,而其餘兩個,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探查到了。”
寶箱指了指,一百多米外的那間雜物房的外面。
“它們身上有種特殊的紫黑色干擾能量。”
“大多數時候,我感應不到他們的位置;而就在幾分鐘前,我感覺有兩個跟著那幾個軍方魔法師進來了。”
“有時候,我真覺得它們不是人,也不是什麼動物,而是……”
“什……什麼?!貼在外面的牆上?那現在呢?”
波芙西的金色波浪卷,嚇得自動直了一些;
眼中淡金色怒意,也是瞬間清澈了些許。
“這我也不好說,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麼樣了。”
紳士在空中晃了晃箱子身體,有些挫敗感。
“但就是能感覺,有一個東西一直在看裡面,它甚至連靈魂的波動都沒有。”
“似乎……只有一臺微波爐那麼大。”
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波芙西,回想起,那時候見到的那顆血色人頭。
那空洞的眼眶,少了一層皮的頭顱,並不是無生的死物,而是十有八九的活“東西”。
它就一直趴在這棟樓的樓頂,一直在盯著自已看……。
內心有點不好受的她,迫切的想要找一塊視野開闊的地方,
畢竟在這種視線,以及對魔法師感知有干擾的古怪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遠離,再然後用戰艦轟平。
“寶箱,我們還是先出去,用戰艦上的無人機蜂群把這裡給……”
“啊!!!”
“哈!”
外面撕心裂肺的尖聲嘶吼,夾雜著被活生生擰斷了腰肢的聲音,瞬間闖入了波芙西的大腦。
“Damnú air!!!(愛爾蘭語:見鬼)”
受到驚嚇的波芙西,瞬間從翹著二郎腿的椅子上彈了下來。
紅金色的波濤也開始在渾身運轉。
“哦!那東西在四處移動!!!天吶,好快的速度!”
寶箱紳士連忙拉著波芙西,在一旁的牆角躲著。
同時啟用最強的念力魔法,將兩人的氣息與靈魂全都掩蓋。
“不!不!!不……”
外面淒厲的慘叫,將整棟已經變成危樓的博物館,微微撼動了一下。
“噗——”
男人的叫喊,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骼摩擦聲後直接停止,
而其身體,也是如同一蛇皮袋的溼垃圾般,被從五樓直接扔下。
【“哼。”】
“不,不不,大爺,我、我我錯了!”
不到三秒,似乎又有一個人被抓了。
他那尖銳的公鴨嗓,還在試圖給自已辨別。
“我再也不敢偷襲您了!我、我剛才是打算給您老人家按摩脖子,你看這按摩刀都歪了……”
只可惜他的第二辯詞還未說完,
又是接著炸起了一陣,從公鴨嗓脖子裡擠出來,從沙啞到嘶鳴的絕望。
“不、不要!我的胳膊!!”
“骨頭!!”
“吱——嘎——”
折斷木製扶梯的聲音,蓋過了某些讓人感到不適的強力粉碎,
更使人忽略了之後的,肉體徹底被轟碎的冷血真實。
一陣血紅的霧氣蕩過,
那些所被飄蕩起來的破碎浮沫,充斥著一股腥甜的鏽味。
它們與周圍那些精靈般的揚塵們,共同演繹著一場生命落幕的話劇。
而躲在小辦公室裡的兩者,都被暗藏在廊道對面那股滔天血腥,壓制的一時間有些微微窒息。
“饒了我!饒了我!大哥,大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再也不亂看了!饒了我吧。”
【“錯誤,死。”】
一分鐘後,似乎外面最後一個潛入者,也被他們從一根木柱上揪了出來。
隨之響徹整棟建築的渾濁雄厚聲,夾雜著一大片黃白混濁物,
以及稍刻才到的血色紗衣,灑滿了一整個走廊的天空。
這個最能躲的黃毛朋克頭男子,最後的結局,也與之前那個偷襲“大哥”的黃毛一樣,:
從頭髮尖至腳底板,連一塊稍微大點的肢塊,都沒能留存世間。
他整個人也被瞬間化為了,能被漂浮的肉糜,連衣服與骨頭都成為了粉塵。
最後只能以塵灰,與霧氣的狀態,
吹進那間躲著他在幾個小時前,還想要與之邂逅的幾發的“鄉巴佬”女孩的房間。
“我去!這真的太牛了!!”
回過神來的波芙西,眼中遍佈金光;
一雙略顯飢餓的貪婪,似乎想要把那隻僥倖看見的雄壯手臂烤了吃。
於是忍不住,失聲誇讚了對方的狠辣與霸道。
但那尊正在隱入黑暗的高大身軀,卻是突然一滯,正打算漫步朝後的步伐。
“嗯?”
