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到底是誰?
都重開了,當然是換個男主了! 蘭新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九王府納側妃的訊息傳遍了業都,因著側妃是明相府裡出去的,因此一時間巴結,奉承的,想攀親故的,一下子都湧進了王府。
香雲看著燈紅酒綠的模樣不服氣的吐槽:“好大陣仗,不知道的還當是正妻,不過個側妃罷了……”
餘挽挽笑笑:“好了香雲莫要渾說了,快去把我前日備好的東西拿來。”
香雲聽聞這個立時來了興趣,趕緊去拿:“小姐您別說,前些日子裡,我拿了您說的那個小……小樣,去鋪子裡,他們都驚訝的不行,只說要有多少來多少呢。”
香雲的性子本就直率而且忠心,平日裡看著嘰嘰喳喳,但是也把她在府中主母的人設立住了。
而且,辦事也極為精心,本來這些事她靠蓮舟更穩妥,但總覺得這孩子心思重,而且畢竟不是從小同自已長大的,還是香雲更放心。
因此,做了些自已琢磨過的現代的護膚品化妝品,試試看積累些銀錢。
因著身份的更換,之前作為侯府嫡女所做下的產業多和自已無關了,因此,還是要一步步再重新建立自已的商業圈子才好。
正想著,忽然聽著外面一聲巨大的鞭炮齊鳴,餘挽挽知道,這是新娘子進門了。
蓮舟這時也走了進來:“王妃,還請您到前廳去。”
餘挽挽早已穿好正裝,緩緩的走了進去。
這衣服端的是板正,不怎麼舒服的,只在節禮的時候穿著,而今天她要穿著參加掛名夫君的婚禮,想想還真搞笑。
從穿越到侯府起,她就決心搞事業,哪怕後來對何家清晏動了結婚的念頭,也定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沒想到此時,她竟然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堂前,等一個她丈夫的白月光來敬茶。
其實這樣也挺好,相敬如賓,各行其是。
他做他的野心王爺,她當她的鹹魚王妃。說到底,倒也不大影響……
她心頭的那一絲不快,一定是因為對這些封建制度一夫多妻的鄙夷罷了,他喜歡娶誰,和她又有什麼相干?
白月光誰還沒有?好吧,她就沒有,前半生吃喝玩樂搞錢搞事業,又有侯府嫡女的身份,不要太瀟灑,哪有時間搞那些情情愛的。
何況,前世的經驗告訴她,遠離男人,會變得不幸。
可惜明綰就不懂,餘挽挽低頭看了眼明綰,只見她面目嬌豔,如待開的花朵般,可望向餘挽挽的眼神卻帶了幾絲隱隱的恨意。
餘挽挽假裝沒看到,接了茶水,倒還好,沒有綠茶也沒有找事,平平穩穩敬完了茶,餘挽挽心裡暗想:莫不是明府已經教過了她,也罷,本來嘛,自已進府純粹是兩方試探的結果。
九王爺心裡有怨想接近明相,而明相內有不甘自然也想結交。
可是兩方試探下,總要有個誠意。
很明顯,自已就是那個誠意,這才讓明相黨的寧府庶女嫁了過來。
不顯山不露水,可不曾想,官家也不是傻的,自然太后那邊就派了言秋過來。
眼看著水越來越渾,明相也坐不住了,一則,要安排人進去平衡局面,二則,皇后久未有所出,明府自然壓兩頭,也該輪到九王這裡了。
想來,這九王和明相,已然達成了某種協議,終於是站在了一起……
哎,九王你糊塗啊!她那個姨媽太后可是好相與的?
如此看來,自已這個棋子已然沒了作用,當真是個棄子了。
不過如今,之所以明綰未做成這個王妃,也許是兩方勢力較量爭奪王妃的最終結果,竟然是她這個毫無作用的棄子仍坐了王妃的位子……
也罷,有這個名號,也好為了自已的事情周旋。
這邊思索著,那邊忽然覺察一個眼神停留在自已身上,餘挽挽轉頭一看,竟是明晚意。
可他此時,卻正在觥籌交錯的和周圍人談笑,並沒有看自已,到不是自已產生錯覺了?
