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做局。。
都重開了,當然是換個男主了! 蘭新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知道該怎麼做吧?”餘挽挽帶著兩撇鬍子看著眼前的小孩。
小孩一臉嚴肅:“您放心吧老爺,您是挽姐姐介紹的,我們大院的孩子都靠她呢,我送過去就跑。保管什麼也不會說。”
餘挽挽點了點頭,看了看虎子,不由得想摸摸他的頭,卻又不敢,這孩子,說是她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她自小練武騎馬,性子又大大咧咧,最是看不得欺負弱小的。
當年在業都的街頭,看到他被人家打得死去活來,餘挽挽飛身下馬救下他,直到後來才知道和他一樣的還有很多,於是就把他們聚集到一個大院,還讓里正給他們找了活計,上學是難,可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跑腿兒,幫工還是可以的。她還要他們每日鍛鍊著。
慢慢的,孩子們有的有了一技之長,有的身子骨也結實了,小虎子就是最開始的那批孩子,他當時才五歲上下,如今也不過十三四歲,幫人跑腿兒送東西,對業都的街道地方都門兒清。
聽聞這大叔是餘挽挽介紹來的,這才熱情多了,並且答應絕對保密。
餘挽挽笑了笑,給了他一錠銀子。
看著小虎子離去的背影,餘挽挽心裡暗想:“何清晏,你的女神就要嫁人了。女友要嫁人,新郎不是我?!這也能忍?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去…”
沒幾日,傳出寧府小姐要去寒山寺禮佛的訊息,說是為了父母親祈福。一行人馬侍女小廝外加幾個護衛,浩浩蕩蕩去了寒山寺。
餘挽挽心裡呸了一口:都是姐玩剩下的,怎麼?祈福這理由很好用嗎?
香雲聽說了,到餘挽挽這說道:“四姑娘,我聽說大小姐今早啊去寒山寺祈福了。”
餘挽挽一邊吃著瓜一邊含糊的:“嗯,聽說了,怎麼了?”
香雲一臉笑意:“我今天,還聽說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餘挽挽故作好奇。
香雲一臉你肯定想不到的表情:“聽說啊,那北境王爺竟是也去寒山寺了!都說啊,只怕小姐去寒山寺,沒那麼簡單。”
餘挽挽卻只平淡的說:“哦?那倒是熱鬧了。”
然而,一側的嘴角卻差點壓不住了,要的就是這份熱鬧。
月黑風高夜,正是密會時。
寒山寺的角門,一個穿著侍女衣服的身影緩緩走出,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餘挽挽倚在牆頭看著,心裡冷哼,沒想到,還挺警覺,知道趁著夜色提前去,不引人注意。
只不過,姐姐我預判了你的預判,而且,我可得送你點料。
想著,便一身黑色勁裝潛入了北境王的院子,她一早就打探好,這北境王每月的十七就會到這寒山寺來,有說是修身養性,有說是為了祭奠其母妃,還有說是在等什麼人……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每次來的隱蔽,並不為人察覺,這還是透過小虎子的各種門路才買到的訊息。
她先前找小虎子辦的事,自然是送信給了她那個好前夫,模仿寧如蘭的口吻,讓他寒山相會。
至於寧如蘭那裡,自然是她半夜飛信入窗,用前世寫了無數次的前夫哥的筆跡,約她來見最後一面,否則,他一定是相思如狂,到時候不知做出什麼了…
寧如蘭本來就心虛,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怕橫生枝節,雖然何清晏平時寵著她,依著她,可畢竟這樣的大事,怎麼會一點動靜沒有。
