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藍鳳凰來訪

呂秋蟬見這次給的數值有零有整，好奇問道：

“這14點是怎麼來的，有零有整的，有什麼依據和演算法嗎？”

織命外掛不悅彈出資訊框回到：

“本來只有5點，但現在程靈素是牛痘發明者天花掘墓人，自然有些加成。如果再過兩年，牛痘之法在整個綜武世界貫徹落實，單這一個指點，怕不是便能有成千上百的生機點數獎勵。”

本來歡愉無比的呂秋蟬登時心痛的無法呼吸，胡斐老鍾你們兩個狗賊壞我飛昇大業。

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現實，問到：

“這筆鉅款如何消費，外掛兄有什麼好建議嗎？”

織命外掛細心解釋到：

“即使全部加到生機上，也不過19點，依然達不到不入流武者的20點門檻。不如加到強化最佳化之上，25點生機值投進去，軀殼差不多有金鐘罩第五層大圓滿的境界，遭受攻擊時，外掛判定後尋常武者的利刃最多隻能割破使用者的表皮。”

呂秋蟬聽得仔細，具體詳細的問了許多問題。原來織夢外掛的軀殼最佳化每5點可以升一級，但目前狀況最多隻能到金鐘罩第六層的模樣。

金鐘罩每兩層對應一種攻擊方式，一二層普通人攻擊、三四層武者鈍器攻擊、五六層武者銳器攻擊，有不同減傷的比例。

織命外掛將顯示內容調整為生機5點，強化25點後，繼續解釋道：

“使用者哥哥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現在虎落平陽，自然看不上這等小小的規則外掛。在當前地圖的低武世界，如果能再獲得5點生機值強化自身，和金剛不壞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呂秋蟬懷揣無敵鴻鵠志帶著程靈素來到他下午釣上來的大魚旁，內斂保守的炫耀之後，矜持低調的接受了程家妹子的吹捧，笑著對她說道：

“今兒做紅燒魚。”

白嫩碩大的魚塊被馥郁的醬汁包裹，出鍋時撒了些芫荽蔥末，復又蓋澆到蒸好的米飯上。程靈素找了些香蒲驅蚊，將木凳拿到茅舍門口，二人便捧著大瓷碗在屋簷下吃了起來。

呂秋蟬眼神不濟，隱約見柴扉前有二馬縱馳而過，低聲問到：

“這應該是向你問路的那一雙豪俠吧？”

程靈素口中塞滿了魚肉米粒，將小臉從粗瓷大碗中揚起，看了一眼回到：

“是他們。看來你說的沒錯，他們命硬的很，不知道是哪裡的高人出手幫助，竟能全須全尾的從藥王莊退了出來。”

說罷，不再多看一眼，繼續報仇雪恨般的乾飯。

二人吃的幸福香甜，一起洗刷過餐具後，程靈素招呼呂秋蟬去草房檢查身體經脈，就在此時，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陣慘厲的野獸嗥叫之聲，在這黑夜中不由讓人不寒而慄。

聽聲音似乎是一群野狼，但云夢澤周邊水系眾多，地貌多是河流沖積的肥沃平原，並無大山綿延，按理不可能有如此規模數量的野狼群。呂秋蟬站起身來側耳凝聽，狼嗥之中夾著一二聲山羊叫聲、馬蹄聲，好像是狼群追羊欲噬、牧戶驅馬搭救。

只聽馬蹄聲、羊咩聲、狼嚎聲混雜一片，竟似衝著二人所在苗圃和茅舍而來。呂秋蟬暗忖，你不是今兒沒和胡斐說話沒給他藍花嗎，怎麼還有人深夜來毀你家園？

程靈素臉色不變，站起身來同他說道：

“呂秋蟬，屋後有個梯子，你先爬到茅舍房頂躲避，我來處理它們。”

原渡劫期高人、現小金剛版林黛玉呂秋蟬剛在外牆上找到那把下午時用過的鐮刀，想同程靈素並肩作戰，又聽她語氣淡然信心強大，便從善如流的揹著鐮刀轉進到茅舍屋頂。

星光下見一個灰衣漢子騎在馬上衝過柴扉，馬後拖了團白乎乎的活羊，塵土飛揚叫聲大作，十幾頭餓狼追之而至，然後這漢子在苗圃中來回縱馬飛馳，引得狼群將花草踐踏的不成樣子。

程靈素性子單薄但極愛花草，忍不住高聲喝道：

“是孟家的人麼？為何半夜三更來毀我苗圃？”

手腕輕揚，一枚竹筷便直直射向那馭馬漢子。

那漢子不但馬術精純，身手也頗為矯健。低頭躲過竹筷暗器，長嘯一聲，抽刀將拴著白羊的繩索割斷，便縱馬向北疾馳而去。

白羊留在苗圃中孤立無援動彈不得，更是激發了這十幾頭餓狼的興趣，一擁而上撕咬搶奪，將苗圃蹂躪的狼藉不堪。

手無縛雞之力的呂秋蟬幫不上忙，在茅舍屋頂隱隱看到程靈素也並不生氣的樣子，便喊道：

“程姑娘，是時候出手擊退狼群挽救苗圃了！”

程靈素抬頭看看他，笑吟吟說道：

“花有重開時，人無再少年。這些餓狼吃完白羊便會散了，苗圃中的花草反正過兩天就會謝了的。”

呂秋蟬暗忖，應是擔心餓狼受襲兇性大發，怕狼群衝擊茅舍萬一顧及不到自已，便說道：

“行吧，你也上來吧。”

程靈素爬上屋頂，坐在屋脊之上他的身邊，一起看苗圃中的餓狼撕咬白羊。

呂大廚嘆道：

“但凡手中多些利器，一定要把這白羊從狼口中救下。我還有一手打邊爐的技巧未曾給程家妹子展示過。”

除了日常號脈、施針和今日白天時的撲倒在地，這月餘以來二人倒從未如此接近。朗月當空，程靈素偷偷拉起粗布棉衣的衣袖，和身邊這人的皓腕比了比，臉色緋紅的吐吐舌頭，羞愧的放下衣袖。雙手抱著膝蓋，淡薄中帶著期待說道：

“打邊爐是烤肉還是火鍋？我明日去鎮子買一些回來便是了。”

呂秋蟬看著柴扉左近，好奇問道：

“動手的人是誰知道嗎？引來狼群毀壞苗圃的點子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想出來？”

程靈素想了想，回到：

“我本以為是姜師兄薛師姐的對頭孟家的人，引來狼群趁亂搶些藍花。但看這人的所作所為，倒更像是下午那二人誤打誤撞或另有機緣破了姜家鐵屋外的血矮慄，師兄師姐安排他們的兒子來出手破壞。”

苗圃中的十幾頭餓狼將白羊撕扯的快成了碎片，正分而食之。一頭體型較大的狼搶的太小，不幾口就吃完，惡向膽邊起叼起頭狼口中的大塊羊腿內臟便同樣往北逃去。

頭狼正吃的高興，獵物卻被小弟搶走，昂頭長嘯幾聲，帶著幾個忠心的小弟追了上去。不多時，十幾頭餓狼走的乾乾淨淨，但苗圃也被這些掠食者折騰的宛如白地一般。

二人見狼群離去，神情輕鬆下來。藉著月色又說了會閒話，剛要下到房間內休息，卻聽柴扉外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嬌柔宛轉的聲音：

“五仙教教主藍鳳凰，求見毒手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