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芷鶯看著哥哥的樣子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去劉黛芸那裡看了看便回房間繼續透過修煉來消除那暴陽丹的副作用了。

再說封羽,他回到房間後便自儲物袋中取出那些酒來,開始大口暢飲了起來。修行之人體質比凡人強出太多,所以很難因為喝酒而喝醉。但封羽此時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原因,半壇酒下肚便有些醉意了,可是他也並未停下,而是繼續瘋狂地灌著自己。

直到一整壇酒下肚,才含糊不清地說道:“若是……若是我此生不再破境……是不是就沒事了?應該……是吧?”

慕容婉知道這是在問自己,但是並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罷了,也沒有出口勸慰他一句。

第二天,封芷鶯早早便收功出門了。然後她先去找封羽,但門打不開。叫人也沒人回應,只好滿腹狐疑的轉身去找劉黛芸去了。邊走邊說著:“哼!臭老哥說了今天要幫芸丫頭散功,自己連面都不露。真是討厭!”

說著便走到了西房,推開劉黛芸的房門,那丫頭因為自己身體的問題可以得到解決,幾乎興奮得一晚上沒休息。

這時看到封芷鶯進來自是十分高興地說道:“鶯兒姐姐早!”

封芷鶯也回了一句:“芸兒早啊,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準備好了沒有?過了今天你就和正常人一般了。以後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劉黛芸聞言果斷開口道:“芸兒準備好了!鶯兒姐姐請開始吧!咦、公子沒來嗎?”

封芷鶯聽了這話總覺得有些彆扭,對自己就是鶯兒姐姐,對自己哥哥就是公子?老覺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臭老哥怕是睡大覺呢,怎麼叫都叫不應。理他幹嘛,沒他幫忙也沒問題,放心吧!”

劉黛芸聽聞此言再聯想到昨日封羽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孔,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但目前還是先完成散功比較重要,於是在封芷鶯的吩咐下,開始按她所說的方法散功。

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苦,即便已經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那種散功的造成的身體與靈魂雙重劇痛折磨的夠嗆。可是一想到散功完成便可以不用擔心陰陽二氣衝突,於是狠下心咬牙一言不發的堅持著。

而封芷鶯則在一旁為其護法,避免劉黛芸散功的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

足兩個時辰的時間,在封芷鶯不時的出手幫助之下,這散功終於是完成了,劉黛芸也在散功完成的一瞬間臉色蒼白的累倒在了地上,一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溼了,封芷鶯見狀快步走著,扶起她檢查其身體是否有什麼損傷傷。

一番細緻的檢查後鬆了口氣道:“好了,成功了,只是有些虛弱罷了,接下來只要好好休養幾天就沒問題了。”

劉黛芸聽了這話十分開心,轉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憐地對封芷萱道:“鶯兒姐,我餓,有沒有吃的呀,現在沒有玄陰之氣造成那麼大的消耗了,我不會吃那麼多了。”

這丫頭好似擔心封芷鶯把她當成一個吃貨般紅著臉解釋說。

封芷鶯輕笑了一聲說讓她稍等一會,走出房間後沒一會便拿著一些糕點走了進來並開口道:“我哥哥已經由於修為原因不太需要食物了,所以家中只是偶爾備些糕點罷了。你先隨便吃點,晚上讓我哥下廚做點好吃的來慶祝一下你恢復健康!”

正在吃著糕點的劉黛芸聽到封芷鶯又想到了封羽,連忙將昨日他那不正常的情況告訴了封芷鶯,而此時的封芷鶯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現在都下午了,自己哥哥從來沒有這麼晚還不出門。

平日裡此時不是整理藥田就是在藥田那聚靈陣旁修煉。今日明顯有些不正常,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的封芷鶯心裡一陣慌亂,連忙起身向封羽的房間跑去,而劉黛芸也放下了手裡的糕點跟在她後面。

封芷鶯快步走到封羽門前後還是用力敲了敲門並大聲喊了幾聲,可是裡面還是沒人回應。

封芷鶯這時正打算破門而入或者以神魂去探查房間裡的情況,並不是她剛開始不想這麼做,而是這神魂修煉本就是為了對敵,無緣無故對自己家人使用神魂探查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行為,可如今她心中焦急自然是管不了這麼多了。

但一旁的劉黛芸卻突然出聲道:“好重的酒味啊,鶯兒姐你沒聞到嗎?好像就是從公子房間裡傳出來的。”

聽到這話封芷鶯鶯仔細聞了一聞也聞到了一點酒味,接著便放下心來,若是躲在房間喝大酒那自然沒啥好擔心的,只是她的印象裡封羽是有點懂酒,但絕非喝酒之人,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於是一番思考後便退了幾步大叫一聲:“老哥,再不開門我可踹門了!”

說完見裡面還是沒反應便抬起腳一下將門踹了開來,只見封羽此時衣衫不整爛醉如泥地躺在地上,旁邊倒著五個空空如也的大酒罈,這一幕對門口的兩個女孩造成了極大的衝擊,這還是那個沉著冷靜處事不驚的封羽嗎?怎麼這副丟人模樣?

封芷鶯看到哥哥安然無事先是鬆了口氣,轉而又有些擔心哥哥的狀態。自她記事以來就從沒見這封羽這種模樣,於是快步上前扶起哥哥並以純淨靈力為其驅散體內酒氣。不一會封羽便漸漸清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身前一臉擔憂之色的劉黛芸,而後後腦便被某人拍了一下道:“好啊臭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自己喝悶酒?雖然妹妹我不喜歡喝酒但是如果老哥你有什麼心事需要人陪一下我還是可以喝點的嘛,哇哇哇,這麼大的五壇酒,你怎麼喝下去的?這沒道理啊。”

封羽聽到妹妹的話後強裝無事道:“你這丫頭,老哥想喝酒就是有心事?別胡思亂想了老哥沒事。”

封芷鶯此時卻一副“你看我很好騙嗎?”的表情盯著封羽一動不動。直把封羽看得渾血不自在道:“咋了,我臉上有花啊?我知道自己長得很帥,但也沒必要這樣盯著老哥看吧?”

封芷鶯沒有理會封羽的話而是依舊十分認真地道:“哥,鶯兒不是傻子,自我記事以來你從沒這樣過,昨日在芸兒那你的事她都告訴我了,先是失了魂一般行屍走肉的樣子,後來是借酒消愁,最後卻告訴我你沒事。你這是拿我當傻子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好嗎?鶯兒可以幫哥哥分擔啊。”

一旁的劉黛芸聽了這話也小心地出聲道:“公子,芸兒也可以幫忙的!”

封羽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回憶著妹妹剛剛說的話想擠出一個我沒事的表情,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覺得自己如此無力過,但是他沒辦法開口,這些事要怎麼去說出來?如果真的把自己的猜想自己的恐懼說出怕是隻會害了眼前的兩人罷了,這一點封羽還是十分明白的。

於是只能苦笑了一聲道:“鶯兒,別問了,有些事沒那麼簡單,我沒事,你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別因為我影響了自己,懂嗎?還有小芸,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有些事沒人能幫我,我不想害了你們,你們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什麼都不要問,好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封芷鶯說的,封芷鶯心疼地看著哥哥道:“好,鶯兒不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