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Fire!Fire!!boom boom boomhu!!(開火,射擊,發射,炸炸炸呼!)”

下墜的除了坦克雨,甚至還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掃雷車、步兵車,以及挖土機、冒煙的直升機等等。

它們如同一座座從天而降的小山,

把廢墟中能被察覺到的,所有異國的大兵們都給砸了一遍。

哪怕有些大兵,依靠熟練的逃跑技巧僥倖躲進建築裡,躲過了幾輛自家坦克的貼貼,

但這在不講武德的,地球第一空天軍總司令,兼第一空天艦隊艦長的【波芙西•西沃恩】小姐的特殊關照下,

總能得到一些特殊回憶的“愛”。

她把從部分沒有殉爆的坦克中,所拆開出來的炮彈給丟了進去。

雖說有些炸了,而有些根本就沒有讓人滿意的響亮聲。

但奈於重量過關,最後也是砸死了不少逃過了一劫的“二劫”者。

“Oh my god!!!”

(“啪嘰——”)

又一個陷入絕望計程車兵,被自已軍隊的鋼鐵棺材物理封印了。

在竄逃士兵們頭上飛速下墜的幾噸、十幾噸、幾十噸的重物。

這些是比死神的鐮刀,都要令人絕望的陰影。

雖說上尉帶來的“天兵”久經沙場,這些年槍決過的平民,比他們此生解開的皮帶次數還要多。

但奈何手中的武器,對抗不了從天而降的各類載具。

“啊!!”

“魔鬼!”

“Oh my god,上帝救我!!”

“砰噗——”

不過數分鐘,現場只剩下一個久經戰場生死逃亡考驗的上尉依舊在逃。

不少落向他的坦克或汽車,都被其巧妙地連爬帶滾躲開了。

所以,一時間讓那道依舊在天空迴響的靚麗聲音充滿滑稽,其高昂的口號也是蒙上了些許幼稚。

“感覺被人看輕了呢……”

還在飛速蛇皮走位的上尉,又是憑藉真本事——“惡狗撲食”,躲過了一輛飛速下墜的小挖掘機。

他的體力似乎在生死存亡之際用不完。

甚至還有空朝著天空,罵罵咧咧的諷刺那道聲音的主人。

“你就這點本事?!還不如爺爺我的一泡尿威力大。”

向旁邊吐了一把,夾雜著血絲的青綠色濃痰後,他一個翻身又是躲過了輛步兵運輸車。

而一名身體剛才被變成馬賽克計程車兵,他那倖存的頭顱不幸中了上尉的色彩口水。

是在一隻半睜開的眼睛上。

原本這沒什麼,畢竟是一顆死人頭而已,但奈何這名士兵的大腦腦神經還沒完全缺氧死亡。

所以說,他還能看得見,甚至還殘存著些許的感受。

“我……去……你……”

繼續飛奔在廢墟中的上尉,施展逃跑絕學飛毛腿,又成功躲過了幾輛摩托車飛彈的衝擊,這讓他有些得意起來。

“呵……呵呵,就這點本事?!我還以為那傳說中的魔法師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只不過是個邪惡女巫。哈……咳咳咳。”

刺耳的聲音,繼續從鐵肺上尉的發出:

“還以為是什麼品種的好萊塢超人呢,原來是一個還要夾“尿片”的,一口子鄉下口音小女孩啊。”

“我建議你個自帶濃郁愛爾蘭鄉下口味的【小莎莎】,最好滾回自已的礦坑老家,然後去杜倫大學找份紅燈區差事洗洗眼再來砸老子,否則眼神不好容易砸歪了。”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尊敬的愛爾蘭小姐,你家裡是不是祖傳挖礦、修鐵路、種土豆,以及出售屍體的?!

不然您這副口音,太讓人容易想到“老土”、“荒涼”和“貧窮”了,甚至連此刻的飢餓,也能聯想到你們曾經的輝煌。”

“你知不知道?我祖父就是聖公會的成員,祖上也沒少把那片土地上的頭顱插在柱子上。”

“把你們那些信奉異教的腦袋,那些黑色的猴子,以及來自東方的“辮子猴”們賣去挖礦修鐵路!”

“來呀!Coming here!來複仇啊!”

在上尉一系列嘲諷中,空中原本激揚的女人聲音逐漸變小。

但周圍逐漸變得更加冰冷的空氣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風暴。

“小姐!要保持體面!!不要被粗魯矇蔽了雙眼!!!”

“嗯……”

沒過多久,一切又都恢復了寂靜。

只是幾十處變成一團糟的漿糊,甚至能慢慢蠕動的漿糊們,還在不斷告誡著這個地方,剛才不是幻覺。

“嗯?!這麼不砸了?”

