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獻音抓住紅綢帶扶著裴玄,回了裴玄住的屋子。

屋子裡,一對正在燃燒的大喜紅燭,照得屋子有些通明。

宋獻音把裴玄扶到椅子上坐下,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今夜的洞房花燭夜,就要開始了。

想著去父留子的計劃就要得逞了,宋獻音開心到想要尖叫。

“你,很緊張?”

男人聲音很好聽,冷淡又磁性。

“對。我很緊張。我從來沒有與男子成過親,所以……”

“所以,你緊張又害羞了?”

男人的話,依舊淡淡的。

宋獻音慌忙拿起酒盞倒下兩杯酒,她馬拿起一杯,另外一杯遞給裴玄。

她這樣做,是想故意掩飾自已的內心的兵荒馬亂。

想著就要和裴玄行夫妻之事。

她的的確確很緊張。

緊張到一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那個……我們喝酒。喝交杯酒。”

“也好,應個景。”

裴玄接過酒杯。

雖是假成親,可做戲就做全套吧。

“好。”

宋獻音拿起酒杯,往前伸了伸,看著瞎子裴玄找不到方向,宋獻音一把拉過裴玄的手,倆人手部交叉,合衾酒喝下。

“好烈。”

宋獻音被口中的酒,嗆了一下。

“咳咳咳……”

一頓猛咳。

裴玄聽出了女子說出的話,似曾相識。

“阿鳴姑娘,你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宋獻音咬了咬下嘴唇。

完蛋了。

聽說瞎子的耳朵最靈敏。

剛才說出的話,宋獻音沒有壓低嗓子。

“沒有。公子怎麼有這種錯覺?”宋獻音立馬否認。

裴玄半信半疑。

宋獻音壓著嗓子道:“那位姑娘是給裴公子的心上人嗎?”

“……不是。只是另一個不熟的救命恩人而已。”

裴玄淡淡的語氣,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宋獻音倒是好奇。

她在裴玄的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宋獻音故意問。

“嗯。為了報恩,我送了她感謝銀兩和禮物作為感謝。所以,兩清了。”

失落浮現在宋獻音臉上。

原來,她和他,兩清了。

難怪,她找他時,怎麼也找不到。

“能用銀子解決的恩情,都不重要。”

宋獻音愣了。

也是。

給錢,兩清了。

此時,屋子很寂靜。

“阿鳴姑娘,你還在嗎?”聽著沒有動靜,裴玄道!

“在的。只是剛才喝了酒,有些頭暈。”

宋獻音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

該死的!

酒太烈了。

而且,酒裡好像有別的東西。

是黃鸝?

下藥了?

不是說好了,灌醉裴玄的麼?

半晌,宋獻音跌跌撞撞,渾身無力難耐跌落在裴玄的懷裡。

裴玄瞳孔一震。

“阿鳴姑娘,你沒事吧?”

“我好像……醉了。”

宋獻音臉色潮紅,本就嬌豔欲滴的紅唇,更加地誘人了。

她攬上他的脖頸,想要得更多。

才一會兒,宋獻音便開始扯東裴玄的衣服。

裴玄身子,越發地開始蠢蠢欲動。

“該死!中藥了。”

裴玄意識到,酒杯下藥了。

身體渴望被撫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連推開正在扒他衣服的她都推不開。

似乎,想要她。

最後的理智告訴他,不能。

“阿鳴姑娘,清醒下。”

裴玄急切地叫著,越是讓宋獻音粘得緊。

“不!我控不了我自已。”

宋獻音渾身難受。

等藥效過後,她必須找黃鸝算賬。

這丫頭片子,竟然敢下藥。

裴玄的理智越來越模糊。

他,他想要她。

“阿鳴姑娘。和你假成親,是想報恩。絕非是想欺負你。啊……”

裴玄說到一半,就被宋獻音咬了脖子,疼得他驚叫出聲。

鮮紅的血跡從裴玄脖頸處的面板下滲出,宋獻音鬆開嘴後,嚐到了血腥味。

“你的血,好好喝。”

裴玄無可奈何。

軟玉在懷,他的理智蕩然無存。

“阿鳴姑娘,我會對你負責的。抱歉,在下冒犯了。”

裴玄抱起在他懷裡亂竄亂啃的女人,搖搖晃晃把女人壓在身下。

唇!

侵蝕而下。

得到渴望的安慰,宋獻音徹底軟在身下……

裴玄含著她的唇,層層剝開她的貝齒,一路侵蝕而下。

“嗯……”

臉紅心跳的呢喃聲從宋獻音的嘴裡叫出,聽得裴玄想要得更多。

他附上她的耳,她的眉毛,她的鼻,狂奔到鎖骨。

身體帶來的渴望快感,宋獻音再次發出顫抖的聲叫聲。

“嗚嗚……”

男人聽了,逐漸瘋狂。

他安慰道:“別怕,我也是第一次,我會小心些,不傷了你的。我會對你負責的。”

吻,繼續往下落下。

直到把身下的女人吻得意亂情迷,他才長驅直入……

黃鸝聽著屋子裡面的動靜,笑意浮在臉上。

成了。

成了。

按照主子那磨磨唧唧的行動,她看著都著急。

主子說什麼要用實際行動去感染裴公子,讓裴公子主動獻身。

笑話!

裴公子高冷,滿口男女授受不親。

若是按照主子的做法,黃花菜都涼了。

還是下藥來得快。

第二日,裴玄醒來,屋子靜悄悄,靜得可怕。

裴玄伸出手去探索床鋪,並未發現有人。

床鋪的另一邊,是涼的。

“阿鳴姑娘。”

裴玄喊人,遲遲未聽到迴音。

心中茫然。

是他,昨夜,太粗魯了嗎?

所以……把她嚇到了?

他要去找她。

裴玄起身,摸索著穿好衣服,走出門外。

一束陽光傾灑在裴玄的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光。

裴玄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

他的眼睛復明。

一抹驚喜在裴玄的臉上盪漾開來。

他能看見了。

裴玄審視著眼前的園子,一花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陌生又熟悉。

看不見時,他期待看到這處園子。

當他能看見時,他很想看到與他成親又圓房的女子。

裴玄把園子,屋子裡裡外外找遍了,沒有看到阿鳴姑娘。

他慌了。

一切真實得像做夢?

裴玄衝進自已住過的屋子,還未燃燒殆盡的一對紅燭和床邊散落一地的喜服,還有女人的落紅,女人的嫁衣,女人的肚兜……

一切,都在告訴他。

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的。

他與一個叫阿鳴的姑娘成親了。

可那個姑娘不見了。

一輛馬車正在路上疾馳著,急匆匆進了城。

宋獻音臉色暗淡,雙眉擰緊。

身子,真的很乏,又疼。

該死的裴玄。

說好的溫柔呢。

他的溫柔就是蹂躪了她整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