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語氣冷漠:“你乖乖住在這裡,許夢桑那邊我會處理。”

蘇芷溪喉頭哽咽:“陸宴清,你鐵了心要讓我當你的金絲雀嗎?”

陸宴清掏出一支藥膏,想幫她塗藥。

臉上印記已消,可看上去還有一點腫。

陸宴清眼底跌宕著複雜的情緒。

他只想把她留在身邊。

蘇芷溪對他的預設,生出痛苦的憎惡,側開臉,避開那隻溫柔撫摸上來的手。

呼吸顫抖,扭過臉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一片寂然:“陸宴清,你讓我覺得噁心。”

眼前的人再一次讓她覺得陌生,陌生的害怕。

陸宴清堪堪收回手,突然低笑出聲。

下一秒。

蘇芷溪的腳下騰空,身子一輕。

趴在陸宴清的肩膀上,手腳踢打,“陸宴清,你放開我。”

陸宴清輕鬆抱起女人,大步走進臥室,將人摔在床上。

蘇芷溪腦袋一陣眩暈。

陸宴清眼底的溫和不見,身體裡沉睡的野獸甦醒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她。

強有力的肌肉隔著襯衫西褲,呼吸燙人,蘇芷溪被他壓在身下。

紐扣崩裂,衣裙變形。

陸宴清的吻暴風驟雨的落下來,語氣裡滿是嘲諷:“蘇芷溪,我噁心,那你呢?”

蘇芷溪臉色漲紅,動彈不得,胸腔內灌滿憤怒、屈辱、厭惡。

“陸宴清,別逼我恨你!”

陸宴清見她眼裡全是熱淚,睫毛溼漉漉的,死死咬住嘴唇。

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裡被什麼扯了一下。

下一秒,目光一冷,咬緊腮幫。

“蘇秘書不願意,你心裡是裝著的那個阿早嗎?”

聽到阿早這個名字。

蘇芷溪瞳孔震動,神色旋即一變。

“光聽到他的名字,蘇秘書反應就這麼大?”陸宴清語氣輕蔑,眼底說不出的狠厲。

陸宴清讓周允查過,那個叫阿早的男人是蘇芷溪的初戀,前幾年發生意外死了。

他看過照片,照片裡的男人,眉眼和他有幾分相似。

聞言,蘇芷溪眼裡亮起的光亮暗淡下去。

陸宴清心頭有一團火,熊熊灼燒開。

咬牙切齒說道:“蘇秘書這是拿我當替身?玩膩了就想走。”

“但我還沒膩!”

蘇芷溪眨眼,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聲音發抖,不成調子,“阿早……放開我!”

前面就算了。

這次,她竟然清醒的看著自己,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陸宴清的理智徹底被怒火吞噬,難以自制,壓著她的腿逼近。

蘇芷溪的眼淚越多,他越瘋狂。

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蘇秘書,你說我該不該好好懲罰你。”

“今後不准你再喊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已經死了。”

蘇芷溪的手緊緊抓著床單。

雙目通紅,嘴角突然勾起一個笑容,“是啊,他死了。”

陸宴清低頭吻上她的睫毛,感受著她的戰慄。

兩個小時。

蘇芷溪渾身骨頭連著心縫裡都是疼的。

陸宴清撿起掉在地上的藥膏。

默不作聲的給躺在床上的人塗藥。

蘇芷溪眼裡噙著淚,抬起手。

“啪”的一聲打在陸宴清臉上。

這巴掌。

清脆,響亮,用盡全力。

陸宴清的臉很快紅起來。

蘇芷溪捏緊發麻的手心,打完後又有點虛。

陸宴清身份尊貴,高高在上,估計是第一次被女人扇巴掌。

蘇芷溪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室內一片安靜,空氣都變得稀薄,快要透不過氣。

“陸宴清,你要訂婚了,求你放過我。”她現在只能乞求他。

陸宴清摸了摸臉頰,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蘇芷溪以為對方會動怒。

可沒想到他繼續手上的動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的心慌了一下。

陸宴清緩緩起身,聲音低沉,“還你今天那巴掌,這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