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狼狽逃回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渣男是渣男 俠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陸菀菀在酒樓吃飽喝足。
銀子,也花完了。
一切,她都做得像神不知鬼不覺的。
就像從來沒有什麼上京來的人找過時宴塵。
陸菀菀回了宅子後,時宴塵已經在家。
時宴塵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也不知在幹嘛。
日子久了,在陸菀菀眼裡,時宴塵沒了世子的身份,什麼都幹不了。
掙銀子,每天掙那麼幾個子,都不夠給她買甜點。
做家務活,時宴塵根本就不做。
家中的一切,都是陸菀菀親力親為去青樓獻藝掙的日子養的家。
時宴塵多次讓陸菀菀不要去青樓,陸菀菀根本沒聽。
以時宴塵不會掙銀子為由,養不起她。
時宴塵看到醉醺醺從外面回來的陸菀菀,眼眸裡,是無奈。
大白天的,陸菀菀喝酒了。
陸菀菀趁著酒意,開始發酒瘋。
她拉著時宴塵,說要喝酒,不醉不歸。
時宴塵心中煩悶。
這樣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下去了。
他想回上京。
可——
他沒理由回去。
那時母親追來,他選的,是陸菀菀。
時宴越想越煩,找來了酒,打算和陸菀菀一起,一醉解千愁。
倆人喝著酒。
陸菀菀:“乾杯。”
時宴塵:“乾杯。”
……
兩壇酒,很快便被倆人喝完了。
時宴塵並沒有醉。
他越想醉,腦子就越清醒。
陸菀菀醉得開始胡言亂語。
“宴塵,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不想失去你。”
“可是,我們如今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說好的,要過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的。”
時宴塵呆呆地望向滿天繁星。
是啊。
如今,他們過的日子,雞飛狗跳。
他和陸菀菀每天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
日子,越過越煩。
陸菀菀醉意很濃,開心地瘋癲起來。
“呵呵……我們私奔了,定沒有再回上京的道理。回去了,你是可以做你的世子,可是呢,那麼一大堆的女人圍著你轉來轉去,我不喜歡。別的女人休想和我分享你。所以呀,今日,我把上京來的信給丟進垃圾桶了,還有,哈哈……銀子,我拿去酒樓喝酒了。一切,時宴塵都不知道。我做得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呀……”
話剛落下。
時宴塵雙眸犀利。
難怪陸菀菀今日高興出去喝酒了,原來是……
時宴塵連忙起身,去翻找宅子裡所有的垃圾桶,終於,找到了一封信。
時宴塵哆嗦著手,開啟信。
信上說,秋闈放榜,你中瞭解元。
雖不是中狀元,可時宴塵還是很高興。
他用實力證明,他在母親面前,不是一無是處的世子。
解元,像久旱逢甘露,滋潤著時宴塵落魄的窘境。
“太好了。終於有一個恰當的見面回上京了。”
私奔後的日子,他是活不下去了。
如今有了正當理由,沒有不回去的道理。
時宴塵想到了陸菀菀。
經此一遭,愛情,彷彿是過眼雲煙。
陸菀菀日日為了家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和他吵,和他鬧。
時宴塵此刻,徹徹底底幡然醒悟,沒了權勢和地位,他什麼也不是。
想到陸菀菀花出去的銀子,時宴塵很是惱火。
那是他的盤纏。
陸菀菀,是存心隱瞞,想把他留在這裡一輩子。
她好狠的心。
自私自利。
時宴塵想明白了。
他要回上京,至於陸菀菀,隨她。
時宴塵假裝醉意,去套陸菀菀的話。
喝醉的人說出的話,最發自內心。
時宴塵想知道,陸菀菀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菀菀,你說你有沒有什麼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陸菀菀醉得發瘋似的開懷大笑。
“有!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我呢,有個大秘密,時宴塵是不知道的。我啊,在上京時,就給自已做了絕孕手術,給自已的子宮上了環,只要不取下,我永遠都會懷孕。”
時宴塵聽後,瞳孔地震。
原來……
陸菀菀一直沒懷上孩子,是這個原因。
曾幾何時,陸菀菀不喝避子湯了,還是懷不上,時宴塵懷疑過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甚至懷疑是他不能生,可事實證明,宋靈芝懷孕了。
是陸菀菀不能生?
原來,是陸菀菀不想生他的孩子。
時宴塵失落至極。
自已傾盡所有愛陸菀菀,而陸菀菀,把他當猴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虧他還想著讓陸菀菀懷孕,母貧憑子貴。
私奔後,時宴塵更想陸菀菀懷上孩子,這樣,他就有藉口回上京。
時宴塵發現,一切,都是陸菀菀的陰謀。
時宴塵,陸菀菀,不值得他愛。
時宴塵憤恨交加。
連夜收拾細軟,拿了些銀子,買了一匹馬,連夜趕回上京。
信的落筆處,是宋獻音的名字。
宋獻音說,母親重病,臥床不起。
時宴塵懊悔不已。
後悔自已大錯特錯。
他要回去,請求母親的原諒。
他要回去,和宋獻音好好過日子。
至於陸菀菀,心機歹毒,算了。
時宴塵快馬加鞭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終於在第四天,進了上京城回到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的大門,依然和以往一樣,被擦拭得一塵不染。
並沒有因為時宴塵的出走,落魄不堪。
時宴塵下了馬,在國公府大門前,躊躇不前。
直到管家見了時宴塵,熱情洋溢地把他帶進了府。
“主子,世子爺回來了。”
黃鸝的稟告,宋獻音狹長的睫毛晃動了下。
時宴塵比她預想的還要遲。
是因為陸菀菀鬧嗎?
時宴塵還在乎她?
時宴塵回來,是不是證明,他不要陸菀菀了?
“隨我出去接世子……爺。”
“爺”字,再次出現在宋獻音之口,有些不自然。
她現在早已不是時宴塵的妾室。
現在的她,是時宴塵的義妹。
僅此而已。
“來人,隨我一同去接世子。”
宋獻音第二次說出口,感覺順口多了。
黃鸝翠柳等伺候的一眾丫鬟婆子簇擁著宋獻音走向前廳。
正在前廳忐忑等待的時宴塵,從門的遠處望去,遠遠看到宋獻音急步朝他走來。
時宴塵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剛才聽管家說了,他走後,母親病重。國公府上下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宋獻音肩上。
是宋獻音一個弱女子,撐起了整個國公府。
宋獻音步態穩健,帶著眾丫鬟嚒嚒走進前廳。
當時宴塵就在宋獻音眼前時,宋獻音的神情是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