若是他一直安靜如雞,她反而更加不安。真要是婚禮上鬧出什麼岔子來,到時候只怕是更加沒有迴旋餘地。
可如今他邀她去,她反而倒是平靜了些,何清晏的脾氣她是最瞭解的,只需見了面寬慰幾句,再啼哭幾下,說是父命難為,餘生仍舊念他,愛他,多半他就會乖乖的投降了。就算他不來信,這幾日她也是會找機會去見上一面的。
當然,他要真的如此迂腐,糾纏不清,她自然也有別的手段等著她。此次上山的幾個侍衛,正是寧大人高價請的,他自然也樂於見到女兒嫁給九王了。
除了因為,自已女兒對這親事滿意,他自然也有自已的打算,他屬於相爺的陣營,如今的新帝繼位,背後有太后,利益卻並不和他們一致。
可聽聞這九王卻是出身低微,母親是宮中一個不知名的才人,並沒有什麼背景,卻偏偏的有了一身戰功,本來,還擔心他回來之後管官家會如虎添翼,更難撼動。
可誰知,一番調查下,卻發現,兩兄弟並不像表面的那麼和諧,而這九王爺北境王,似乎也有自已的打算。如此一來,這兄弟鬩牆的局面,倒是方便了他們利用一番。
從寧如蘭的馬球之行,就是一次設計,哪怕寧如蘭自已不知,只當是父親盼著自已高嫁,可背後的人卻是精心佈置,想借此來引九王入局。
因此,在知曉了女兒坦白還有何清晏這號人的時候,他自然是雷霆手段,不管他們談的如何,只怕那何清晏,都活不過今晚了。
而在餘挽挽看來,她的局也布好了,如今姦夫淫婦都有了,就差個捉姦的了!
而她,現下就是來請那個關鍵人物——蕭暮來了。
今晚的戲碼自然就是:狗男女終成眷屬,怨種未婚夫親眼目睹!
她不信這還攪不黃這寧如蘭的如意算盤王妃夢!
琢磨著時間,這倆人也快碰面了,餘挽挽加緊了步子,一個飛鏢就打在了門口。然後消失在了夜色裡。
而蕭暮看到那張紙上的筆跡時,卻是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是她…她回來了?是她,對嗎?”
元英看了看那紙上的字,也眼神一凜:“王爺,您清醒下,這一定是有心人,他們許是知道您…而且,您為這次,已然佈局很久了。因為一個不知哪來的字條,就這樣去的話,恐……”
然而,話還沒落下,蕭暮已經飛身走入了月色中。元英嘆了口氣,只好緊緊跟上。
而餘挽挽趴在牆頭看著正熱鬧:哎呦喂,還挺急,這下可熱鬧了!
她在那紙上寫的是如蘭我在後院等你,老地方,甚念。她是專門用左手寫的,雖然右手寫也無所謂,誰會在意一個死去之人的字跡。
餘挽挽看到這覺得自已該溜了,就趕緊返回寧府,寧府一如既往地寧靜,餘挽挽自然也一夜好眠。
第二天,無事發生,第三天,還是沒動靜。
餘挽挽一臉的納悶,怎麼回事?這堂堂北境王,大業的九王,莫不是修煉忍字訣的?這都能忍?
可仔細觀察,府上尤其是主母的院子裡,近來門戶森嚴的緊,除了近侍,都不能隨意出入。
餘挽挽看著,心說:莫不是,憋大招呢這是?
還真讓她猜到了,直到第五天,忽然傳來訊息,北境王殿下要迎娶寧府嫡小姐。
香雲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餘挽挽這個訊息的時候,餘挽挽差點沒有一口茶噴出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迎娶誰?”餘挽挽此時滿臉震驚。
香雲也好像一副我大概在做夢的表情:“外面都傳開了,說迎娶寧府嫡小姐!可不就是說的大小姐嗎!我還問了好幾遍……”
餘挽挽手裡的茶碗一顫,摔在了地上:“擦,忙活半天,白費功夫了,小丑竟是我自已?!”
心裡不由得腹誹:蕭慕你是真能忍啊,忍者神龜啊,難不成是他們沒碰到?不應該啊,她都親眼看到他出去了。
香雲趕緊收拾起來:“這就擦!擦乾淨,而且,小姐,您不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