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挽挽過去的時候,言秋正發大招呢:“別動不動一副受氣的模樣,王爺這會兒子不在,可看不到你的可憐,若妹妹真的可憐,大可不必費心這麼遠的來陪王爺,踏青。”

餘挽挽直呼好傢伙,這言秋也是大大咧咧的,剛才不就是一個人騎著馬就飛奔跑遠了嗎,這麼一想,也許太后看重的就是她這看似嬌柔,實則豪放的氣場,就是硬剛,你說王爺怎麼也不勸勸,莫不是好這口?

再一看旁邊的明綰,哎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明綰只是抹著眼淚,一副受氣小姑娘的模樣。

餘挽挽剛想上去勸幾句,誰知道明綰擦完了眼淚,緩緩來了句:“我倒是不如姐姐這邊,又是騎馬又是打仗的,可以千里迢迢的來,我只應了王爺的約罷了……早知姐姐這樣生氣,我便不如不來的好。”

哎呦喂……有那個味了。

餘挽挽忽然覺得有點意思,到準備再看看熱鬧。

誰知道此時旁邊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看夠了嗎?”

“等等我再看會兒!”餘挽挽隨口答道,可忽然察覺出了不對,轉頭一看,可不正是她的隱怨種好夫君蕭暮嗎!

香雲你謊報軍情啊!不是說他氣走了嗎?

香雲看出餘挽挽的神色,也是一臉懵。

餘挽挽這才趕緊調整心態,在其位,謀其職,既然當了王妃,自然要進一下義務,於是開了口:“綰姑娘是王爺的客人,不得無禮。”

言秋這才看了看這邊,停了火。

明綰也看到了餘挽挽旁邊的蕭暮,此時,立刻泫然欲泣的模樣:“王爺…我,都是我的錯,你切莫怪姐姐……”

餘挽挽心裡翻個白眼,蕭暮啥時候說要怪誰了?

於是又說道:“如今日頭正盛,綰姑娘又嬌柔,還是速速回城中解暑才是,萬莫勞累了。”

明綰卻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那小眼神直勾勾望著蕭暮:“暮哥哥…都是我不好,那我就先回去好了,莫要惹了姐姐的嫌……”

餘挽挽火蹭的就上來了,逮住誰都咬是吧!啥時候嫌棄你了。

“王妃說的不錯。”蕭暮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倒是把明綰的話截到了半空中,明綰詫異的看著他,似是沒想到,怎麼蕭暮不替自已說話了?

然餘挽挽更驚訝,這蕭暮居然說自已對?吃錯藥了。

誰知道,下一秒蕭暮卻是一個跨步走上前去,為明綰撐起傘:“日頭漸盛了,我陪你回去吧。”

明綰這才又露出笑意,他就說嗎,蕭暮怎麼會不為她說話:“便聽暮哥哥的……”

兩人相依著走了去。

餘挽挽站在原地,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好傢伙,我們都成了你倆play的一環是嗎?!

一旁的言秋滿臉的無語,悻悻的甩了一把韁繩:“這女的怎麼好像會變臉?好不容易出來,真是掃興……”說完便整了衣裝準備上馬車。

餘挽挽卻忽然喊住她:“怎麼?他們走他們的,我們再跑一圈再回去也不遲。”

言秋一臉驚喜的看著餘挽挽:“王妃,你是說我還可以再玩會兒?”

餘挽挽點點頭,又看向兩人的遠去的方向:“來都來了。”

言秋立馬滿血復活一樣又起身上馬玩去了。

而餘挽挽也慢慢上了馬,這次卻是慢悠悠的走著,邊走邊想著:按剛才明綰的說法,倒是蕭暮邀請他來遊玩的。

這邊東院剛鬧完,那邊王爺就約了相府小姐出遊。

兩人剛見面就吵架,此時王爺不勸說便罷了,卻偏偏走開了,等自已來了,他又出現,還帶走了明綰,這一切的一切,都未免太過巧合。

莫不是,這蕭暮又有了什麼安排?

又或者是他背後的人有了什麼計劃?

想了一會兒也不明白,算了乾脆不去想,餘挽挽又騎馬轉了一圈,玩的盡興了一些,這才回府。

然而,沒幾天業都就開始傳聞,九王爺蕭暮相約馬場,王妃單刀赴會的傳聞。

還有說九王爺和相府不得不說的兩三事。

而相爺卻是大怒,竟當堂奏表,要王爺迎娶相府小姐明綰以為平妻,新帝當庭皺眉。

而太后聽聞了此事,更是不悅,自已薦的女官只做個貴妾,他過去就要當平妻?

可終究一番折騰後,事情有了著落,最後的結果便是明綰到府上做了個側妃,而禮數一應皆和平妻一致。

餘挽挽聽了這些,並沒有什麼表情,自已不過和他一個夫妻的名頭罷了,他娶誰,愛誰,為什麼娶,和自已又有什麼關係。

只管自已抓好銀錢,享受生活,它不香嗎?

婚禮就在五日後,餘挽挽管著府上的中饋,也不好就做甩手掌櫃,於是又是批錢,又是聽事,竟也挺充實,當然大多的事情還是交給了蓮舟來做。

一日晚飯時,蕭暮居然來了她這裡,這幾日想來是要做新郎官了,蕭暮居然忙的人也不露面了,也是迎娶小嬌妻,怎能不忙活。

蕭暮來的時候,看到滿院冷冷清清的不由的皺眉:“人呢?竟也梅個人伺候。”

餘挽挽指了指一旁的香雲:“這不是有香雲嗎?過幾日是府上的好日子,自然免不了用些人手,大門裝飾啊,新房佈置啊,各處採買啊……哦對了,你喜歡蓮花還是鴛鴦?我找人換了去!”

誰知道蕭暮卻是帶些驚訝的看著她,似乎隱忍著什麼,半響才深深吸了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倒是挺高興?”

餘挽挽愣了一下,咋看他表情不對勁啊,在外面受氣了?莫不是嫌這陣勢還查了意思,於是又說到:“你要是覺得還不夠氣派!我就命他們再採買些東西,將東院也給綰姑娘,言秋那裡我去說,西院給她打掃出來就行。”

蕭暮聽完臉色更加便好,沉著臉,似乎有些哀怨:“綰姑娘,好一個綰姑娘……”

餘挽挽撓撓頭:“那怎麼喊?側妃……”她也看出來蕭暮心情不好,聲音也弱了許多。

誰知道蕭暮卻是再也不願多待,竟是氣急而笑:“隨你。”說完就走了。

餘挽挽有些不解,不是,他氣個什麼勁?不是他要娶媳婦嗎?!

莫不是還覺得那裡不周?哎呀不管了,事兒真多,自已替他安排還一堆毛病,主母真是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