忽然,餘挽挽直覺手腕上一股力量,抓的自已有些吃疼,轉頭一看,竟是蕭暮正在注視著自已,眼神中似有一絲警告。
再一看,旁邊的蓮舟也趕緊地上來一個紅包。
餘挽挽心裡一陣無語,兇什麼?不就是發紅包碼?
於是趕緊將紅包給了明綰,這才算完。
餘挽挽回到自已屋子裡,一陣的不痛快,什麼玩意,自已都沒啥意見,好好配合了,還讓自已笑臉相迎啊?!
雖然沒啥感情基礎,可好歹自已是王妃,就這麼看著他們洞房花燭,自已還得陪笑臉?憑什麼?好沒道理!
餘挽挽一邊戳著碗裡的飯,一邊嘴裡喃喃著。
香雲看著趕緊又成了些菜:“小姐,莫要傷心了…我看那什麼明家小姐,長得不過那般,和小姐差遠了。”
蓮舟也寬慰道:“說到底是個側妃,王妃才是府裡的主母。”
餘挽挽端正的做好:“我哪裡不高興了?沒有的事。只是今天的飯不好吃,我喝點湯算了。”
喝了點冰粥,這才幹脆回房間休息去。
關好門窗懶得聽。
餘挽挽只覺得自已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從996打工人變成三歲的侯府嫡女,再到成為了王妃,一幕幕好像演電影一樣,忽然她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後……
官家震怒,九王被處死,女眷被髮配,連王府也一併消失了,那蕭暮也血淋淋的注視著她,抓著她的肩膀,嘴裡卻喊得是:綰綰……
餘挽挽嚇的一下子驚醒過來。
忽然覺得自已身上甚是沉重,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幕讓她嚇了一跳。
蕭暮?!
他居然一身大紅喜服趴在了自已身上?!
方才自已做夢,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些什麼……他沒有聽去吧。
不對,等等,今天不是他和明綰的大婚嗎?這會兒他不是應該在東院嗎?
怎麼回事……
只見蕭暮一臉的紅暈,顯然了喝了太多酒,此時就趴在餘挽挽身上,嘴裡還喃喃者:綰綰……
餘挽挽緩了口氣,還好他醉了。
但又頓覺一陣頭大,趕緊扒拉他:“你的綰綰在東院呢……你快醒醒!”
蕭暮似乎有了動靜,一個轉身,誰知道竟是徹底將餘挽挽按在了身下。
好傢伙!餘挽挽直呼好傢伙!
可一時也沒了法子。
正要喊人,忽然蓮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也是嚇得不輕……
這才喚來了元英將蕭暮扶走。
香雲看著這一幕倒是挺開心:“小姐,你看王爺的樣子,今晚怕不是不成了。”
……什麼虎狼之詞!
餘挽挽無語的拍了拍腦袋:“好了都快去歇著吧。”
讓蕭暮這一折騰,餘挽挽也沒了睡意。
剛才夢裡的那一幕還在她腦海裡迴繞著……不行,自已就這麼混吃等死下去,只怕回頭官家震怒,自已也要遭殃,還是早點謀個退路的好。
元英架著蕭暮往東院走去,到了拐角處,蕭暮卻忽然神色漸緩,低沉的說道:“去書房。”
元英有些詫異,可也照著王爺的說法,將他送去了書房。
書房中,蕭暮一個人在燈下,手中拿著先前在寺中看到的字條,旁邊桌子上儼然放著另一張胭脂鋪子的買貨憑據,他看著截然不同的字型,嘴角卻是一勾,又望向窗外的月亮,忽然眼神中帶了一絲迷茫: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