見他停下,哪怕是隱身狀態下的波芙西心中也有一點發堵。
似乎在剛才,有根預警的絃斷了。
【“聲音……”】
只見那個高大男人,緩緩在陰影中往後退了一小步。
“咔——嚓——”
他沒有絲毫轉身的動作,
就只是把他的那顆,比尋常人大了1.5倍的腦袋,以及炮筒般粗壯的脖子擰了過來。
哪怕把脖子擰過了身,把那顆腦袋轉過了90度,也依舊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
“這……這還是人嗎?我也沒聽說魔法師,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擰斷自已脖子而不受傷的。”
繼續往後挪著位置,直到屁股靠在了桌角後這才停下。
而現在這個位置,相比於之前的門框要隱秘的……
【“動手。”】
“什麼?!”
“小姐小心!”
寶箱紳士懸浮的箱體,猛然朝旁邊波芙西的腦袋砸了過去。
讓她在重擊下,瞬間偏移出三個身位,整個身體也被抽飛了出去。
“轟——”
就在波芙西被撞飛的那一瞬,一隻漆黑的膠狀大手自下而上,
直接把她剛才所踩著的,混凝土鋼筋地板,連同鋪在上面的大理石都給打穿了。
而濺射的石塊如同炮彈般,砸壞了辦公桌上四五臺落滿灰塵的電腦,以及一面仿古的銅盾。
一抓落空,
但幾根伸出來的膠狀黑手指,也如牛皮糖般伸長去鎖定此刻,正在空中被擊飛的目標。
而波芙西則在空中一個鯉魚打挺,堪堪避開了捆向自已雙腿的黑色膠指。
而右手隨即又抽出腿上那把,歷經數百年的削鐵如泥大馬士革刀,
在速度與力量的結合中爆甩了下去。
“嗙——”
被快風掀起的金色頭髮,在昏暗的房間中,也依舊能散發點點火熱的青春熒光。
顧不得被震成了鋼鐵碎屑的文物,以及內心的滴血與自責。
她一腳蹬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借力向這間房的視窗爆射過去。
同時幾根細小的特製雷管,也順帶被她留在了身後的空中。
“轟——”
那傢伙的手指,都被暫且阻攔了速度。
(“這裡情況不明,先出去再說,道具賽可能對這些傢伙沒用。”)
“小姐!窗外有東西!!”
“?!”
寶箱紳士的急切傳來。
這是從海底遇見寶箱至今,少有聽到的它比較急切的聲音。
波芙西的淡金瞳孔微微縮小。
用此刻凌厲的餘光掃向視窗,但那裡什麼都沒有。
而外面的天空,也已經變成了一潭深不見底的巨淵,徹徹底底的一絲光線都沒了。
“哼,在我面前玩隱匿。”
“嗯?”
精通隱匿術的波芙西,還是能看出視窗的一點端倪。
那裡的黑暗中,隱匿了一個半透明東西,但相比於她的全部隱藏,還是要差的遠。
但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個東西比較讓人深刻的傢伙——是那顆【腦袋】!
也就是那顆在博物館穹頂,從始至終盯著自已的,沒有眼睛和面板的那顆腦袋。
“這該死的傢伙……。”
波芙西無名怒火燒心,迫切的需要揍它一頓出出氣。
而且自已和寶箱,恐怕早就被它感知了位置,那幾個傢伙剛才是在演戲。
“狡猾……”
可視窗的無皮頭,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想要打爆自已的腦袋。
它保持面無表情,猶如醫學院那些,失去面板的大體老師般。
面部肌肉也沒有絲毫的動作,但論起鮮活程度,猶如剛剛解剖的一樣。
這對波芙西來說,或許在那些怪科學家的桌上,一定能討個不錯的價錢。
可在其身前,一張籠罩了整個視窗,甚至是整整一座博物館的黑色巨網,正在逐漸顯形。
上面縈繞著一種,讓人感覺很是詭異的紫色星點,還有某種攝人的玫瑰淡香。
這使得波芙西想要在下一秒活捉它的衝動消失了。
(“好大的手筆,這準備做的,就像是東方成語中的“天羅地網”吧?!”)
“小姐,千萬別去試!那是個陷阱!”
精通念力的寶箱紳士連忙警示。
“呵,我倒要看看誰的拳頭硬!”
波芙西當作沒聽見,淡紅金光芒的拳頭直接順勢掄了過去。
“去他的,又把愛爾蘭女孩當膽小的兔子了?你個死人頭!”
“今天我不把這顆使人噁心的腦袋,按照維京領主的辦法做成酒壺,我就不姓“波芙西”!”
“吃我一記百噸拳!!”
“唉……。”
波芙西似乎上頭了,這正是外面那傢伙所希望看到的。
“啊啊!愛爾蘭無敵鐵拳,一拳一個英國佬!”
【“呵呵……來啊。”】
正當波芙西憤怒的拳頭,將要接觸視窗“獨頭”的那顆,讓其萬分憎惡的血肉頭顱時。
波芙西的身形突然在原地一滯。
那副蹙眉的慍怒表情,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慢慢的,在空中化為了一陣透明的白霧,隨之與風消散。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