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流逝。

距離時宴塵和陸菀菀私奔半月有餘。

宋獻音接手國公府的生意後,越發的忙碌了,常常忙碌到深夜才睡下。

出於對以後生意的考慮,宋獻音僱傭了一個可信的大掌櫃,把國公府的所有生意都全權交給他打理。

她呢,每月聽聽彙報即可。

又是一個夜晚。

宋獻音躺在貴妃椅上,抬頭看著窗外的滿天星辰,想得有些出神。

未來日子如何,是該好好地規劃一番。

第二日,宋獻音出了國公府,像往常一樣打理自已的生意。

國公府的生意,她打算不再耗費過多心血。

畢竟,她打理得再好,那也是國公府的。

宋獻音,是有私心的。

或許,哪日,時宴塵回來,國公府的生意,自是會回到時宴塵手上。

她可不想忙活一場,時宴塵撿了便宜。

某日,宋獻音偶然間,在街上,她看到一家三口手拉著手在逛街,幸福的笑容洋溢著濃濃的親情味。

這是宋獻音無比羨慕的。

她有親爹也有孃親,還有弟弟,只是,她享受的親情如同嚼蠟,少得可憐。

有那麼一瞬間,宋獻音覺得,她想要個孩子。

宋獻音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女人,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孩子。

男人可以沒有,可孩子可以有。

去父留子或許就很不錯。

時宴塵已經帶著陸菀菀私奔了,她自已總不能自已一個人等到年老色衰,然後孤零零一個死去。

有個屬於自已的孩子,或許她這一生,就不會太過孤單。

這個想法困擾著宋獻音。

她想要去父留子,可男人,從哪裡來?

就是找個男人,也要找品質上好的。

能讓她輕鬆脫手丟棄,品質又好的男人,從未遇見過。

“主子,你思春啦?”翠柳含著笑,驚訝道。

宋獻音驚慌後故作鎮定。極力否認。

“哪有!”

“主子,你就是有。這些日子,您在街上時,都會多看幾眼街上長得好看的男子。這明顯就是主義思春了。”

翠柳說的沒錯,世子爺私奔後,主子常常一個人發呆。

“有嗎?我有那麼明顯嗎?”

“有!主子是想世子爺了嗎?”

宋獻音搖頭。

一個渣男人,不值得她想。

“那主子這是在愁什麼呢?想別的男人了?”

近日,生意都做得順風順水,翠柳猜想她家主子愁的不是生意上的事,那就是想男人了。

“也完全是。就是想,整日整日忙著掙銀子,擴大生意,到頭來,忙這些,為了什麼?”

“主子,當然是為了美好幸福生活呀。”

宋獻音眼神有些疑惑,“翠柳,你覺得什麼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的生活?”

“當然是有吃有喝有房子住,男人孩子熱炕頭呀。”翠柳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宋獻音陷入了沉思。

男人孩子熱炕頭。

她,是一個都沒擁有。

“翠柳,我也生個孩子,你覺得如何?”

宋獻音說完盯著翠柳,殷切希望得到肯定。

“主子,世子爺不在,您想生也沒法生呀。”

“誰說要和時宴塵生孩子的。”宋獻音否定。

宋獻音的話剛落下翠柳驚訝地張口結舌。

“主……主子,你要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宋獻音沒有否認,預設了。

“主子,您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長公主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況且,主子未婚生子,會受人議論。”翠柳擔憂道。

“翠柳,你忘了嗎?我是寡婦,新寡婦。”

翠柳一時無從反駁。

世子爺都給休書給主子了,而且世子爺私奔了。

也許世子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主子說自已是寡婦,也沒錯。

“那……主子是打算二嫁嗎?”

“不!不成親。我不要男人,只要孩子。我要的是,去父留子。”

翠柳錯愕不已。

不就是一夜情。

主子的想法,她一個下人,真達不到這種高度。

只是,她們上哪去找這麼個不用負責的男人。

“那……奴婢上哪去主子找這種提上褲子不用負責的男人?”

翠柳想著自已曾經認識過的男子,有一個倒是挺合適的。

她恍然大悟道:“主子,裴公子就很合適。”

“啊?”宋獻音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翠柳分析道:“裴公子真的很合適,一來,裴公子體格健壯,主子要是和裴公子那個……懷上的機率很大,沒準,一次擊中就懷上了,而且吧,陪公子人也長得俊俏,在上京城,可找不出第二個比裴公子長得好看的男子了。小主子的爹長得好看,小主子也會長得好看。”

宋獻音的雙眉微微擰起,翠柳說的,似乎有道理。

她總不能隨便在大街上找個男人借個種吧。

要是生出個歪瓜裂棗的孩子,得多頭疼。

孩子的爹長得俊俏,孩子的娘長的嬌美,生出的孩子,不會太差。

“翠柳,你繼續說。”

“主子,二來呢,裴公子不是做大戶人家的面首的嗎?那做面首的,肯定有很高的職業操守的。只要主子多給點銀兩,應該沒問題。做面首的,一家也是做,兩家也是做。”

宋獻音聽了認為裴玄確實挺合適的。

裴玄不僅長得好看,身份也很合適。

做面首的,都知道,提上褲子後,都會知分寸不會干涉主人的事。

那她找裴玄借個種,應該可以實現。

宋獻音拿來紙筆,寫下借種協議,哪日要是碰到裴玄,就向他提出接種要求。

做面首的,都缺銀子。

只要她多給點,裴玄會答應的。

宋獻音鎖定目標人物是裴玄後,除了在外打理生意,很多時間,都是住在溪院。

為的是,遇上裴玄。

近日溪院門前,日日掌燈,院子裡,也是燈火通明。

宋獻音時常在房裡待到許久才睡下。

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等到裴玄來溪院。

宋獻音自嘲自已真是無聊。

等一個報完恩,和自已毫無關係的男人,是一件遙遙無期很荒唐的事。

日子久了,宋獻音對於裴玄,也沒了當初的期待。

她派人去顧府又打聽過裴玄,可都無疾而終。

裴玄這個人,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主子,打聽到了裴公子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