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靈素的牛痘法

兩人說著閒話，喝著魚湯，不多時吃完晚飯，呂秋蟬見程靈素把碗中的湯肉吃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自已在，想來是要如流浪貓般把盤子也舔的光亮的。好笑又心疼的說道：

“程姑娘，明日再做魚湯？竹簍裡還有數尾，我明日再去釣些其他品種的。”

程靈素自然小雞啄米般點頭。

二人把餐具收拾洗刷完畢，便來到草房之中。呂秋蟬躺到木板搭成的臥鋪上，提醒到：

“金石若不能生效，那也就不用開藥方熬藥喝了吧？我這個人不怕疼、不怕癢，就怕苦。”

程神醫氣的拍了他一巴掌，差點把他拍到西天去，邊道歉邊說道：

“先觀察一旬再說吧。”

說罷，將十二根金針刺入呂秋蟬的十二經脈之中，時不時輕觸金針尾部，細細感受經脈中氣機血氣的流動情況。

良久，程靈素將金針收回，看著他說道：

“想來你是有什麼生白肌活死人的奇遇。按你的說法你也曾略有修為，今日我以金針探勘你的任督二脈及十二經脈，卻沒有任何真氣內息存在過的跡象。周身上下生機雖弱至近無，卻固而不漏、慢而不絕，像是被最佳化和重新調整過一般，能用最低的消耗來維持目前的狀態。”

呂秋蟬心下佩服，人的名樹的影，程家妹子果然不同凡響！但自已一沒弄清是否還在原來的綜武世界，二來也不大好和這醫學科學精深的神醫講些系統外掛外掛以武入道渡劫失敗之類的話語，只好淡淡說道：

“能活就成，總有辦法的。我之前洩露天機，干係人也回了些好處，只是不知道是那個機緣起了作用。至於經脈修為，我想必然是被劫雷打的粉碎，生白肌活死人的時候，想來不會把修為也復原的。”

程靈素見他心態豁達，也坦誠的說道：

“我雖然醫術還成，但大半的手藝水平是在解毒下毒上。呂秋蟬你這種情況，想來只有日月神教的平一指平大夫這種精研內息的神醫才有頭緒。”

呂秋蟬內心暗暗記住，此方天地還有日月神教！即便不是自已之前那個位面，新的世界看來也是如同其他綜武世界一樣，各個朝代所有正義大俠魔道巨擘仙女妖女之類的全雜糅到一起來了。

想到織命外掛，呂秋蟬熱情的回到：

“程姑娘，我倒是對醫道頗有研究，不過只是形而上學的一些東西。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程靈素白了這漢子一眼，摸了摸自已圓滾滾的小肚子，說道：

“沒有。我要去澆七心海棠了，你好好休息。”

呂秋蟬素手輕抬皓腕一揚，拉住程靈素的裙角，苦苦哀求說道：

“你就問一個嗎，我畢竟是因為洩露天機捱過劫雷的人！說不定本大賢至聖先知能知道呢？”

程靈素轉身蹲下，看著地上初具人形的女裝大佬，感嘆道：

“我是終於知道為啥你能捱上劫雷了！如果說洩露天機是作死，呂秋蟬你是一刻也不想停歇啊。”

“正好，前些時日郢縣縣令差人來問我，說大清深受天花疫病之苦，問我這民間神醫有什麼更好法子沒有？我下毒可以，天花倒是未曾研究過。呂先知，呂聖賢，要不你給妹妹說道說道？”

呂秋蟬躺在床上一拍大腿，把程靈素嚇了一跳。

巧了麼不是，這個咱熟啊。緩緩坐起身來，整理身上女裝，扯著裙邊坐到草屋內的一處低矮架子之上，淡淡說道：

“你算是問對人了。這潑天的功德，程家妹子你可要接住了！”

程靈素狐疑的看著他，不屑問道：

“呂秋蟬，難道你知道好法子？”

女裝大佬點點頭，自信說道：

“那是自然，都說了我粗通醫學。天花是什麼？晉代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就有記載：‘比歲有病時行，乃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載白漿，隨決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治得差者，瘡癜紫黑，彌歲方滅，此惡毒之氣’，正所謂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全，今上的爺爺老爺爺也都得過這玩意吧？有的死了，有的麻了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目前大清用的法子是人痘疫苗法，有痘衣法、漿法、旱苗法法、水苗法，實際是以人工的方法使接種者感染一次天花，危險度很高，有時可能導致種痘者死亡。這個法子應該已經流傳到全世界了？只是種痘者死亡率比較高，據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十不等，也不知道故早的文獻是怎麼統計的。”

程靈素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慎重的看著他，急急問道：

“呂秋蟬，那你真有更好的法子嗎？”

女裝大佬傲然點頭，回到：

“辦法當然有，但我也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

“明兒去鎮子給我買身新衣裳，這女裝我怕穿著時間長了不想脫了。”

“。。。沒有其它條件了？”

“沒有了，程姑娘你且聽好，本先知猜測人痘疫苗法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主要是痘苗，而我恰好知道母牛身上的牛痘對種痘者是極為安全的，種痘方法基本和人痘法一致。你什麼時候去和郢縣縣城和縣令說說，讓他們實驗成功後報給痘珍科吧。一定要說是你想出來的，可千萬不要提我的的名字！”

程靈素見他說的極為自信，彷彿萬千條路只有這一條可以通向終點，也便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這法子如果有用，確實是潑天的功德。事不宜遲，我現在回屋子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出發。你身子骨虛弱，在家等我就好，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在縣城買身男裝。”

呂秋蟬眉開眼笑的看著織命外掛多出來10點生機值以及跳出來的提示框：

“程靈素接受你的指點，決心去衙門上報牛痘法。此舉將對她個人命運產生極大積極影響，恭喜使用者獲得10點生機。”

口中敷衍的對程靈素說道：

“放心去吧，我在家裡釣魚。明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燉好魚等你，記得給我帶男裝衣衫啊。”

程靈素盤算路程時間後說道：

“中午吧。我去的時候較慢，回來讓衙門安排馬車送我會快很多。呂秋蟬，我給你買女裝不是羞辱你，是因為我從小沒穿過漂亮衣服，你穿著好看，我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