上尉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加快了翻越障礙的速度。

只要他今天逃出去了,那這次回去不論怎樣,也要去找一群所謂的魔法師、鍊金術師、什麼占卜師來對付那個女人。

這個年輕的鄉巴佬,在這裡殺了自已這邊那麼多人。

肯定是會被上面重點針對的物件,到時候要是活著,再落在自已手裡了。

“呵呵……”

聽聲音就知道長得不錯,至少也是個二十三左右的金髮大波妹,這可非常符合他個人的口味。

雖然愛爾蘭的鄉巴佬口音太重,但至少也是個準英格蘭潑辣妹,豐滿是肯定的。

上尉喜歡丰韻的女人,哪怕這個時代的人們,似乎都不太喜歡豐滿的。

“如果再加點皮衣,再加點皮鞭,黑絲的漁網襪,然後“維多利亞”,再加上藥物。

再……來點愛爾蘭風味的,斧頭裝飾品?!那可是太美妙了,我一定能把她那迂腐的【聖體】給淨化乾淨。”

“哼!祖籍戰爭狂的老登,你這樣在想一名素未謀面女人的事情,有沒有想過去詢問她的是否許可。”

“什麼!?”

“而且,你剛才說誰和“誰”是鄉巴佬呢?!”

上尉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漏了幾滴。

只因傳來聲音的地方不在其他,而就在他的頭頂。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叫我愛爾蘭鄉巴佬,也不喜歡把我與那些自大狂英格蘭人混在一起,因為他們大多都是和你一樣的混蛋。”

那有些厭煩的清亮不羈的女聲,讓上尉的希望瞬間落入谷底。

連自已的那顆心臟,都在努力讓自已立馬猝死,畢竟它也不想受罪。

“本艦長告誡一下:不要!在一名偉大而又自信的艦長背後,議論她和她的最珍惜的家鄉。”

身後那平和的教育口吻中,還夾雜著一輛重達70噸的,滿配主戰坦克的呼嘯聲。

而那絕望停住腳步的上尉,鬼使神差的想要見證一下那個“怪物”,那個主宰了一方戰場的“神經病”。

“呼哈!!接受來自自由之地那!第一空天艦隊總司令的審判吧!”

在最後一刻,他終於如願所償了。

那個弄來了將近一百輛坦克,和不少摩托、小轎車、運兵裝甲車砸人的女人:

一個淡金中長卷,二十歲,符合自已想象的大波年輕美女。

不過這名口音獨特的女孩,似乎並不老土。

身穿一身比較灑脫時尚的百老匯風格衣褲,頭上戴了一頂盡顯豪華,適合年輕女性的海軍艦長大簷帽。

而且……

有一輛重達七十噸的重型主戰坦克,正被她當成拍蚊子的拍子。

對著自已這253磅(230斤)的瘦小身軀掄了過來。

“如果不是太過野蠻,真想像維京人一樣,用斧頭把你這顆罪惡的腦袋,從你的皮眼裡塞進去。”

“PANG——”

“哼,不堪一擊的自大狂。”

………………

站在博物館門口,這對於波芙西來說有點子興奮。

“呼~那些傢伙短時間內不會來找麻煩,所以各位,我們有一天的時間搬空這家博物館。”

“可……偉大的艦長小姐,吾覺得是不是該與本地的總統,亦或者是戰時指揮官說一聲?!不然,這樣太有失紳士風度了。”

“找他們說一聲?!!”

波芙西感覺自已的墨鏡,都被震裂了一道口子。

“拜託,我的寶箱紳士先生,我們可是盜匪額,專盜國寶級文物的空天艦隊的成員!是國際重犯!!”

揉了揉發酸的臉蛋,她逐漸恢復以往那放蕩不羈的精氣神。

不過還是順手把遠處那團,讓人看一眼就炸裂的漿糊又給了一坦克拍子。

“而且……”

“我並不覺得這個國家的總統,那些將軍們在這座城市的廢墟底下埋著,他們可能在偏後方的城市指揮戰鬥。”

“可……我們都是講文明的紳士,這樣貿然在這些國寶主人的領土上帶走它們,未免太過出格了。”

“自由的小女孩,我們不能像那些強盜一樣。”

優雅的婦女聲音適當的響起。

這是一隻能在空中自由漂浮的,穿著一身得體適合的,淑女服鯡魚所發出。

“唉啊,要出名,就不能只會講武德!!!

要是不多犯罪的話,那我們的名氣只會越來越小,以後也就招募不到新成員了。”

波芙西往左右的廢墟看了看。

“而且這個國家,現在看起來他們的人民已經守不住他們的國寶了,甚至連他們民族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反正遲早要落到那些傢伙手裡,那還不如被我們提前拿走,而且還能得到最安全的保護。”

“這叫做:賊偷強盜,合理又合規!”

