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芳進了屋,秦京茹大喜過望,馬上就貼了過來。

她把這破屋子裡面最暖和最舒服的地方讓給了成玄芳。

兩個人正想說話呢,秦海茹又殺了過來。

“成幹事,家裡面都是女人,您給出些力氣乾點活可好?”

成玄芳人雖然壞了點,而且愛欺負女人,可幹活從來不偷奸耍滑,何況已經要住下來,乾點什麼也是應該的。

“海茹姐,有啥事您就吩咐,我這大高個就是力氣足,您就是冬天讓我打井,我也能給您打出了水。”

“呸,你不害臊,別和我說葷話,我能聽懂。

抱進來點高粱杆子,把炕燒起來。”秦海茹說完了就和自已閨女做飯去了,她可不敢讓閨女獨自一個人待著。

秦京茹聽到秦海茹讓成玄芳抱柴火,比讓她幹活都火大。

“芳哥,你這衣服乾乾淨淨的,一會都弄髒了,海茹姐也真是的,就見不得咱倆呆一塊。

你歇著吧,我去抱柴火。”

秦京茹可不是嘴上說說,她是真行動。

為了能夠嫁到城裡面,讓成玄芳娶她,儘量的展示她的作用。

腦子那玩意秦京茹沒有,但是在家裡面耳濡目染,伺候人的本事學了不少。

她摸著成玄芳手有些冷,把自已的懷抱當成熱水袋給對方暖手。

這年頭的女人,太乖巧了。

不像前一世,女人連洗碗的活計都不做。

成玄芳感慨了三十秒,細細的體味了懷中溫暖和掌中白玉,他便抽身起來了。

“我去抱柴火,炕熱了大家都暖和。”

秦京茹覺著眼前男人心疼自已,開心的不得了。

“芳哥,我和你去吧。”

“不用,你在家好好暖著,一會我回來了還要熱手呢。”成玄芳壞壞的笑著。

秦京茹臉上一紅,剛才人家給他暖手,他就不老實。

成玄芳從裡間出來,秦海茹母女正在外間做窩窩頭呢。

娘倆臉色都有些發白。

“海茹姐,裡間暖和點,你們進去唄。”

“進去了怕扎眼睛,帶壞了孩子。”秦海茹嘴裡面一點都不友好。

小白芝將腦袋深深埋入胸膛。

剛才成玄芳和秦京茹的事情人家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這不出去了嗎,你們趕緊進去,一會有你們看著,京茹就不敢作怪了。”這貨臉皮特別厚,眼睛不眨心不跳就把鍋讓秦京茹背了。

秦海茹倒是想罵他,可看見自已閨女凍得通紅的手,白了成玄芳一眼,母女倆抱著面盆就進了裡間。

小白芝十四歲,可是個頭已經超過母親了。

只是由於經常吃不飽,身體比較瘦弱,和母親並排在一起,就顯的弱不禁風一些。

秦海茹的臉上滿是經歷人間無奈的成熟韻味,白芝更像是躲在她身後的脆弱小花。

就說這種村姑的美,見慣了各色美女明星的人可能沒什麼感覺,但就像是山野之外,斷壁殘垣之中,縫隙中間長出的一朵粉色小花。

花不但堅強,更讓人覺得驚豔。

秦海茹家裡面有兩朵這樣的花,讓成玄芳驚豔了兩次。

嗯,加上裡面的秦京茹,那就是驚豔三次了。

想到此處,成玄芳忽然來了興趣。

用解放包當做掩飾,探手從空間裡面取出了自已的照相機。

他撩起門簾進了裡屋,站在門口看著或坐或站,體態各異的三女,滿滿的生活氣息。

“咔嚓,咔嚓。。”

連續照了五張照相。

三人雖說生活在村裡面,可作為燕京的郊區,工作隊時不時的下鄉放電影,照相機還是知道的。

秦海茹年輕時候還和自已男人去燕京照過相。

可這玩意不是隻有記者和專門的照相師傅才有嗎?

白芝還小不會想這些,秦京茹只會覺得自已男人有本事。

秦海茹有疑惑,可馬上想到這人是紅星軋鋼廠的文藝幹事,便將文藝幹事和記者聯絡了起來。

幾人各做各的,也沒有搭理成玄芳,只有秦京茹傻傻笑著。

他們若是知道自已的體態在照片中是什麼樣子?指定要破防發瘋。

成玄芳笑得更開心。

他把相機放進了空間,打算晚上藏在被窩裡面偷偷的看。

還得是成老師的照相機,完全就是開了透視。

他來到院子裡面,柴火堆在西南角茅房的旁邊。

秦海茹家只有兩間正房,也就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大門在東面。

村裡面的院子應該都挺大的,可不知道為啥她家只有四分地。

院子裡面種著兩棵柿子樹還有三棵棗樹。

冬天的農村滿目凋敝,灰濛濛的很是壓抑。

剛還和秦海茹說院牆一米五呢,現在看來也就一米三。

這能防住誰啊。

這娘倆已經是他口中的肉了,可是眼饞的人也不少。

成玄芳經常在燕京,以後說不得還要去香江混。

秦海茹雖然剛烈,但也有失手的時候,他得想個法子把這娘倆接到燕京。

可這段過渡時間,也要找人看著,或是找狗看著。

對對對,應該養只狗的。

總覺得這院子裡面缺點啥。

就是缺條大狗。

成玄芳打定了主意,改天去燕京城裡面看看,能不能搞條狗。

高粱杆當柴火,這是農村地區普遍的取暖手段。

這玩意輕便易燃,但是不耐燒。

他這次來的匆忙,那麼大的空間都浪費了。

下次來看秦海茹,一定要帶上點煤球。

成玄芳先把高粱杆踩斷,差不多有一米左右,而後整理順了,一米八的臂展抱起柴火就往屋子裡面去。

剛才白芝已經抱了些,這麼多應該夠了。

他剛走到柿子樹底下,卻見東邊的牆上有個人跳了進來。

這人身材不高,但是極其壯實,成玄芳從對方的八角帽和臉上淡淡的印子發現了他的身份。

“呀,這不是村長大叔嗎?

有門不走您跳牆幹嘛?”

村長跳下來剛剛站穩,一隻手裡面拎著半袋子東西,才把耷拉下來的上衣披好,冷不防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可把他嚇壞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村長只看見茅房那邊有人收拾柴火,沒看出男女。

寡婦院子裡面出了個男人。。。

村長來勁了。

這可讓他抓住秦海茹的尾巴了。

村長掄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你特麼誰啊,在人家寡婦家裡面幹嘛?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我才進來的。”

惡人先告狀,這老貨當了多年村長,還知道咬別人。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成玄芳沒馬上出手。

“村長叔,我是京茹物件,上次咱們在街上見過。”

兩人距離近了,村長總算看清了成玄芳的樣貌。

他頓時老臉一黑。

“我當時誰呢,來看京茹啊?”

“是啊,京茹她媽不要她了,暫住在這。”

村長見無計可施,和成玄芳笑了笑就打算離開了。

“小夥子不錯,既然不是外人,我就放心了。”

村長說著話,就準備離開。

成玄芳哪能讓他這麼走了。

“村長叔,您等我一會,我把柴火抱進去。”

村長不知道他要幹嘛,卻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人家是城裡面的幹部,背景不知道有多深。

片刻後成玄芳從屋子裡面出來,見面就拿著照相機給他照了一張,而後說了一句讓村長破防的話。

“你是不是想睡秦海茹?”