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芝瞪直了眼睛,憤怒的她,要眼刀了宋獻音。

“賤人,敢這樣說我,我打死你!”

下人持械上前就要仗打宋獻音,都被翠柳一一打趴下。

“賤人!你敢還手!”宋靈芝趾高氣揚道。

“是長姐先動的手!”

“賤人!你!”

宋靈芝忽而平復憤怒的神情,轉而淡淡道:

“賤人,我差點就中了你的道。你想惹怒我讓我滑胎,門都沒有。我不生氣,不生氣。”

宋獻音詫異了下,她根本沒這個意思。

讓宋靈芝滑胎的事,得宋靈芝自已來做。

翠柳護主,只是自衛。

宋獻音只覺得沒趣,帶著翠柳離開。

“你說,那個賤人的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

“回主母的話,聽說是前些日子,長公主得了宋姨娘的恩,長公主同意那個翠柳進的府。”下人乖順稟告道。

“以前伺候賤人的那個黃鸝呢?”

宋靈芝記得,她好久沒見過黃鸝在國公府出現了。

“回主母的話,據說黃鸝去鄉下幹買賣去了。還有的就是,葉姨娘好像最近頻繁出府。”

“買賣?出府?她一個賤妾,能有什麼事?”一股疑惑湧上宋靈芝的心頭。

宋獻音只是個毫無地位的庶女,她哪來的錢財做買賣。

定是宋獻音有什麼勾當。

“你,去打聽打聽,黃鸝在幹什麼?把宋獻音這個賤人在背地裡耍的陰謀全給我揭露。”

宋靈芝想起母親說過的話,父親的官職,是宋獻音給的。

宋獻音哪來的本事能夠給父親謀官職。

宋靈芝恍然大悟。

想到了能讓宋獻音永世不得超生的絕妙辦法。

礙眼的人就要除之而後快。

宋獻音回了摘星閣,檢視了黃鸝送來的賬冊。

莊子的藥草要豐收了,賺了不少銀子。

只是藥草的銷路,依然受阻。

那些藥材商,把價格壓的死死的。

宋獻音估摸著,她得另想辦法。

與其把藥草賣給藥材商讓他們賺中間差價,不如她自已賣。

陸菀菀的醫館,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獻音謀劃著要把陸菀菀的醫館,徹底成為自已的醫館。

這樣,她的商業版圖又擴開了一步。

“主子,剛在主母面前,我是不是不能把那些欺負主子的下人打趴下。”翠柳小聲說道。

宋獻音聞言,抬眸盯著翠柳。

“主子,奴婢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沒有。你做的很好。你怎麼會覺得你做的不對呢?”

翠柳低著頭,諾諾道:“奴婢觀察過主子,主子的眉頭都快皺到天上去了。奴婢猜想,是奴婢給主子添麻煩了。”

宋獻音錯愕了下,“翠柳,你忠心護主很好,沒有錯。以後,大可以這樣做。若是有人欺負我,或者你,就狠狠還回去。”

她的羽翼漸豐,不再需要在宋靈芝面前委曲求全。

宋獻音命翠柳多買些會拳腳功夫的男丁養在廣發錢莊,以備他日之用。

“一幫廢物!我這麼張絕美的臉,你們竟然都說治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自宋獻音離開邀月院後,宋靈芝叫人請了各家醫館的郎中來診治臉上的暗瘡,奈何來了十幾個郎中,沒有一個說能治好。

都說,她是體內分泌紊亂,日積月累,導致臉上毛孔堵塞,這才長了諸多暗瘡,說等孩子生下來後,臉上的膚色自然會變好。

“主母,實在是我等醫術有限。在您有身孕期間強行用藥治療,確實不妥。”

“庸醫!我這張臉必須要治好!世子爺的嫡子,我也要!”

宋靈芝想到了陸菀菀。

陸菀菀能夠治好她的體寒之症,想必也能治好她臉上的暗瘡。

只是想到陸菀菀肯定會報復,不會給她治療,宋靈芝也就放棄了。

時至上京城的賞菊季,宋靈芝面巾遮臉出現。

席間,宋靈芝聽別家夫人說,有位高人,他醫術精湛,專治疑難雜症。

夫人還說,她有身孕時,也是和宋靈芝這般臉上生紅暗瘡,孕期被治好了。

那位夫人還把長得肥肥胖胖的孩子帶到宋靈芝的跟前,坐實那位高人是個神人,可信。

下人拿著宋靈芝給的銀兩,出了京城去請高人。

“主子,這世上,真有什麼病都能治好的高人?”

翠柳的疑問,宋獻音的唇線微微動了下。

世上哪有什麼高人。

無非都是她做的局。

所謂的高人,只是個會坑蒙拐騙的神棍而已。

“高人?信則有,不信則無。”宋獻音淡如止水的話外,是等著看戲。

“主子,昨日,溪院門前,又被人送來一抬長得像彩禮的禮物,現在都收了快十抬了。主子,也不知是哪個大冤種非要給主子送彩禮。”

翠柳說的彩禮,不是無稽之談。

那些禮物,都是一抬一抬被送來的,而且,都用大紅喜綢裝飾著,還指名道姓說送給溪院的主人宋姑娘。

宋獻音雙眸沉思。

這人日日往她院子裡送彩禮?

意欲何為?

彩禮,到底是誰送的?

“查出來是誰送的沒?”

“主子,查不到。彩禮每次都是由不同的人大張旗鼓送來的,生怕住隔壁的不知道似的。”

宋獻音低眉皺起。

看來真的是某個大冤種對她有仇。

這是報復她呢?

她,宋獻音,是有夫之妾。

這人,是要壞她的名聲。

“主子,我們多了一個心眼,派出人的人去東街特一號問過了,那家府裡的人姓顧,不姓裴。顧府,聽說是某個大人物的府邸,府邸可大了。我們救的裴公子,顧府里根本沒這號人。”翠柳如實道。

宋獻音猜想,那個裴公子應該是東街特一號主人家的面首。

“算了。那個大冤種送來一抬,你就當即去變賣一抬,全部換成銀子去買米糧,去送給那些乞丐吃。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溪院的夫人發善心,救助弱小搞的噱頭。”

那個大冤種要用彩禮的形式壞她名聲,她就替那個大冤種做個好人。

宋獻音知道,她是給人做妾,而且是不受寵的妾。

可做妾的,再嫁,定會受人非議。

女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主子,奴婢只能猜,那個大冤種會不會是裴公子?只有裴公子作為男子來過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