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男人這語氣,有點武痴的意思啊,對手越強他反而越興奮呢?

我倒是無所畏懼,衝王權點點頭:“行啊,練練!不過打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王權!”

男人話音剛落,就衝了過來,握掌成拳,一拳打向我的肚子,同時另一隻手反扣我的後脖子,形成兩路攻勢,角度極其刁鑽!

我明白這王權也是一個練家子,身手了得。

我立刻做出相應反應,一個後仰躲過王權奔我後脖子而來的手。

同時一個轉身,一腳踹在王權揮來的拳上,同時借力身子一翻,一腳從上而下直接踢在王權的肩膀上。

緊接著,腳一勾,借力又將我的身子縮回王權身邊,想要藉機給他一拳。

但王權反應也相當夠用,猛地一個下蹲,直接化解了我的全部攻勢,同時雙手舉起,抓住我的衣角,猛地一拽,立刻將我整個人拽倒在地。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立刻一個翻身,險險地躲過王權踢來的一腳,同時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立刻後退兩步,躲過王權打來的幾拳。

王權臉上的表情愈發興奮起來,像是一個甦醒的野獸,再次朝我撲來,拳拳到肉。

哪怕有藍皮小本的精華,讓我進步如飛,但我畢竟只是個初學者,武功上破綻太多,很快就節節敗退,陷入了被動狀態。

就在我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身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直接撲到王權身前,迅速揮手,直接將王權一個側翻撂倒在地。

我定睛一看,不就是霜兒嘛!

自從吞了老爺屍身中的定魂珠之後我就再沒跟她說過話,沒想到此刻的她竟已經可以脫離鬼頭刀,自行遊走了。

這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的變化呢!

霜兒清冷的目光掃過我,眼神中有些不滿,似乎是說我打不過王權很丟人。

我心中不禁腹誹,自己才修行不過半月,這王權一看就是行家了,自己打不過也完全不丟人的好嘛!

我趁著王權被撂倒在地的空檔,連忙衝過去壓在他身上,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王權先生,您輸了。”

王權躺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似乎沒想明白我怎麼突然反敗為勝的。

片刻,他才回過神來,有些驚奇地問我:“你這是什麼招數?”

我神秘一笑:“我稱之為借魂。”

王權一愣:“借魂?”

我點點頭:“王權先生,您不感覺我剛剛的姿態像極了一個魂體嗎?”

王權聞言,立刻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點點頭:“的確很像,好招數,今天開眼了。”

我站起來,把王權也拉了起來,此刻的後者已經對我沒那麼大的敵意了,真是所謂不打不相識。

王權臉上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呢,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打鬥裡,嘴裡面嘟囔著:“借魂借魂.....好一個借魂啊!”

我聞言心中苦笑一聲,這不過是我編的一個招式名字罷了,沒想到王權如此在意。

我開口問他:“怎麼樣王權先生,現在我倆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王權恍然驚醒,衝我點點頭:“可以談談,不過別在你這破飯店談了,去我家吧。”

我倒也不推脫,自己這飯店倒的確沒有什麼能招待王權的,而且荒涼沒有人煙,倒的確不是個談事情的地方。

我跟著他一路西行,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一個小平房,開啟門我倆走進去,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旁邊一個衣櫃,上面貼著一張全家福。

王權注意到我的目光,神情有些黯淡:“上面是我和我爸媽,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爸拋下我們娘倆自己進城重新娶妻生子了,日後我就靠我媽給我拉扯大的。”

我點點頭,知道一個弱女子獨自養大一個孩子的心酸。

“只是,後來我媽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瘋了。”

王權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吃驚。

王權的母親,還真是命苦啊!

他說到這,似乎勾起了悲傷的回憶,獨自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全家福,有些出神。

我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他。

過了幾分鐘,王權突然嘆了口氣,神情隨即變得有些陰沉起來,猛地看向我:“可就是我媽這樣一個人,卻被你父親陰倌判成三世憎者,你說她有何罪?”

我被王權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張了張嘴,隨後堅定地搖搖頭:“雖然你母親的亡魂不是我審判的,但我相信每一個陰倌都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王權聞言,冷笑一聲:“公平公正?不說你,光我見過的幾個鬼刀傳人就有幾個貪得無厭,在他們眼裡只認得利益!”

我想了想道:“這樣吧王權先生,您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你母親的事情調查清楚。”

王權聽我這話,眼前一亮,緊接著有些狐疑地看著我:“你會有這好心?”

“這不是好心,這是我對事情的原則,如果您的母親真的無罪,我必定為她申冤,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這樣我對得起手裡這把刀。”

我手上此刻雖然空無一物,但是鬼頭刀已經和我融為一身,隨時隨地就可以召喚出來,為我所用。

“如果真的能為我母親申冤,我王權下半輩子將為你做牛做馬!”

聽著王權慷慨激昂的話,我不禁有些動容。

這王權,還真是一個無比孝順的人呢。

又聊了一會,實在是時候不早了,出了王權家,霜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母親已經被審判帶到下邊,你如果要重新審判,難度可是很大的,而且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觸及一些禁忌,惹火燒身的!”

對此,我只是微微一笑:“霜兒姐,你不總說要讓我成長嘛,總不能看到點艱難險阻就退縮吧?”

霜兒沉默了,好半天才語氣深沉的道:“的確,你是應該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