“反正像我這樣偉大的艦長,是不會賣掉任何一件文物的,嘿嘿。”

“那……好吧,我的敬重的愛爾蘭第一空天艦隊司令官。”

“嘿,那麼……”

“我們需要打起精神來!不要被剛才的陰霾影響了未來的心情!”

“寶箱紳士,鯡魚小姐!準備好與偉大的空天艦隊艦長,把這片即將被惡魔淪陷之地的寶物,都拿走保護起來吧!!”

“唉,也只能如此了。如您所願,我那尊敬的艦長。”

“淑女願意效勞,自由的女孩。”

“不過,請容許我先去幫她們療傷,這裡還有一些倖存者。”

相比於古董,鯡魚小姐還是希望自已能多救幾個人。

畢竟它的魔法不只是輔助波芙西司令官飛起來,還具有治療創傷的作用。

“去吧去吧,哇!!這下我真的要發財了,要發大財了!!”

“喲吼!寶箱紳士快點,你也不想等下撤離時,把那些古錢幣都落下吧?”

“哦,那可是要了吾人的老命,吾絕對不許任何的古錢幣在戰火中被摧毀……”

在波芙西,與她那能自由懸浮空中的寶箱推開大門進入博物館時。

一架正在高空監控的無人機,已經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全都原原本本的匯入了,位於核防掩體的地下十三層,聚集了二十多個國家最後軍事力量的聯合軍司令部大熒幕。

“這人,各位怎麼看。”

“額,阿奎布諾上將,我覺得……”

壓抑的氣氛,使得指揮室中十幾個來自不同國家的將軍都不敢出聲,飄浮到這邊空中的煙氣也近乎凝固。

這短短的幾十分鐘,損失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是重型裝備瞬間沒了幾個營,而且人都沒有幾個活的。

這可與他們預想的,在回溯來臨之前,先把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原住民先殺上一遍的理念過於脫節了。

“喂喂喂!”

沒有絲毫尊重的叫喚聲,從一旁傳來的煙霧中傳來。

“各位將軍閣下,區區一個魔法師而已,沒必要把氣氛搞的這麼糟吧?!”

與現場氣氛完全不搭調的,恐怕屬那個在一旁軟椅上翹著二郎腿、被三個嫩模美女按摩的疤臉板寸頭了。

從始至終就屬他最為囂張,一副誰都不鳥的無賴樣,甚至還在這裡的密封環境裡抽特殊的香菸。

“哈哈,瞧把這些普通人嚇的!真是慫包一群啊。”

“要不要也來抽點壯壯膽?!”

無論是那些平時裡威嚴的將軍們,還是在門口站崗的冷麵衛兵,他們都在此刻裝作沒看見。

因為要解決這種事,還必須得倚仗著他們。

“呵呵,一個土老冒尿片魔法師而已。”

裝飾誇張的哥特女人,邁著狂放的步伐走了進來。

在看了幾眼波芙西掄坦克的影片,也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這?!哈哈……”

一個黃毛朋克的視線,在螢幕的那張微怒的臉上來回掃視後,立馬就顯得很是激動。

“大哥,大哥!這最後一次任務就我們十個一起去吧!您和“血莉”就留在指揮部坐鎮。”

“對啊,對啊,小妹她去了也玩不了,她也不好這一口啊?而且大哥您如今還在坐輪椅呢。”

“哼……”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陰鬱面具男,用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制止了自已這幫兄弟的吵鬧。

“我就不去了,這個女人你們看著辦;但最好,還是找個合適的地方靠偷襲解決,我可不覺得她那兩個東西是死的。”

“別到時候用來對付魔法師的迷藥,對那條魚和破爛箱子沒用。”

他看了看自已那,鑲嵌了數百顆鑽石的腕錶。

“記住,時間要快,別給我打壞了,這個女人,我——今晚要用。”

“啊……啊?!”

看了看面具男已經空蕩蕩的兩隻大腿位,這讓黃毛朋克很詫異。

(“都這樣了,還想著女人……”)

想是這麼想,但說就往好了說。

“嘿,大哥不愧是大哥!放心吧,我們會在回溯到來之前給你帶“肉”的。”

“我不要“帶肉”,我要先動刀叉,畢竟我從來都不吃“剩飯”。”

“啊、啊?!!你……”

“算了,你牛,你是大哥,你牛掰啊!做弟弟的就先給你帶……”

在他們幾個即將走出去的時候,面具男突然又莫名其妙囑咐了一句。

“對了,這次出去的時候全都小心點,別遇見某些遊蕩的東西。”

“什麼?”

面具男沉默了,他摸了摸自已已經空蕩蕩的褲腿。

那是他在上週丟的,至於原因,恐怕只有自已和那個“人”才知道。

“死沒問題,但不能那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